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楚天歌在每個崗亭上除了安排有一名機槍手以外,還安排了一名阻擊手,中馬大尉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的身份太明顯了,阻擊手們自然不會放棄這到手的機會,也真是巧,兩個阻擊手幾乎同時開槍,結果兩顆子彈在時間上毫釐之差全部擊中了中馬的腦袋,
中馬大尉沒能糾集其隊伍,反而將這排兵舍的所有鬼子全部送到了鬼門關上,
前一排兵舍里那些小鬼子的境遇也好不了多少,他們衣冠不整的持着各式武器剛剛在門口露出身形,另兩挺機槍同時響了起來,緊跟着,一名負責在外面監視的狼牙士兵朝沒被機槍照顧到的兵舍門口扔去了一枚手榴彈,
行動組的突襲太突然了,由於出其不意的控制了四個崗亭,居高臨下的優勢使得小鬼子為反撲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小鬼子兵舍倚牆而建,正好將出口完全暴露在右手上下兩個崗亭的視野內,在機槍的「噠噠」聲里,後排兵舍里湧出來的鬼子全部被壓制在地上,連重新躥進宿舍的機會都沒有,
有了探照燈的幫忙,兩挺機槍,兩把步槍就像四把死神鐮刀,子彈到處必然血濺五步,後排兵舍的小鬼子一開頭就被打懵了,加上中馬早死,不知道多少敵人襲營的情況下,小鬼子們趴在地上,雖然勇敢的和兩個崗亭里的敵人對射着,可是探照燈的光芒實在是太強烈了,而最先響起槍聲的正是擁有探照燈的那個崗亭,許多人聽見背後響起槍聲,本能的轉頭望,結果立刻被強烈的燈光刺花了眼,這下雖然還能射擊,但是其準頭可想而知,
與後排兵舍的同伴相比,前排兵舍的小鬼子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本就被暗殺了足足四十多人,剩下的被兩挺機槍死死的壓在屋內,開始還敢往外沖,但是連續搭進去將近二十條狗命以後,其他鬼子學乖了,開始依靠床鋪和牆壁來躲避子彈,不過,很快他們發現了轉機,中馬城內唯一的高層建築、軍管的宿舍樓方向傳來了槍聲,跟着一挺機槍調轉了方向,開始朝那裏射擊,一個小隊長和幾個軍曹覺得逮到了機會,賭徒的本性露了出來:如果宿舍樓里的專家有所閃失、如果那些寶貴的菌種、資料有所閃失,那大家的下場只會更加悲慘,衝出去,支那軍隊沒有多少人,
來吉林之前,歐陽雲曾經關照過楚天歌和單人雄,小鬼子不是一般的兇殘,一定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儘量減少弟兄們的傷亡,
或許之前的進程太過順利,楚天歌和單人雄再次會和以後,見所有人身上除了衣服上沾有敵人的血外,連被刮傷的都沒有一個,不由相對一笑:小鬼子不怎麼樣嘛,楚天歌吼道:「兄弟們,有沒有信心再接再厲,把所有的鬼子一個不留的揍下地獄。」
士兵們和兩人的想法差不多,雄赳赳氣昂昂的道:「一個不留。」
楚天歌看了單人雄一眼說:「人雄兄,聽槍聲後面也打得不可開交,這樣,我帶我這個組的去後面,前面交給你們了。」
單人雄點點頭,正欲應聲,忽然面前一暗,跟着「噠噠」聲忽然稀疏了下來,他心頭一凜,轉頭看向背後的崗亭,見果然不見了機槍吐出的火舌,心中大痛,喊道:「小五。」然後揮槍就沖向了拐角處,,那裏,兵舍和圍牆之間有一條小小的甬道,小五全名李大俠,因為家中排行老五,所以和他親近的同伴都以小五相稱,小五正是留守在右手大門方向崗亭上的那名機槍手,
單人雄的那組的士兵見長官沖向後面,連忙跟上,楚天歌心中也很是難受,正想說:「那我們負責前面。」忽然,眼角大門方向亮起一簇小小的火苗,他一怔,在聽到槍聲的時候在心裏狠狠的甩了自己一記耳光:楚天歌,你這個混蛋,小鬼子怎麼可能不在大門口留人,,同時,他調轉槍口,對着那裏就是一梭子子彈,
單人雄急着為小五報仇,卻根本沒想到打死小五的並不是後排兵舍的鬼子,而是藏在大門牆洞裏的鬼子哨兵,而鬼子哨兵的槍口此時已經瞄準了他,,腰間忽然傳來火燒火燎般的疼痛感,他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感覺到了他的異樣,立刻有士兵叫起來:「團座,你怎麼了。」
