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臣弟抓的是偽兇手,只要皇嫂能證明郭員外的小妾是死於中毒,那麼我們就可以將子言大人緝拿歸案。」也不知道是故意要賣關子,還是不方便說,西門博並沒有說出所謂的偽兇手。
「不行,子琪身體還沒有康復,驗屍的事,自然有仵作,即使他驗不出來同,你也要吧布一個局,這個,不用朕教你吧。」西門逸似乎很不高興,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不讓子琪出門。
「西門逸,你講點道理行嗎?仵作要是驗得出來,上次還用得着『烤人』嗎?」子琪有些生氣道。
西門博怔了片刻,他還以為皇兄肯定會答應的,沒想到他卻一口拒絕了,看來皇兄對皇嫂的感情真是非同一般,只是如此一來就有些棘手了,但是皇上有令,縱然麻煩也不能再指望皇嫂了。
「臣弟明白,臣弟這就去辦,臣弟告退。」西門博見子琪與皇上四目相對,兩個臉色皆不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立即告退道。
「我跟你一起出去。」子琪果斷道。
「不行,你現在給我回床躺着,別惹我生氣,查案的事,自有朝廷命官,驗屍的事自有仵作,你一介女子,又是皇妃,以後不得再插手。」也不知是何原因,西門逸不但很生氣,而且一句話就判了子琪的刑。
子琪一聽,心涼了半截,但這時西門博卻向她暗使眼色,讓她千萬不要與皇上硬來,畢竟那份奏摺與密函還在這裏,要是一會惹惱了皇上,讓皇上有所警覺那事情就鬧大了。
「好,睡覺是吧,那我回去睡就是了,我不打擾皇上。」子琪說着,當着西門逸的面,就要回自己的寢宮。
西門逸這次竟然沒攔,當真讓她走了,子琪一路走,一路在心裏罵。
混蛋西門逸,竟然出爾反爾,真是超級混蛋,討厭你,討厭你,別以為你是皇上,我就非得聽你的,哼,咱們走着瞧。
一路踢着小石子,子琪在心裏想着如何出宮,回到紫宸宮後,她心裏也平靜了許多。
這會西門博應該出宮了吧,眼下只要那份她批過的奏摺與密函能送出去就好了,至少那個女人不會那麼早被判死罪,可是要如何出去呢?
躺在床上子琪琢磨着,是女扮男裝出去呢?還是化妝成太監出去呢?出去後她身無分文又如何去滄州呢?
思來想去,最後她還是決定出宮後找那位安樂王,既然現在他願意幫她,那麼出去後,肯定也會的,只是京城的這案子,不知道能不能結。
這案子被王爺說得她是一頭霧水,驗屍的事倒不難,可是要不讓西門逸知道就太難了。
越想越煩惱,越想頭越痛,最後子琪決定真的睡一覺,到晚上如何西門逸還不鬆口,那她可就要逃宮了,決不會再留在這個沒人性的皇宮。
紫薇殿,子琪與西門博走後,西門逸眉頭深鎖,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反常,可是這個時候放子琪出宮他真是不放心。尤其是她對王弟的表情,很不同,他喜歡她,他之所以答應她那麼條件,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成為他真正的妃子,可是現在,王弟出現後,他很擔心,總覺得她會離開似的。
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子琪還在琢磨着如何出宮,她手握着西門逸之前給她的令牌,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出宮?
這樣光明正大的出宮,會不會還沒出宮門就被逮回來呢?
子琪正糾結着,耳中卻傳來了西門逸的腳步聲。
心一驚,忙將令牌放到枕下,心道,他不是這麼厚臉皮吧?他們現在可是在吵架,他晚上來幹什麼?認錯還是訓斥她?不管是哪一種,先裝睡再說。
「子琪,你還在生朕的氣?」西門逸坐在床邊,嘆息道。
「不生氣,反正我只是囚奴,那敢生您氣呢?」子琪沒好氣道。
「你的身體未康復,朕是怕你再出事,你知道你在朕心裏是不一樣的,在這後宮之中,只有你讓朕掛心又憂心。」西門逸手輕輕掠過子琪額前的劉海,眼帶情絲道。
「可是我是大夫,又是我的身體,我自然清楚,我真的沒事了,更何況王爺說了,需要我去辦的。」子琪以為看到了希望,向西門逸柔聲道。
「那麼點小事,他有辦法的,更何況這次朕並不想動王叔,只要將劉知府緝拿歸案即可,你若出現了,王叔心生警惕,反而不好辦,聽朕的話,在宮裏好生的休養,待你身體康復後,朕帶你出宮。」西門逸也好言安慰,並許下承諾。
「反正怎麼說你就是不讓我出宮,那你還來做什麼?」子琪心情極差道。
說一千道一萬,他還是不讓她出宮,還是不放心她,怕她壞了大事唄,反正他就是看不起女人。
西門逸看子琪轉身背對着他,有些無奈,他要如何讓她明白,他是真的擔心她的身體,另外這是大事,若是將她牽扯進去,很有可能有性命危險。
見子琪不再說話,西門逸坐了會也就回到了紫薇殿,他需要好好計劃一下,不但要帶子琪出宮,還要趁機揪出王叔的尾巴,拿到把柄才行。
紫薇殿裏,西門逸是徹夜看奏摺,而紫宸宮裏,子琪則在暗中裝扮,她已經很清楚,不管她說什麼,用什麼方法,西門逸都是不會答應的,既然這樣,她也就不浪費時間了,她自己出去。
可是這令牌是不能用的,那就只好偷偷出宮了,子琪想了想,換上一身深色的衣服,好在今晚夜色很暗,只要避開宮中的侍衛應該就能出去。
將床上用衣服做好偽裝,這才小心的出宮門,避開了一波又一波的侍衛,快到宮門時,子琪這才知道自己真的力不從心,這麼點路,竟然就累得直喘氣,宮門是關的,要如何才能出去呢?
