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蜻蜓點水,這個吻沒有來勢洶洶,只不過幾秒就已經結束。
林濼愣住,望着他。距離不遠,又似乎很遠。
他在笑,笑得不再邪魅,突然間說:「江修延他媽作孽,他自己也作孽。可他到底還是我唯一的弟弟。林濼,你是個好女孩。我的任務完成了,你要相信他,他真的是天才,噩夢會結束的。」
林濼站起來,小心翼翼走向他:「什麼……意思?」
江修延又笑了笑,和個大男孩似的,雙手置進了褲兜,居高臨下地對她說:「打從第一次接近你,我就成了兇手的一顆旗,我媽在那個人手裏,我必須要配合那個人的心思。可我並沒有放棄我弟弟,一邊假意照着幕後真兇的命令做事,一邊引導着江修延朝着兇手靠近。我這段時間很累,真的。林濼,我江執靈這輩子玩過的女人無數,只有你,是我得不到的。捫心自問,我不懂愛情,可能永遠都不會和江修延一樣愛你那麼深。罷了,要是哪天他翹辮子了,記得一定要跟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她的心一層一層盪開漣漪。
打從第一次認識江執靈開始,他一副邪魅且市井的模樣就根深蒂固。
而現在這個,還是江執靈嗎?
熟悉而陌生,一副較好的皮囊之下,他的真心,真誠,還有真實全都涌然而現。
林濼不敢相信這樣的江執靈會是自己最初認識的小痞子。
她不由自主地深處手臂往他腦門上一探:「你……病了?」
「滾!你才有病。」江執靈笑着爆了粗口,大手順勢狠狠地戳了下她的頭。
疼。
林濼揉着腦袋,突然笑了。
該是這樣的,江執靈就是小痞子,而她也早已習慣了他的性子。
這頓火鍋吃的尤為痛快,把話說明白後林濼感覺對江執靈這個人的偏見已經蕩然無存。
出了店門,她坐上車,江執靈準備帶她回公寓。
一路上,他不停的問林濼身邊有沒有和她一樣單純的女孩介紹給他,林濼說:「有,但是不敢介紹給你。」
他頭一偏,笑道:「怕老子辣手摧花啊?還是怕我那方面能力太強,弄死別人?」
林濼看他一眼,說:「都有。」
車子在院外停下,他突然湊近她低聲說:「我真挺強的,你不試試一輩子遺憾。」
林濼哭笑不得,沒再理。
下車掏鑰匙進門,只不過隨意一眼,她就嚇得差點靈魂出竅。
一樓,光線無比幽暗,可就是這麼幽暗的光線里,有具似蠟像般的身軀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林濼趕緊開了燈,一眼就撞進江修延那雙與生俱來的沉涼黑眸里。
「去哪了?」他坐着,沒有動,眼神直勾勾地望過來。
林濼才上前一步,沒曾想身後有點聲音先穿透。
「還能去哪,去做了。」是江執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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