「我當實習記者的時候,六年前吧。」
汪席豫回憶着說道,車隊跟上了,氣氛輕鬆了一些,她也就趁機給自己的助手兼搭檔洪安東講講以前的故事。
「當時紅聯銀行遇到了一次比較大的債務危機……」
「等等,老大。」洪安東打斷問,「紅聯銀行這麼牛逼,還遇到過危機?我怎麼不知道?」
「再大的企業也有可能遇上危機,規模越大遇到大危機的幾率就越高。」汪席豫說,「紅聯銀行那場危機很少人知道的,我也是當時跟着我師傅跑這條新聞的時候才有幸接觸到的。」
「後來怎麼樣?」洪安東迫不及待地問。
汪席豫看了他一眼,說,「後來的事情很簡單啊,蘇禹在公開場合說了一句話,紅聯銀行的債務危機就解除了。從那個時候起,紅聯銀行幾乎是一年一個大台階,去年就登上了全球第一大私營銀行的寶座。」
「蘇禹說了什麼?」洪安東極度好奇,連司機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汪席豫。
汪席豫笑了笑,說,「他說,紅投公司會全力支持紅聯銀行。」
「……牛逼,不過這麼看,紅聯銀行遇到的債務危機問題也不大吧。」洪安東說。
「不是紅聯銀行欠別人錢,是別人欠紅聯銀行的錢,一大筆錢,差點資金鍊就斷了,儲戶一擠兌,妥妥的倒了。」汪席豫說,「你知道是多少錢嗎?」
洪安東茫然地搖頭。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隱約聽說是高達一萬億美元的應收貸款,而且……欠債的好像是俄羅斯……」
「啊……」
洪安東石化了,這可不是他能想像的危機了。一個國家啊,一個東歐強國啊(在本書的設定中,俄羅斯是東歐國家,因為它的亞洲部分絕大部分土地都被天朝收復了,天朝才是陸地面積最大的國家吊得不行不行的),欠你一個私營銀行的錢,說不還就是真的不還你還拿它沒辦法的。
聳了聳肩,汪席豫說,「後來聽說,也不知道怎麼的,俄羅斯用大量的石油天然氣資源和礦產資源來抵債,聽說還有好幾百噸的黃金。紅聯銀行可是世界上黃金儲備量最多的私營銀行,信譽年年都是頂級標準。」
「好可怕……」洪安東砸吧着舌頭說,「這蘇禹要是說明年要幹掉哪個國家的經濟,那個國家豈不是頂不過二十四個小時。」
「嗯,可以這麼說吧,絕大多數國家是擋不住紅投公司的全力攻擊的。除非像美國和西歐的幾個老牌強國。但是這只是理論上的說法,紅投公司的投資項目遍佈全球各地,早已經和很多國家的經濟血脈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汪席豫說着,目光放在了前面的車隊上面,說,「我的直覺告訴我,蘇禹帶這麼多人來南港,肯定是有什麼大動作。他這個人行事非常的低調,極少帶那麼多隨從的。」
想了想,洪安東說,「會不會是鋼鐵城項目?還是建設基地?」
搖了搖頭,汪席豫說,「基本不可能。鋼鐵城項目是槍團建設集團把控着,新起來的建設基地也是以槍團建設集團屬下的各個公司為主的,聽說槍團建設集團的老闆非常的有性格,也比較排外,他好像也不缺錢,基本不需要紅投公司的插手。」
笑了笑,汪席豫說,「有機會一定要給李麥做個專訪,這個人神龍不見首尾的,迄今為止都沒有任何人能採訪到他,如果我們能做到這件事,一定能揚名立萬。」
洪安東說,「老大,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忘了前幾回咱們想盡了辦法要採訪李麥,他們公司的保安太厲害了,到現在我這個胳膊都還有點痛呢,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瞧你那點出息。」汪席豫鄙夷地看了洪安東一眼,卻也不再往下說,她也算是遇着骨頭了,就是啃不下,每次逼急了,她都會受到報社領導的警告,不要去打李麥的注意,顯然報社領導也是受到了主管部門那邊過來的壓力。
但是,光是採訪詹天琪已經沒辦法滿足汪席豫的好奇心了,做記者的,好奇心是必備的素質。她暗暗想着,一定要想個辦法給李麥做個獨家專訪。
說着話,就跟着車隊進入了市區。蘇禹在工商界的分量再重,也只是個做生意的。所以,沿途沒有什麼相關部門的臨時工開道,車隊就那麼平平常常的行駛着。即便車隊裏沒有什麼亮眼的豪車,都是些低調內涵的大型豪華轎車和高檔商務車,但是同一個款式的車十來台的組成車隊,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在市區里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車隊逐漸靠邊打右燈拐入了。汪席豫抬頭一看,說出來:「遠帆酒店。」
「遠帆酒店……」洪安東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遠帆酒店好像是槍團建設集團的定點接待酒店。你說蘇禹是不是真的來和李麥談合作的?」
「把遠帆酒店作為定點接待酒店的不只槍團建設集團一家。」汪席豫搖了搖頭說,指了指酒店,對司機說,「開進去!」
司機沒有猶豫,一腳油門開進去。
「停車!」汪席豫說。
司機馬上靠邊停車,汪席豫拉開門就跳了出去,朝正在酒店接待人員的引導下往酒店大堂走的蘇禹跑過去。
「蘇董事長我是狂浪財經觀察報的汪席豫我想採訪一下您請問您此次來南港是否有任何投資動作……」
汪席豫的語速非常的快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同時一邊小跑衝過去。但是,她絕對是低估了邊上保鏢的作用。她根本沒辦法靠近就被擋在了十米之內。
蘇禹只是朝這邊看了一眼,腳步不停地走進了酒店大堂,他身邊身後的高管們也掃了汪席豫一眼,微微笑了笑便跟隨着進去。
對於汪席豫,這幫人大多都不是很陌生,新聞界的知名女戰士,名號可是響亮得很。
汪席豫也不再勉強,後退了幾步,保鏢這才放過她,護着蘇禹等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大堂裏面。
看着那些人的背影,汪席豫若有所思。
此時,洪安東才提着小型攝像機氣喘喘地跑過來,茫然地看了一眼,問汪席豫,「蘇禹拒絕採訪?」
點了點頭,汪席豫冷靜地說,「肯定有大事情,蘇禹平常對我們媒體人是比較輕鬆的,今天卻是連照個面聊兩句的機會都不給,肯定有問題。」
說着,她看了眼洪安東,問,「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
「誰?」洪安東下意識地問。
「紅投公司的四大投資部和公關外事部的頭頭都來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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