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姍姍憋着一肚子氣聽着對面的警車不停的盤問着,心裏把莫紹清問候十幾遍,都怪他,打完電話還不走,非要留在那裏幹什麼,現在好了被抓到這個裏面來不停的問,搞的認識他們殺的一樣。
莫紹清也很無奈,稍微一查就知道他們兩個去過啦,而且還都是他們公司的人,到時候查上了更沒有好果子吃,沒不如早早的交代早早的了事。
對面的警車一個勁的在問着請問你是怎麼知道哪裏有屍體的,還有犯罪嫌疑人是誰,難道要說是追着鬼區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鬼嗎,算了吧,別到時候還被多加一條罪名,所以從進來開始,姚姍姍把能說的都說了,對於他們後面問的廢話,她根本懶得回答,反正也沒有辦法回答。
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莫紹清到時候不找人把他們撈出去,她就只好皮厚一點打電話讓大師兄把她撈出去啦,大不了被姚沐沐笑話一番唄。
對面的警員也有些惱火了,從來沒有見過嘴這麼硬的,問什麼都不說,更可氣的是還用一雙鄙視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有規定不能毆打嫌疑人他早就衝上去了。
他拍了拍桌子,沒好氣的道:「請你配合一點,回答我們的問題」
姚姍姍翻了個白眼,你那是屁問題,她要是能說早就說了,既然不說就代表不能說咯,老問,不嫌累啊。
行,吃硬不吃軟是吧,對面的小警員看見牆上的一個皮帶,走過去拿在手裏,拍了兩下,其實他也不敢真打下去,只是拿在手裏想給嫌疑人一種心理壓力,顯然他這招對姚姍姍沒有什麼用處。
這是審訊室的門卻被打開了,小警員有些惱火,他這正受着氣呢,誰又進來給他添亂,不高興的看了一眼門衛,可是這一眼把他所有的不高興都看沒了,他有些驚喜的看着門口的人叫道:「何警官」
他來了是不是就說明他可以解放了,要知道何警官可是出了名的厲害,只要他想審訊的人,就沒有審訊不出來的,他斜看了一眼姚姍姍,要你嘴緊,看你在何警官面前能撐多久?
何年點點頭,淡淡道:「恩,你出去吧,這裏我來」
小警員哪有不同意的,他巴不得呢,就算何年不說這話,他也要想辦法把何年給留下了的,只是人家親口說了,他就更加放心了,放心手裏的鞭子,愉快的走了出去,出去時還不忘對姚姍姍嘲諷的笑了笑,老實點,把你知道的都在何警官面前說了吧,不然你不說也會說。
姚姍姍對他做了一個鬼臉,這倒霉孩子,脾氣可真硬,非要和她槓上呀。
何年無奈的搖搖頭,輕笑一聲道:「別和他計較,他才剛進來,還是個學生呢」
難怪,原來還沒有撞過南牆啊。
又拿起桌子上的紙快速的掃描了一眼,抬起頭來道:「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姚姍姍搖搖頭,該說的她都說了。
何年放心紙,看着她半響才道:「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麼人,我知道你和這件案子沒有關係,但是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說不定我也可以幫你啊」
姚姍姍低頭想了會,這種事情說出來很少有人會相信的,說不定還會把她當神經病,可是如果他能相信她的話,那以後會對她任務上會有很大的幫助的,恩,到底要不要說呢?
其實大師兄在這裏也有人,還是個挺厲害的人物,大師兄很多事情上都會找他幫忙,而遇到很難用科學解釋的事情的時候他也會去找大師兄,兩人是互相幫助,可是能相信這種事情並且能接受的實在太少了。
她抬頭快速的瞄了一眼何年,他這樣一身正氣的人,是不會有鬼不要命敢往上撞的,也就是說他可能從來沒有碰到過靈異的事情,那麼相信她的可能就更小了。
不過她還是想要賭一賭,因為她對何年似乎有一種特別的好感和信任,那種感覺和何楚寒在一起是不一樣的,跟何楚寒在一起她會有跟多的情緒脾氣,因為何楚寒隨便說了一句話可能就會惹毛她,讓她像鞭炮一樣炸起來,而何年不會,可是.。要命的是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何楚寒,而且拿他和何年比較啊?