「被咬了一口。」鬼子的三八槍子彈穿透力極大,通常都是穿體而過,應該說單人雄運氣還不錯,由於他的急速奔跑,這一槍只是在他腰間斜穿過去,雖然造成了一個血洞,卻沒傷到他任何要害器官,單人雄作戰多年,經驗豐富,他罵道:「該死,大門那裏有鬼子。」然後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幾把槍口迅速的掉了過來,照向大門方向,然而微弱的光亮里,一具人影趴在石階上,偷襲者顯然一具死了,
「去後面,為小五報仇。」單人雄齜牙咧嘴的喊着,聲音儘量的大,好抑制住因為疼痛而讓聲音產生出的變形,
「是,為小五報仇。」沒有眼淚,只有仇恨,雖然不知道小五死了沒有,但是,沒有人敢去揣度這個結果,大家留下了一個叫黃旭的士兵照顧單人雄,其他人向後排兵舍沖了過去,
楚天歌這邊,惡戰也已經開始,前排兵舍里被壓制足有五分鐘的小鬼子選擇的出擊時機很巧,他們才衝出來,一直夢魘般籠罩在頭上的探照燈竟然熄滅了,唯一的一挺機槍忽然還在盡力掃射着,但是已經不可能同時兼顧那麼多門窗,
「為犧牲的戰友報仇。」楚天歌知道頭頂上探照燈的失去意味着什麼,已方人少,如果沒有了探照燈的幫助,那實施精確打擊的機會也就沒有了,要命的是,宿舍樓里的小鬼子並不是不懂兵槍的純粹「專家」,他們雖然都是短槍,但是居高臨下,已經開始威脅到士兵們的安全,如果不是對方槍法實在欠奉,現在還不知道要死傷多少戰友,楚天歌繼續低吼:「全部往甬道那邊撤,別靠着牆壁。」
一衝出兵舍的鬼子有的開始瞄準唯一的探照燈進行射擊,有的則往這邊亂射,他們顯然清楚敵人的大致方向,這個時候再靠着牆壁反而容易被反彈的子彈殺傷,
跟在楚天歌身邊的都是狼牙戰士,他們深悉夜戰,沒有人盲目開槍,但是一旦發現對面吐出火舌,他們會立刻毫不猶豫的一顆子彈反射過去,然後迅速的變換身形,只是,兵舍前面空蕩蕩的什麼遮掩物都沒有,而敵人將近二三十條槍齊射,總會瞎貓碰到死耗子,這不,楚天歌命令才出口,在他前面的納蘭飛身子一趔就撲倒在了地上,
「納蘭。」楚天歌急忙去拉他,卻被對方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你們,,快到甬,,道那邊去,我,,我拖住,,他們。」
「傷哪裏了。」有人問,
「肯,肯定回,回不去,了,張臭蛋,我們,我們滿人不,不全是孬種,你……」
納蘭飛是滿族人,聽說還出身於滿清貴族,許是正因為此吧,雖然他是學生訓練班老成員了,卻總得不到兄弟們起碼的尊重……楚天歌眼睛不自禁的變得濕潤,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感懷的時候,他梗着嗓子命令道:「張臭蛋,王大全,把他拖進去,我們狼牙什麼時候會丟下自己的兄弟,,今天不會,以後也不會。」
張臭蛋眼裏也噙着淚,他正要去拉納蘭飛,卻聽他罵道:「你們,,真想全部死在這裏嗎,那樣,,的話,誰去完成,,任,,任務,快點,算,算我,求你,你們了。」最後一句話,納蘭飛幾乎是在哭訴了,
這個時候,小鬼子已經吶喊着向這裏發起了衝鋒,在機槍的掃射下,他們不停有人摔倒死去,可是卻沒有人停下腳步,楚天歌甚至聽見了「八格」之類的日語叫罵聲,一顆顆子彈射在他們身前左右,牆壁上不時傳出「奪」的一聲,他知道該做決斷了,咬咬牙道:「進去。」一腳將張臭蛋朝甬道方向踢去,接着一個翻滾,站起來時雙槍連發,對面登時響起兩聲慘呼,
「我是滿族人,但是我不是孬種。」多年以後,楚天歌還記得有那樣一個夜晚,有一個年輕的聲音這樣喊着,還記得那一聲劇烈的爆炸,
納蘭是他這組的,他們這組人身上都帶有六顆以上的手榴彈,而納蘭作為這次行動里唯一的爆破專家,他的身上還有歐陽雲特地製作的一種液體炸藥,這炸藥本來是準備用來摧毀敵人那萬惡的實驗基地的,但是最後卻成了納蘭和敵人同歸於盡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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