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層就不必了,我也不懂業務,反正能和你在一起能學到東西就行了。」楊凡笑道。
「那好,這兩天抽個時間咱們就把這事兒給定了。來,乾杯!」
「乾杯!」
又閒聊了一會兒,羅千河告辭。看得出來,他還有別的應酬,真的大忙人一個。
楊凡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點上一支煙,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正想去樓頂平台練拳,手機忽然來了一條短訊,打開一看,只有兩個字——救命!
一看發信人是田以欣,楊凡一下就蹦了起來,一邊衝下樓開車,一邊撥打田以欣電話,但是沒人接。
「我去……別是五眉家的人來了吧?」想到這兩天田以欣都沒給自己打電話,楊凡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法拉利呼嘯而去,幾乎開到了極速,反正要是碰上交警阻攔,楊凡就準備拿出特別刑事顧問的證件表示自己正在執行公務。
還好,路上並沒有碰上任何麻煩,短短十幾分鐘後,楊凡就到了田以欣樓下,到了她家門前,剛想抬腳把門踹開,門忽然開了,然後就見田以欣身上裹着一條毯子,額頭上貼了一張降溫貼,頭髮蓬亂,面色憔悴地走了出來,抬頭看了楊凡一眼,有氣無力地說:「來了?」
「你生病了?」楊凡先是一驚,然後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昨天就不舒服了,結果今天更嚴重了……剛才我想開車去醫院,結果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怕把人給撞了,所以只好給你發短訊了……對不起啊,我也不想影響你休息的……」
「和我這麼客氣幹嘛,來,我送你上醫院。」
「抱!」田以欣伸出雙手。
呵呵!
楊凡不禁樂了,剛剛看着還表現不錯,眨眼就原形畢露了。於是伸手將她抱了起來,轉身下樓,到了法拉利跟前,田以欣看了一眼,說道:「這不是你的車,小心我鞋子把車刮花了。」
「刮花就刮花唄。」楊凡打開副駕駛座,把她放了進去,這一刻,田以欣才算明白過來,立刻便精神了:「楊凡,你買新車啦?」
楊凡做進駕駛室,看了她一眼:「是啊。」
「讓我開一會兒,我還從來沒開過這麼好的車子呢。」
「滾一邊去!」
「不嘛,我要開嘛!」田以欣想搶方向盤,被楊凡一把摁住了:「我警告你,要麼給我乖乖坐着,要麼我現在就送你上樓,沒有第三個選擇,懂了嗎?」
「哦……」田以欣把腦袋往椅背上一靠,然後擺擺手:「快快,快送我上醫院,趕緊開上二百碼,跑車不就是用來飆的嘛!」
「閉嘴!」
楊凡不理她,將車四平八穩地開出去,一路上就沒超過一百碼,把田以欣急得直跺腳:「我說你不開快車買跑車幹嘛?這不是浪費嗎?哎呦,真是急死我了……」
「是不是汗都急出來了?」楊凡冷眼看她。
「是啊,一腦門的汗!」
「那不用去醫院了吧。」
「呃,必須去,不然我這病好不了。」
「那就給我好好坐着,再廢話直接扔出去!」
「你捨得嗎?」田以欣忽然嘻嘻一笑,抱住了楊凡的胳膊。
「我說你這人生病也不消停啊,這要換我,早成死狗一條了,哪裏來那麼多精神。」楊凡苦笑搖頭。
「其實看見你,病就好了一大半了。對了,這兩天你怎麼沒聯繫我?」
「你也沒聯繫我啊。」
「我這不是忙工作嘛,剛接了個單子,要趕緊把設計做出來。我做事你知道的,一忙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嗯,你還是忙點好。」
說話間,醫院已經到了,田以欣不肯走路,沒辦法,楊凡只好把她抱進了急診室,一量體溫還是很高,都快上40度了,看來的確病得不輕。
化驗下來還好只是普通的感冒,開了幾天的點滴和一些藥,然後先吊兩大瓶點滴,楊凡就在一邊陪着。田以欣其實早就快支撐不住了,剛才只不過是迴光返照,現在往椅子上一趟,把頭往楊凡肩膀上一靠,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聽着她細細的鼾聲,楊凡忽然想到了田雪風,那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如果真的上山去了,現在又是什麼結果呢?
