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姚安寧扭着頭不搭理自己,知道這是小姑娘生氣了,臉氣鼓鼓,明知道不該逗她,可是江勛看着她這樣,心裏還挺高興的,平時他最厭煩女孩嬌蠻痴纏,可看到姚安寧嬌嬌蠻蠻的樣子,還蠻嬌憨可愛的。
「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你咬回來好不好?」江勛把自己的手臂伸了過去,另一隻手卻抓着姚安寧那隻印着牙印的手不放,軟若無骨的手,滑滑嫩嫩的,還帶着軟軟的肉感,讓江勛忍不住多捏了捏,力道不敢太大,怕自己傷到她。
姚安寧才不稀罕咬,她只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她又試了兩次,她的手牢牢的被江勛攥着不放,僵持之下,姚安寧也來脾氣,狠狠的咬上了擺在面前的手臂。
因為生氣,姚安寧可沒下少力,可江勛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更別說痛了,反而她的牙有點酸。
打不過,咬不過,姚安寧就快被自己氣哭了。
「差不多就行了,小心你的牙。」江勛不是故意惹姚安寧生氣的,他是真的擔心姚安寧牙給咬壞了,他又不是姚安寧嬌嫩的小姑娘,仿佛碰一下就得碎,他一個糙男人,摔摔打打的都不要緊。
姚安寧真的依言鬆開了,聽江勛的語氣,好像在哄彆扭的孩子一樣,發泄半天,姚安寧的心智這才重新回了水準線上,她竟然在向江勛鬧彆扭,還讓江勛哄她。
江勛的手臂上多了一個牙印,果然是個牙尖嘴利的丫頭,這牙印一點也不淺。
牙印姚安寧也看到了,有些心虛,雖然是江勛先咬的她,可是如今手上已經不疼了,而且她生的也不是江勛的氣,最多也只是遷怒罷了,說到底,江勛其實還挺無辜的。
「不生氣?」江勛見姚安寧的臉色變好了,這才放下自己的袖子,遮去了牙印,他一定也覺得疼,反而心裏甜滋滋的。
姚安寧就算生氣,也不是生江勛的氣,被江勛這麼一問,姚安寧真是臉上發燙,自己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年齡變小了,難道心智也跟着受了影響,幼稚了起來。
「我沒有生氣。」姚安寧羞惱強調。
「好好,沒有生氣,是我多事行了吧。」江勛順着她,只要姚安寧心情好了就行,至於其他,姚安寧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都不在意的。
可就是這副哄人的語氣,反而讓姚安寧心裏更加氣悶,左右說不過江勛,也就不再辯解了。
江勛見姚安寧那彆扭的樣子,手撐着她的頭頂,迫使她看向自己,俯身與其平視。
兩人面面相覷,隔着幾指的距離,彼此呼吸可聞。
「聽着,陳建國的事不是你的錯,既然你要查明真相,這條路不是那麼好走的,會遇到各種阻礙,當初我勸過你放棄,我希望你能保持初心,決定了就不好後悔,也不要怕,我就在你身邊,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對你的許諾,從開始到現在,都有效。」江勛語帶肅穆,面容認真,足以可見他的鄭重。
四目相對,姚安寧能從他的眼中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也看出他說出的這番話都是認真的。
姚安寧只覺心跳紊亂,失去了平日的規律,在這雙眼眸之下,竟是讓她生出逃離之感。
可不等她逃避,她頭頂的那隻手在這時驀然發力,將她按進了懷中,隨即便聽到江勛強勁規律的心跳聲,帶動她的心跳,漸漸,只聽得到一個心跳聲,分不出你我。
江勛擁着懷裏的人,心間漲漲滿滿的,以往他覺得空蕩的地方,似乎被填滿了,他想,他終於知道心中缺的那一塊究竟是什麼,難怪他們一個個指責自己,原來是他蠢,這麼久了竟然沒發現自己的心意,至於錯失良多,好在,老天格外眷顧他。
「放開。」好一會兒,姚安寧這才反應過來,大力推搡着緊緊抱着自己的人,雖然她對江勛有了新的認知,可什麼時候已經好到這種程度了。
江勛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緊了,於是依言放開了人。
姚安寧用着古怪的神情看向江勛,以前從沒聽說江勛喜歡哪個女人,身邊也總是乾乾淨淨的,男女都沒有,私生活是再乾淨不過,都在背後說他不行,是x冷淡,其他地方打擊不了他,也就只能在這種事上找找平衡了。
可他現在對她這麼殷勤,該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
好不容易開竅的江勛,學着怎麼討好自己喜歡的人,哪知道被人當成了特殊癖好的變態。
「你那什麼眼神!」別以為我沒看出你眼中*裸的嫌棄!
