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同一個夜晚,李麥卻是沒有唐錚那麼開心。
直到魏鎮華忽然電話把他約出來到老地方德廣茶莊飲茶,李麥才猛然地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有些忽略魏鎮華這邊的事情了。
魏鎮華沒有參加董事局會議,他一向就不怎麼參與公司的各種會議,李麥有時間要他去做,一個電話過去他就去做了,極少到公司。因此,他是全公司最灑脫的一個人。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他不在場,也沒人過問他在幹什麼。
魏鎮華的臉色非常的不好,一根接一根地抽煙,李麥到地方坐了好一陣子,他也沒開口說話的意思。
李麥皺了皺眉頭,說,「有事兒說事兒,不說我可走了。」
誰知,魏鎮華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他,繼續沉默。於是,李麥意識到,魏鎮華估計真的遇上難事了。很快,他就想到了應該是什麼。
「跟家裏鬧掰了?」李麥問。
魏鎮華一口一口地抽着煙,搖了搖頭。
李麥愣了一下,不問了,拿起煙來,一邊抽着一邊喝茶。作為兄弟,很顯然,此時此刻,李麥只需要靜靜地陪着他就好。他總是會說出來的。
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魏鎮華終於緩緩開口說,「我跟萱萱吵架了。」
李麥沒說話,等着魏鎮華繼續往下說。
「她帶着孩子回娘家了。」也許是抽了太多的煙,他的嗓音有些撕裂的啞,「她要跟我離……她要離開我。」
深深嘆了口氣,這口氣很複雜,有累意,有不甘,有憤怒,有不舍,各種,塞得他心臟一陣一陣的難受。
「詳細的說。」李麥沉聲說道。
魏鎮華又是一聲長嘆,緩緩地說道,「我知道瞞不過她的。拖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沒能和她去辦結婚手續,她其實早就知道我家裏強烈反對。其實,我跟她沒有吵得很厲害。她只是,她只是很失望很傷心。我知道,她不在乎其他東西,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合法的身份,她的,孩子的,我們在一起的法理依據。但是這些最基本的,我卻沒有辦法給她。」
「我給我娘打了電話,下了最後通牒。如果他們再不答應我和萱萱結婚,我就宣佈脫離魏家。」
李麥震住了,盯着魏鎮華,「你真的這麼說了?」
魏鎮華堅決地點了點頭。
微微沉吟了一下,李麥說道,「既然說了,那就說了。你別垂頭喪氣的,先冷靜一下,思考一下現在應該先做什麼,理清思路。」
搖了搖頭,魏鎮華又點了一根煙,在煙霧中,沉聲說道,「麥子,我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想起以前的生活,我就在想,我怎麼就選擇了放棄以前的生活選擇了結婚?我分明知道這條路很辛苦很折騰人。我也是豬油蒙了心。」
李麥說道,「這是人生必經的過程,早晚的事情。我承認,你以前的日子很瀟灑,過得很愜意。不過你可以想想,那段時間是不是也是你最迷失的時期,完全不知道前面的路應該怎麼走,沒有方向。幹活掙錢泡妞再幹活掙錢泡妞。華子,我們都是俗人,是俗人就脫離不掉俗世。不管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你都脫離不了。在別人眼中,你我這種背景的人活着肯定很舒心,殊不知,我們背負着更加深沉的東西,很多。」
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李麥繼續說道,「你沒有做錯,萱萱也沒有錯。你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也終於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你們走到了一起,有了孩子。問題的根源就在於,正如我剛才所說,你我這種人身上背負了更多的東西,這裏面就包括種種枷鎖。你的事情,根源就在來自於家族的枷鎖。作為兄弟,我支持你堅持自己的選擇。」
魏鎮華有些意外地看着李麥,說道,「我以為,我要跟家裏宣佈斷絕關係,你會狠狠的罵我一頓。」
笑了笑,李麥說道,「和家裏的關係,不是你說斷絕就能斷絕的。我敢說,你老爹一定會非常慎重地重新考慮是否接受萱萱這個兒媳婦。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是魏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況且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你爹是你爹的同時,也是你爺爺的兒子。他應該懂得這個道理。他不能接受的,只是你的自作主張和萱萱的平民身份。既然如此,那邊着重解決這兩個問題。自作主張這個事情,其實你稍微低低頭,老人家有面子了,就好說了。你的脾氣啊,是時候改變一下,不能一味的強硬對待。我們的外交部那麼牛,也不是一味說硬話嘛。至於萱萱的平民身份,這個東西很難改,主要要靠你去說服。關鍵是現在已經米已成炊,孩子都有了。」
