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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治冶嗯了一聲,就脫下了浴袍,赤/裸的上身趴到了沙發上。
莎莎看到許治冶的身上錯綜複雜新老交替的幾道血痕,腫成了一大片,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有難受的哭出來。
她仰了仰頭,把眼淚倒流了回去,記得曾經答應過他要堅強,不會在哭,於是就吸了吸鼻子,擠開了一點藥膏,均勻的擦在了他的傷口上。
等到為他包紮好了傷口以後,莎莎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才忍不住舊事重提了一下,問到。
「治冶哥哥.。當年為什麼要騙李許伯伯說你在國外除了車禍,毀了容,才做的整形,如果那時候你告訴許伯伯一切都是夜澈,他肯定不會讓你白白遭受那麼大的委屈,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
許治冶穿上了浴袍,靠在沙發上,隨便點燃了一根煙。
臥室里沒有開燈,是有暗暗的睡眠燈閃着幽暗的光。
自從出了事情以後,他就不再喜歡刺眼的光,只有黑暗才能讓他時刻保持着清醒,也會覺得安心。
許治冶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煙霧瀰漫下,他斯文俊秀的臉上緊緊的緊繃在了一起,難得出現了一抹陰沉的氣息。
「那時候有很多原因,我不想家裏牽扯進來,也不想把依依牽扯進來,你知道和我他們的關係一直不好。」
因為後媽和許子晴的關係,許治冶和家裏的關係一直都處於緊繃狀態。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寧願出外打工,租房子住,也不願用許家一分錢的原因。
若不是兩年前在機場出了這樣的事情,也許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利用許茂的關係,來成就自己的事業。
許治冶嘆了一口氣,又說:「最重要的事,夜澈只是叫人打了我,況且還是我帶走了他的未婚妻,所以才惹怒了他,就算把這件事告訴老頭子,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而且夜澈說的很對,他想對付一個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交給霍達就可以了,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
莎莎似乎明白了一點,點點頭,就說:「你放心,我在夜締上班的時候,會幫你留心的,儘量找出夜澈那些操控股市和非法交易的證據。」
許治冶雖然有些不甘心,卻還是嘆了一口氣,接到:「今天夜澈倒是給我提了一個醒,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他就不會在明里做任何違、法的事情,再加上許老太爺的勢力和周韻的勢力,我們很難抓到他的把柄的。」
「那怎麼辦,難道這個仇不報了?」莎莎顯然比許治冶還要激動,沉默了一會,她又補充道:「如果我們有什麼辦法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違、法犯、罪,這樣就算是他爺爺,也保不了他。」
「不過,夜澈那麼謹慎的一個人,估計你會中我們的圈套的,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真的很難!」
真的很難?
許治冶心裏的恨,怎麼可能就因為一個『真的很難』而打發了?
夜澈越是完美無缺,他越是要親手毀掉他所有在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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