她趕緊拋開腦子裏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氣,想下了什麼決定一樣緩緩的把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邊,當然該隱瞞的地方她還是隱瞞了,還好何年問的也不多,不管案子的事情,他一句沒多問。
兩人說完,一陣短暫的沉默,姚姍姍卻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他有沒有相信自己說的那些話?
半響何年抬起頭來,對着她微微一笑道:「你說的這些我要去想想,看怎麼和上面交代」
這.這是相信她了?
說完何年便帶着桌上的紙出去了。
大概又等了兩個小時,何年進來告訴她,有人來保釋他們,可以走了。
姚姍姍伸了個懶腰,終於可以走了,現在應該有十一點了吧。
何年指着幾處要簽字的地方,她看了一下都一一的簽完了。
「現在太晚了,一會我送你吧」何年突然道。
姚姍姍一愣,怕她被打劫嗎?不會的,一般小毛賊不是她對手,不過看着何年滿眼認真的看着她,她嗓子一干只說了一個字:「好」
何年收好文檔道:「我把這個放回去,你再門口等我兩分鐘」說完便走出了審訊室。
留下姚姍姍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她剛才怎麼就腦子一抽答應了呢?不過自己車在公司,有個免費司機確實不錯。
夜裏的風很涼爽,和裏面打的空調不一樣,外面會讓人更自在一些。
一輛耀眼的藍色帕加尼無聲的停在她面前,姚姍姍嘴長的老大,拜姚沐沐所賜,她對這些頂級跑車都有些研究,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一個警察買這麼好的車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輛跑車的價值夠他干好幾輩子了吧,還是說何年其實也是個二代?
她愣神的檔口,跑車裏探出一顆腦袋來,叫道:「姍姍上來」
不是何年啊,她就說嘛,他的氣質也不符合開帕加尼這種風騷的車子,倒是和大眾挺配的,沉穩內斂不風騷。
她搖搖頭道:「不了,我和別人一起」
又上下打量了他的車,才發出感概道:「你下午不是開的寶馬嗎?怎麼這麼快就換車了」
其實莫紹清根本不近視眼,帶着那副金框眼鏡也是為了給別人留下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如今他把眼睛這麼一摘,倒是和帕加尼氣質一樣了,很有幾分狂妄不羈的感覺。
他瀟灑的搖搖頭,對着門口正出來的何年努努嘴道:「就是他?」
看見姚姍姍點頭,他無所謂的聳聳肩,吹了吹口哨,風情無限的看了一眼車子前面的標示道:「我帶你去兜風怎麼樣,雖然你長的並不符合我審美,但是有時候我審美觀會變的很奇怪哦」
你的意思是說你審美觀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來大姨媽嗎?想來也是否則怎麼會看上陳小小,陳小小長的不說多好看,但可能並不符合他這種大少爺獵艷的心理。
但是你這麼拐着彎說她長的丑,貶低一下自己順便再貶低她一下真的有意思嗎?