魏鎮華苦惱地說,「我現在很亂,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李麥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去把萱萱哄回來,然後把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帶着她和孩子上京城,直面你爹你娘,有機會見到老爺子更好。你一個人去說,是絕對沒有帶着老婆孩子有分量的。說破天去,孩子是你們老魏家的種,尤其是你爺爺,一定很高興見到孩子。」
魏鎮華眼睛亮了亮,眼中頓時充滿了希望,重重地點着頭,一邊起身一邊說,「我馬上去萱萱家。」
李麥拽住他,說,「大晚上的你急什麼。要去見岳父岳母,你總不能空着手去吧。今晚你先回去好好想想萱萱的父母喜歡什麼,明天備足了禮物再過去。」
「好主意,那我回去了。」
魏鎮華一陣風的就走了。
李麥不由搖了搖頭,叫來服務員買完單,也離開了茶莊。
本來,李麥準備順道到唐朝食府買點宵夜的帶回去和老婆孩子們吃一點,開車到半路,猛然看見拉娃獨子一人行走在街頭。他不由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忽略的不只是好兄弟魏鎮華,還有拉娃這位紅顏知己。要知道,她是真正的孤獨。在南港,她沒有任何親戚朋友。
再一看拉娃的背影,拎着包包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曳着,是那麼大的孤獨。
拉娃正在無精打采地往酒店的方向走着,她長住在遠帆酒店的商務套房裏。忽然看見一輛陸地57oo停在前面的路邊。定睛一看,李麥從車裏下來,笑着朝她走過來。
「先生。」拉娃吃驚地看着李麥。
李麥上下打量了一下拉娃,說,「這麼晚了,你去哪?」
「我,我隨便走走,準備回去休息了。」拉娃有些吞吐地說,她並不像讓人知道自己的孤獨。
「我帶你去吃點東西,上車。」李麥心裏也是不好受,卻是保持着笑容說。
拉娃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開心地笑了笑,鑽上副駕。
李麥剛上車,正準備開進唐朝食府的停車場,卻是接到了唐錚的電話。
掛了電話,李麥就掉頭急忙朝新生活酒吧狂奔而去——唐錚在那邊出事了。
但凡在夜場出事的,通常跟女人有關。爭個風喝個醋,在酒精的刺激下,人的膽子的容量曾幾何倍數增長,一刀出去只知道一定會流血,卻肯定不會想到也會把自己送進監獄甚至刑場。
沒有例外,唐錚也是因為女人出的事。
唐錚跑到安靜的地方給李麥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已經看見那幾個肌肉男站在自己的位置邊上,把白潔圍了起來,調笑地逗着白潔,白潔表情尷尬,不斷地躲閃着,眼中滿滿的是無助。
此時,酒吧的氣氛已經被徹底挑了起來,分貝去到了12o。喝下了足夠多的酒的人們開始張牙舞爪搖頭擺尾,隨着勁爆的音樂瘋狂地抖動着。
唐錚雙眼都紅了,他是一個文弱書生沒錯,但是他是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看見自己的男人被好幾個肌肉男圍着調戲,他那股怒火幾乎要把整顆腦袋都燃燒掉。
操起邊上台的洋酒瓶,唐錚就撥開通道站立着的人們,大步的走過去。一個大臂上有紋身的,只穿了一條背心的短髮肌肉男把手搭在白潔的肩膀上,抓着她的肩頭不斷地搓揉着,「美妞,來喝一個,給個面子!」
白潔經驗豐富不代表她放-盪,她心裏的火氣也積攢了許多,但是剛才看到唐錚一看不對勁兒就跑出去,她失望極了,心裏的難受蓋過了憤怒。她掙脫開了紋身男的手,想要躲到一邊去,卻被另一邊的肌肉男給擋住了,她一頭撞在那肌肉男的胸脯上,引得他們哈哈大笑。
正在此時,白潔抬眼的時候,看見唐錚雙眼通紅沖了過來,揚起手裏的洋酒瓶照着那紋身男的腦袋就幹了下去!
白潔雙眼頓時溢滿了淚花,唐錚沒有逃走!
然而,唐錚這一下,在干倒了紋身肌肉男的同時,也招來了另外三個肌肉男的圍攻。和一般人相比,唐錚也許身材上會佔優,即便他不動功夫,但是他怎麼說也是一米七六體重一百四十多的人,架子在那。
但是對上這幾個健身房的教練,他就完全不夠看了。閃爍的燈光和黑暗之中,唐錚不知道自己挨了多少拳,但是他始終死死地抓着桌子沒有倒下去。
白潔急得都哭了,大喊大叫着救命!
看見唐錚被三個肌肉男圍着毆打,白潔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拎起桌面上的洋酒瓶照着其中一個的後腦就砸了下去!
那肌肉男身子僵了僵,慢慢回身看了一眼白潔,然後身子軟綿綿地倒了下去。另一個肌肉男看見白潔,舉起拳頭照着白潔的臉部就砸了下去!
此時……
註:今兒是小歪21歲生日,祝歪妹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們都叫他歪妹,其實是個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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