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依隨着許治冶的話,平淡的表情中終於閃過了微微的驚愕,身子都有些僵硬了。
難道自己剛才沒有拒絕夜澈的親昵,甚至差點在聽說他要訂婚的時候,忍不住的心疼想掉眼淚的感覺,是因為許治冶口中的『愛?』
可是——
她和夜澈,還有許子晴三個人已經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哪裏是說回頭就能回頭的呢?
而且她不是傻瓜,看的出來奶奶對許子晴的喜歡和對自己的討厭,最近好像就連媽咪都慢慢的接受了許子晴,也不再給自己打電話了。
人家許子晴是會長的千金,而自己只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誰輕誰重,夜澈心裏又不是不會掂量。
況且當初,還是自己先嚷着和夜家脫離關係,現在就算夜澈對自己還有感情,而自己又哪裏有臉再回去??
再回去?!
想回到過去……?
夏薇依的心裏頓時一驚,甩甩頭,連忙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剛剛冒起的萌芽就被她徹底的扼殺在了搖籃里。
她一向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更不會再這種飛蛾撲火般的愛情里自取滅亡。
夏薇依怔了好半響,心裏拉扯猶豫了好大一會,最終垂下睫毛搖了搖頭。
她的猶豫不決,讓許治冶心裏最後一絲期盼都被打斷了,可是卻沒有笨到去揭穿她謊言的地步。
你可知,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想傷害的人,便是你!
可是如果你愛上了夜澈……
許治冶說不出來心裏瀰漫着怎樣的情緒,似乎隨着夏薇依日漸遺失的心,又有一種莫名的恨意慢慢的滋生。
最終,他慢慢的平穩了一下心裏的慍怒,揚了揚臉,抬起手摘下眼鏡,有些疲憊的揉捏了一下眉間。
「希望如此……」許治冶悠悠的嘆了口氣:「依依,你不能愛上他……愛上他,你會受傷的。」
說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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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澈出了醫院,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開車回了老宅,一路上超車變道闖紅燈,原本四十分鐘的路程,愣是被他用了十九分的時間趕了回去。
自從接到爺爺的電話以後,他就忐忑不安的,心裏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般,自己要倒大霉了。
夜澈雖說是夜家的獨苗,奶奶倒是從小就把他捧在掌心裏,可是身為軍人的爺爺就不是這樣了。
從小就按照部隊裏面的要求訓練他,動不動的就罰站軍姿了,蹲馬步了,最過分的時候,甚至把公安局的老虎凳搬回來了,只要他一犯錯,就罰他蹲老虎凳,這在夜澈幼小的心靈上劃上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所以,他從小最討厭的就是警察!
想到這裏,夜澈都覺得自己的雙腿一陣麻木。
於是,把車子停好以後,愣是在大門口站了好大一會,都不敢敲門進去。
最後還是一個傭人聽到了剎車聲,才趕來開門。
見到夜澈,他站在門口亂轉悠,地上還有兩個煙頭,那傭人便恭敬的開口:「少爺您來了,站在門口乾嘛?怎麼不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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