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和鄒嘉輝的那架隼式衝進那架九九式陸轟爆燃引起的火海時,顧友亮等戰友看到,不禁都將心揪了起來,再看到它衝出來,因為斷了左側機翼開始朝左翻滾着向地面上呼嘯着栽下去,顧友亮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到,猛的一拉升降杆使勁吼道:「跳傘,跳傘啊。」花毛則是氣得大罵:「棍子你個蠢蛋,你不知道將戰機先拉起來啊,。」
顧友亮在干着急喊棍子和鄒嘉輝跳傘的時候,那架駕駛艙起火燃燒的九九式陸轟的客艙內,六個漢奸為了兩個傘包正在激烈的爭搶着,本來,小鬼子為防萬一,不僅為他們每人配備了一個傘包,在他們登機前,還專門派人手把手的教他們如何使用,可是因為機背上被炸開了一個大洞,高空氣流湧進來一下子鼓走了四個傘包,傘包一下子便不夠用了,
周佛海一開始還想仗勢壓人優先取得一個傘包,然而,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關田雲還有另外一個軍官卻好像忽然變成了聾子一樣,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起來,關田雲運氣不錯,他的傘包沒有被鼓走,他本正抱着周佛海的小腿瑟瑟發抖呢,此時忽然變得無比英勇起來,無視飛機正在劇烈顛簸着,爬起來就沖向自己的座椅,伸手就去解椅背上的傘包,
「少卿,把傘包給我。」周佛海先命令他,
關田雲頭都不抬一下,
周佛海咬牙瞪了他一眼,看向一個上校:「羅明海,你的傘包給我,我身系國家未來,不能出事啊。」
羅明海已經取下傘包了,而就他兩腿死死的夾住座椅,開始艱難的穿傘包的時候,他旁邊的一個少將忽然衝上去,一拳將他打倒的同時將傘包搶了過來,
這個少將開了個好頭,對死亡的恐懼讓其他人所有人都變得勇猛無比,其他人紛紛加入爭搶,周佛海見狀也顧不得維持體面了,也撲了上去並成了第一個受傷者,,周佛海翻嘴皮子的功夫不錯,手腳卻沒多少力氣,生死關頭,可沒人會因為顧忌他的身份而有所忍讓,也不知道是誰下的狠手,一拳重重的擂在他左眼上,將眼鏡打碎不說,還使得玻璃碎片刺穿眼球,弄瞎了他的一隻眼睛,周佛海當時就疼得鬼哭狼嚎起來,也因此被迫退出了這場傘包爭奪戰,
關田雲是這場搶斗的第一個死難者,他被一個少校一腳踢翻,恰逢飛機發生側翻,被一股氣流吸出了機艙,慘嚎着墜向了地面,
爭搶還在繼續,不過因為擔心被氣流捲走,四個偽軍軍官都小心謹慎了許多,而他們的爭搶並沒能持續多久,,顧友亮為了保證將「支那代表」正法,駕機返回,又給了這架九九式陸轟十餘發機炮炮彈,直接將之打爆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碎片,
周佛海萬萬沒有想到,這看似能夠奠定他南京政府第二人的東南亞之旅,居然會送掉自己的小命,而陳公博如果得知這個消息的話,他會感到幸災樂禍亦或是有所覺悟呢,
狼牙截擊「支那代表」一行的一幕,被站在航空樓上用望遠鏡觀望的三浦河鄉盡收眼底,當他看見那架明顯載有「支那代表」的九九式陸轟被打成了燃燒的碎片,小鬼子想到自己因此將要承受的處罰,又驚又怒又怕,種種情緒糾纏心頭,虛火上涌,一口鮮血噴出來,整個人筆挺的倒了下去,後腦勺都磕出了一個大包,
任務算是完成了,不過狼牙卻也付出了巨大的犧牲,,自始至終,鄒嘉輝和棍子都沒能完成跳傘,那架隼式因為栽入叢林的原因,雖然沒有發生爆炸,可是從三千餘米的高空摔下去,顧友亮不認為他們還能逃脫生天,
一架隼式、兩架九九式海爆繞着那架墜毀的隼式飛了兩圈,顧友亮在心中默默的念道:「別了,我的戰友。」然後毅然的掉頭向西,帶頭高飛而去,
半個小時以後,新加坡原英國海峽殖民地總督府內,山本五十六從相馬正文口中獲悉了「中國南京政府與會代表周佛海的座機遭到截擊,周佛海和隨行五人全部遇害」的消息,老鬼子怔怔的坐在那裏,好長時間一言不發,
壞消息可不止一個,,「木更津航空聯隊的十三位航空兵,還有陸航的四位航空兵悉數遇難…?-一個狼牙假借木更津航空聯隊橋本三郎少佐之名,重創雄風鈴木中隊六十七人,另有五十餘雄風受輕傷,中隊長鈴木先道被重傷,初步診斷,已經失去了完全康復的可能……」沉默中的山本五十六極為可怕,相馬正文自己本來也挺氣憤的,可是感覺到山本閣下正像一座火山一樣處於噴發的邊緣,他念着電文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的變得弱不可聞,
「必須有人為此事付出代價。」終於,山本嘶啞着嗓子開口緩緩道,
「哈依。」
「周佛海現在還不能死,南亞猴子沒有見過周佛海,就從翻譯官中挑一批個子高、氣質儒雅的人裝扮成中國人吧。」
「閣下,還是您想得周到,我立刻就去辦。」
「你等等,先給水野權濱還有真野春一郎去電,讓他們加強防衛工作並嚴守機密,告訴他們,如果還有類似事件發生,他們直接自裁謝罪吧。」
自在學兵軍的「沉沒吧」行動中被擊沉兩艘航母以後,山本五十六雖然性格大變,但是對部下卻依舊相當照拂,水野特別是真野乃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實力干將,他忽然說出這番話,讓相馬不得不擔心這是他憤怒狀態下的失態之言,於是提醒道:「閣下。」
山本顯然明白他的意思,眯起眼睛冷冷道:「皇家海軍花費那麼大的代價全軍範圍抽調精兵強將組建雄風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遏制學兵軍的狼牙嗎,可是你看看,河內客場作戰失利也就算了,現在居然在主場被人家單人匹馬打成這樣,相馬,用中國人的話說,這是**裸的打臉哪,雄風搞成這樣,真野是有責任的,事不過三,我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雄風還不能有所改進,那我還留着他做什麼,皇家海軍不需要廢物。」
「哈依。」相馬正文立正敬禮,道:「閣下,我明白了。」
山本擺擺手:「去吧,我現在想靜一靜。」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92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