她淡定的從包里拿出一把小刀,笑嘻嘻的道:「我最喜歡劃車了,越名貴我越喜歡,要不你讓我坐上去劃」說着便要上副駕駛,莫紹清看她的眼神好比看瘋子一樣,一腳踩着油門一溜煙跑了。
姚姍姍搖搖頭,這心眼忒小。
何年已經走了過來,看着前面跑的老快的車子有些不解,看樣子是讓姍姍上車了,怎麼一下子又跑了呢?不過看見姚姍姍手裏還沒來得急收回去的刀子,他有些明白了,同情的看了一眼莫紹清消失的方向。
「我的車停在那邊的路上,介意走一段嗎?」
「不介意」姚姍姍收回刀子放到包包里,反正今天坐的時間太長了,走走路也好。
十一二點的晚上很熱鬧,對於某些人夜生活不過剛剛開始罷了。
路上有很多的攤子,賣什麼的都有,當然吃食最多。
看着熱鬧的街邊她道:「你們不管嗎?」
「這是城管的事情」
姚姍姍隨意的點點頭看着街邊一家攤子上的小龍蝦攤,吞了吞口水,這個季節是吃小龍蝦最好的季節,現在的小龍蝦一定很鮮美,想着她舔了舔嘴唇,好想吃哦,可是她包里好像沒有錢。
何年大概是看出她的意思,拉着她的手走到一家攤子面前,對着老闆道:「一份小龍蝦」
姚姍姍一愣,下意識道:「我沒有錢」
何年輕笑一聲,拿起桌面上的紙巾幫她擦乾淨桌子,才緩聲道:「我請客」
姚姍姍臉一紅,眼風裏瞥見一大鍋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龍蝦,抬起頭伸出兩隻手指道:「兩份」害怕何年不答應,她立即道:「我回去還你錢」
旁邊的老闆也被她逗笑了,端上一份鮮美的龍蝦,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道:「哪有男朋友要女朋友還錢的,兩人剛處對象呢?」
姚姍姍囧,誰說她們是處對象呢,想要開口解釋,老闆又道:「還要再上一份嗎?」
姚姍姍趕緊點頭,當然要,今年第一次吃小龍蝦當然要吃多點過癮了。
何年卻搖搖頭,對着老闆道:「不用了,謝謝」
卻看見對面的姚姍姍鼓着一張嘴,不禁有些好笑道:「現在太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說着又對老闆道:「再來一碗米飯」
老闆樂呵呵的剩了一碗米飯遞給姚姍姍道:「小丫頭你可真有福氣,找個這麼好的男朋友」
何年卻在旁邊解釋道:「我看你晚上在警局裏沒有吃飯,小龍蝦胃口太重,我怕你吃不消,先吃碗米飯墊墊肚子,」
姚姍姍為了他細心有些感動,胡亂的點點頭,開始吃了起來,警局裏給他們吃的晚飯實在太糟糕了,乾巴巴的看着多噁心啊,所以她看了兩眼就沒動過。
何年拿起老闆放在旁邊的手套戴上,撿起一個小龍蝦細細的剝了起來,很快便剝了幾個蝦仁。
姚姍姍扒了兩口就沒吃了,害怕一會吃不下龍蝦,抬起頭來卻看見自己面前的小碟子上已經有了七八個蝦仁,而對面的何年手旁邊有很多的蝦殼,一看就知道他在幫她剝蝦仁。
何年指了指她碟子上的龍蝦道:「快吃吧,我再給你剝」
如果自己推辭會不會顯得太矯情呢?
反正這剝都剝了,總不能浪費啊,想了會,她還是心安理得的吃下了何年替她剝的蝦仁,可剝的哪有吃的快,不一會面前的幾個蝦仁便被吃光了。
姚姍姍也戴上手套剝了起來,卻覺得兩人就這麼剝着龍蝦不說話挺奇怪的,便找了個話題,雖然一直是她在問。
「何年,你多大了」
「27」
「何年,你有女朋友了嗎?」
「沒有」
「何年,你過幾個女朋友」
..
姚姍姍看着他突然不說話有些奇怪,難道他在算談過幾個?一隻手掰不過來嗎?數這麼久?
半天她以為何年終於數過來的時候,何年只是輕輕的搖搖頭。
「不記得了,還是數不過來了,你長這麼帥一定是數不過來了吧」她打趣道。
何年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沒有談過」
姚姍姍呆了,怎麼可能?這不科學,他長這麼帥,就算不去勾搭別人,別人也會過來勾搭他吧,怎麼會沒有談過呢?還是說他其實.。
何年抬眼看見姚姍姍看他的眼神帶着些打量的意味,他苦笑「我平時工作很忙的,哪有時間」
這算是什麼理由,那要是工作一直這麼忙的話,那就不談戀愛不結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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