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香說話間眼中閃過一絲狡咭,可孫策並沒有注意到,他想了想,這些天都在處理東吳的各種鎖事心中正煩躁,這西域外族倒是沒見過,他笑呵呵地說道:
「那我便與你去看看。」
兄妹兩走在前,十幾名護衛跟在後向街角處走去,半道時孫尚香對着街邊酒寮中的一名紅衣女子點了點頭,這才開心着向前走去。
一群西域雜耍男女跳火圈耍魔術顯得十分熱鬧,在外面圍觀的人群見到吳候到來皆是躬身行禮,雜耍班的班主莫伊莎是個女人,紅髮碧眼還十分壯碩,見孫策一道,她趕忙讓手下人全部過來撫胸一禮道:
「莫伊莎見過吳候大人。」
一大群赤發碧眼的西域人同時出現在孫策面前,這孫策看着這些人便是一驚,他指着莫伊莎問道:
「西域皆是你這樣的人?」
莫伊莎點頭笑道:
「西域外還有棕發藍眼金髮灰眼之人,這是不同種族的外貌,就如這中原人和東方人都是黑髮黑眼黃皮膚一個道理,就算是西域外的人與東方人通婚,那都會各自顯出不同種族的特徵。
在西域許多混血兒有黑髮碧眼或者金髮黃皮膚,可要是赤發碧眼或者藍眼灰眼的人,那必定是西域外的血統,和東方人沒有關係。」
孫策手微微一顫,他外表沒有表現什麼可心裏卻如翻江倒海一般,赤發碧眼是西域人,沒有東方人的血統,一直以來他的二弟被家族其他人當成異人看待,孫策猛然發現這群西域人和孫權就是一個外貌,他心中充滿怒火卻隱忍在心沉聲說道:
「你們這雜耍不錯,繼續表演吧,希望你們能在這裏多呆幾天。」
「莫伊莎謝謝吳候。」莫伊莎深深一鞠說道。
孫策臉如寒冰牽着孫尚香便離開,這孫尚香忽地低頭一笑便抬起頭撅嘴說道:
「兄長,這表演還沒看呢,不過這些西域人咋和二哥長得一個德性?難道二哥是西域人不成?」
孫策豎起劍眉沉聲說道:
「住嘴,此事暫時不許說,甚至不能通知在吳郡的二弟,等我見母親後再說。」
孫策帶着孫尚香回到侯府便急匆匆走到後院,拜見過吳國太,孫策這才恭聲問道:
「母親,孩兒有一事不明,還望母親解答一二。」
吳國太其實此時不過四十許,她看着孫策微微一笑說道:
「孩兒已經貴為吳候,文有張昭張弘,謀有周瑜周公瑾,武有黃蓋韓當周泰等人,怎麼想起問我解答了?」
「因為此事事關家門,所以不得不求教母親。」孫策表情凝重着說道。
「哦......說來聽聽。」吳國太還不知所以便問道。
「十八年前,父親是不是在下邳為縣丞,而母親卻在吳郡並未跟去?」孫策問道。
吳國太點點頭說道:
「當年祖茂、黃蓋等人為馬步軍在下邳助你父親,而我在吳郡帶你,過了三年後才去下邳與他相會,你問此事為何?」
孫策眼中殺意一閃而逝後沉聲問道:
「二弟仲謀今年年底剛滿十八,而十八年前父親與母親三年沒有相會,那仲謀為何會出現?」
吳國太一愣,雙眼就顯得一片迷茫,她不斷搖着頭想這件事,可越想腦袋越痛,她嘶聲抱着頭說道:
「我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仲謀是我和你父親的兒子,我們要寵愛信任他,可十八年前我獨自帶着你,仲謀仲謀是哪兒來的?」
孫策臉色大變,可孫尚香似乎早知此事,她並不驚慌地上前扶住吳國太低聲說道:
「母親想不起就別想此事,你可記得十八年前你見過什麼神仙沒有?」
吳國太手忽然一停,她滿臉虔誠地點頭說道:
「十八年前琅琊宮于吉仙人曾經告訴我,你們父親將是英雄豪傑,而我兒皆是人中龍鳳,而仲謀天生異象更是大富大貴之人。」
孫策差點就想拉着吳國太前去看西域雜耍了,可他隱忍了一下便看向滿臉平靜的孫尚香問道:
「三妹是不是早知不對勁了。」
孫尚香扶着精神恍惚的吳國太進屋躺下,這才走出房間低聲說道:
「天下間子女就算有相貌不同者,可膚色頭髮和眼睛之色絕不會異變成為異族,自從我發現二哥和我們不同,我就覺得奇怪,這兄妹為何差距如此之大,後來我查看各地之人的風土人情,忽然發現西域外紅髮碧眼之人眾多,二哥所謂異人之相不過有人刻意安排罷了;
這次西域雜耍入中原,我便讓師傅姐姐帶着他們前來,為的就是要兄長知道,我們孫家被人算計了,而且目的是要你在前面打天下,最後讓別用心之人撿便宜。」
「別有用心,孫權或者于吉,他們好心思,十八年前就開始安排了。」孫策陰冷着說道。
「那兄長打算如何處置?」孫尚香低聲問道。
「你別管這麼多,我會讓對手都顯出原型的。」孫策帶着殺氣說道。
孫尚香癟癟嘴,若不是她那個師傅姐姐,估計孫策一輩子都沒有去想孫權的事情,她鬱悶着走出侯府便前往附近一個小院,剛進去就聽一陣呼哧怪聲,她好奇的推門一瞧,馬上便滿臉通紅着倒退出來。
不一會,一名紅衣女子和一個年輕男子走出房間,孫尚香紅着小臉囁喏說道: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紅衣女子噗嗤一笑說道:
「沒事,這是我夫君張斌,你叫他哥哥便可。」
原來這女子又是祝汝火,旁邊的人便是張斌,祝汝火心裏暗笑,這孫尚香倒不是故意,張斌可就是故意的了,以她的能力,十丈內就憑聲音也能聽出孫尚香到來,張斌更強那會不知。
一切還因為張斌看上了還小的孫尚香而已,至於為啥?張斌不會有任何理由,一個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還需要什麼臉面和藉口麼?
祝汝火雖然這麼說,可孫尚香卻糾結無比,她羞澀着糾結中大眼內淚水便糾結起來,她蹲下身便抽泣着說道:
「我亂闖別人家看見此事,以後就沒法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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