「我才十六!大叔!」姚安寧刻意用甜膩的嗓音提醒道,別管殼子裏究竟是多大,可她現在確確實實是十六。
江勛咬牙切齒,額頭迸出了青筋,這臭丫頭,心情好了,就和自己對着幹。
「你這個月就十七了。」江勛可是知道姚安寧的生日,而且後面那是什麼,大叔?他很老嗎!明明正直青年!「我還沒上三十呢!」
姚安寧嫌棄的看着他,「那也快了吧。」
「差遠了!那你還二十了,也不小了!」裝什麼嫩!江勛真恨不得再咬一口,這回可不咬手了,他看她肉嘟嘟的臉正好下嘴。
「大叔,快開車吧!」姚安寧捂着自己的臉,江勛那狼似的眼睛盯着她看,她可不要臉上還要帶個牙印。
江勛氣的鼻子都要歪了,不過還是依言開車重新上路了,只不過忍不住總往鏡子上看,他真的有那麼老嗎?明明看起來也很年輕好不好。
一直不在意外貌的江少,猛然意識到一張看起來年輕的臉的重要性。
安全送到家,江勛把人親自送到了樓上,等着姚安寧進了家門,這才離開,雖然他很留下和安寧多待會兒,可是他還有事,這次不能再多待了。
姚安寧也清楚江勛不是遊手好閒的人,有很多事等着他處理。
回家之後,姚安寧直接一個電話讓賀三過來。
不出三十分鐘,賀三就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最近他在忙公司的事,原本只是打個幌子的公司,為了接近勝現實業,沒想到公司進入正軌之後,還挺像個樣子,賀三作為公司的門面,收拾了一番,很有青年成功企業家的摸樣,西裝革履,頗有精英范。
但是,一進姚安寧家,賀三立馬就把領帶給解了,西裝一扔,扣子解開好幾個,撓了撓頭,又重新打回了原型,回到了以往的浪蕩不羈。
「可把我憋壞了,得趕緊找個人進來,我估計我撐不了多久了,每天裝模作樣的,累得慌。」賀三輕車熟路,也不客氣,直接把姚安寧家當自己家了,拿了一瓶水,咕咚咕咚一大口就去了大半。
等賀三休息好,兩人才開始說正事。
「什麼事啊?」賀三聽着電話里姚安寧的聲音有些不同,覺得事情不簡單,於是趕緊過來了。
姚安寧把陳建國的事說了一遍,賀三臉色也變了,顯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一般,直到現在,那背後的人都不肯罷手,陳建國的事,絕對是一個警告,不准再查下去,而且能做到如此天衣無縫的意外,顯然手段和人脈心機樣樣不缺的人。
「你還要繼續嗎?」如今性質發生了變化,再查下去,那就意味着性命也受到了威脅,以前只能說看着情分上,為舊人找一個真相,可如今為了已經死去的舊人賠上性命繼續追查,就不知道值不值得了。
「繼續。」姚安寧沒有遲疑,或許在這期間她遲疑過,可是江勛那一番話,將最後的那點遲疑都打消了,如果連她自己都放棄了,不管是因為她而死的陳警官,還是一直追查不放棄的江勛,都太不值得了。
賀三心下鬆了口氣,也愈發覺得自己沒看錯人,「安寧,其他不說,你這份堅持,我服你。」
姚安寧擺擺手,賀三不知內情,會這樣以為,她受之有愧。
「我在離去前和周坤說了一句話。」姚安寧又說道。
「什麼?」賀三問道。
「我說我知道他是冤枉的,有人在背後害他,一定會找出背後的人。」姚安寧一說完,賀三那邊就跳腳了,第一次對這姚安寧發了脾氣。
「胡鬧!」賀三蹭的一聲站起了身,「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姚安寧你是不是嫌你的命太長了,你這是在找死!你在激怒他!」
姚安寧不否認賀三的指責,她確實是這麼做的,她就是在激怒那個人。
賀三看到姚安寧平靜的摸樣,一下就明白過來,陳建國的事還是給姚安寧造成了影響,也對姚安寧還這么小,會衝動行事,可是,這樣做太過冒險了。
「你是想以自己為餌,釣出幕後人,對吧?」賀三啞了火,姚安寧這丫頭主意太大了,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都能拿來做誘餌了,「只是你這樣,值得嗎?」
直至現在,姚安寧也不後悔,「我不想再有人因為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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