這麼想着,楊凡的目光不禁落到了田以欣臉上。
她睡得很安詳,一隻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胳膊。看得出來,對於自己,她真的非常信任和依賴。如果這次田雪風不幸出了什麼意外,那麼這個世界上的親人就只剩下她祖父母了,而二老年紀那麼大,又能為她遮擋多少風雨呢。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楊凡心裏暗暗說道。
……
送田以欣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藥勁上來之後她一直昏昏沉沉的,往床上一放直接又睡着了。
楊凡給她蓋好被子,然後去廚房燒了一鍋白米粥,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但是沒動辦公桌上那一大堆設計稿子和參考資料。
楊凡知道,每個設計師都有自己獨特的工作習慣,像田以欣這樣就喜歡搞得亂七八糟的,但是真要幫她整理乾淨,反而一下沒有頭緒了。
忙完之後,看了一下表,快早上六點了。
茅志學今天一早動手術,大概在八點左右,昨天跟他說好會送他進手術室,並在外邊等候,這樣他會放心許多。
於是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衣服,開車直奔醫院。路上,命宮裏光芒一閃,五點命力跳了出來。
刨去那天對付麻朗時用掉的一點命力,加上這兩天新產生的命力,現在總共二十九個命力,龍骨手串中還剩下二十五個空位。也就是說,五天之後,命力又會有溢出的風險。
「我得想辦法變現一些命力才行,趙經武那邊人脈那麼廣,要不讓他幫我找找生意。」這個念頭一起來,立刻又被楊凡打消了。
因為趙經武這個人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真要有什麼需要自己幫忙的,早就說出來了。所以,還是沉住氣比較好。不然以後在趙經武面前很容易丟失主動權,因為做什麼事情都要依賴他,日後養成習慣的話,是非常危險的。
意識到這一點,楊凡便明白自己現在的人脈還是太少,必須加大拓展的力度。
到了醫院,果然茅志學就要進手術室了,見他來了,臉上才露出笑容。楊凡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放心吧,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茅志學點點頭,眼眶居然濕潤了。
人在病重的時候,果然都是非常脆弱的,哪怕地方大員,也不比普通人好多少。這時,醫生和護士過來了,將茅志學推進了手術室,這一刻,倪妙珍和沈超都不禁抹起了眼淚。
倪妙珍是真的傷心,而沈超,恐怕是怕茅志學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的書記秘書也當到頭了……
三個小時之後,手術結束,醫生告知手術非常成功,而且化驗的結果,腫瘤是良性的,因為原本就不大,切除得非常乾淨,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最多十天就能出院了。
這一下倪妙珍和沈超又歡呼雀躍起來。人間的喜怒哀樂果然就是如此奇妙,前一秒哭成淚人,後一秒笑逐顏開。
楊凡其實也暗暗鬆了一口氣。
之前表現得鎮定,無非是給茅志學打氣。說真的,萬一手術有個差錯,他也只能幹瞪眼。所以,現在真的是皆大歡喜。
「楊凡,真的太謝謝你了,這次要不是你,老茅他……」倪妙珍過來握住楊凡的手,說着說着眼淚又下來了。
楊凡這次功勞有多大,她和茅志學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他發現了這個腫瘤,到時候茅志學丟掉仕途不算,還可能把命給送了,真要這樣的話,那這個家就徹底完蛋了。
像倪妙珍這樣出身貧寒的人,能夠當上市委書記的太太,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在當地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走哪兒都被人當慈禧太后般供着,這種好日子如果就這麼到頭,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所以,楊凡對於她來說,當真活菩薩一般。
「阿姨,你怎麼又客氣了?咱們不都一家人麼,以後別再說謝謝這兩個字了。」
「對對,不說了,不說了……」倪妙珍抹了一把眼淚,看着楊凡道:「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報答你……老茅這次過了這一關,我覺着以後必能青雲直上,說不定原本想都不敢想的位子也能坐上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倪妙珍臉上帶着幾分一般女性少有的豪氣。楊凡仔細看着她,忽然發覺這個女人其實也不簡單。
也許是出身的緣故,她的骨子裏有種別的官太太沒有的狠勁。這股狠勁,關鍵時刻是可以化作一種助力的。比如丈夫鬥志消沉的時候,一般女人可能手足無措,而她,則會變成一根鞭子,狠狠抽幾下,或許,丈夫的鬥志又被激發了起來。
所以,這樣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旺夫相。而很多時候,有着旺夫相女人的一句話,往往是會夢想成真的。所以,鬧不好茅志學這一回真的是否極泰來,平步青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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