子琪看着剛剛走過的侍衛,心思一轉,自地上拾起一塊石子,向左側扔了出去。
「誰?」
侍衛立即警覺的後轉,宮燈也跟着照了過來,子琪屏住呼吸,靜待結果。
「你們繼續,我過去看看。」侍衛長果斷的命令道。
子琪心中暗喜,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只要一個人過來,她就有把握,而且侍衛長,穿上他的衣服與令牌,出宮應該容易的多。
憋得難受死了,幸好侍衛們已經走遠了,只有侍衛長在那謹慎的查找,到了她扔小石子的地方後,又往子琪的方向走來。
子琪這會還有點猶豫,一掌劈下去,她沒有把握,看來只能來軟的。
「咳、唉喲、、」子琪咳了聲,手按着肚子俯身。
「什麼人?」侍衛長立即閃了過來,像風一樣,這輕功,真讓子琪汗顏。
「對、、對不起,奴婢、、奴婢肚子不舒服、、」子琪低首極痛苦道。
「你是哪個宮的?」侍衛長並沒有立即扶子琪反而嚴厲的問。
「未、未央宮的、」子琪低吟着,狀似極痛苦,侍衛聽到未央宮,這才放鬆警惕,俯身欲扶子琪。
「對不起了。」子琪說着,小胳膊往侍衛長脖子上一攬,手臂用力侍衛長沒吭聲,身體就軟了。
「呼、」子琪吁了口氣,手腳麻利的將侍衛長拉至角落,順利的扒下了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穿在身上有些大,但是這麼暗,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的。
子琪摸過侍衛長身上的牌子,大搖大擺的就上了城牆。
竟然也沒人問她,避開站班的侍衛,走到了拐角處,四下看了看,從這個位置下去,只要動作麻利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將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在城牆上掛好,將衣服在手上纏了幾道,她這才抓着繩子往下。
呼呼,下得太快了,手心發熱,幸好事先有準備,要不這會手上的皮肯定早磨掉了,也不知道用了多久,子琪只覺得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
腳終於沾到地面了,但是並沒有聽到上面說抓刺客之類的聲音,這下子琪連繩子與侍衛長的衣服都不要了,將衣服脫了扔在地上,子琪在黑夜中像風一樣的往前跑,跑了好幾條街才停下,站在原地喘了會後,她頭就犯暈了,她要往哪去呢?
去衙門嗎?那肯定會讓劉知府生疑的,去包煜家嗎?不知道他住哪?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找西門博,可是要命的是她也不知道王府在哪個位置。
子琪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最後一咬牙,還是決定去王府,既然是王府,應該離皇宮不遠,如果實在不行,她就往青樓方向那裏有車,可以讓車夫直接送過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子琪找了幾個大門大宅,在天亮時分,終於找到了安樂王府,只是她並不敢從前站走,想了想,她又繞到了後門,但是又不敢敲門。
「真是命苦,竟然要爬牆。」子琪一邊看着王府的圍牆,一邊嘆,然後想到這爬牆的另一層含義她又笑了。
只是這王府的守衛好像比宮裏還牛,她雙腳剛着地,就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了。
「小心點,我是王爺的朋友,特來探望王爺的,千萬要拿穩呀。」子琪感覺脖子一陣陣的涼,還真有點顫,從來沒試過這樣被人架着,涼涼的,好像腦袋隨時都要搬家似的。
「嗯,大膽女刺客,竟敢夜闖王府。」侍衛哼道。
「都說了,我是西門博的朋友,我只是怕驚擾了你們才會爬牆的,你們能不能客氣點?」子琪擰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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