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夏盯着手中的兩捧花看了看,將其中一捧很隨意地放置在門邊,捧着洛易北之前買的那束再次進了教堂。
在她看來,進教堂這種地方,捧花只需要一束就好。
她手中的花是繡球花,剛好是婚禮上最常用的捧花,淡淡的白,淡淡的藍,淡淡的黃和紫,幾種顏色混合的。
花束用絲帶綁着,扎得非常漂亮。
走進教堂的時候,洛易北剛好站在紅毯的另一端,神壇前。
方池夏今天穿的是一件漂亮的禮服,白色的,手上再捧着這麼一束花走進來,洛易北轉過身看向她這邊的時候,儼然有種兩人在演練婚禮的感覺。
兩個人,一個站在紅毯的一端,一個站在另一端。
洛易北目光靜靜落在她身上打量,看着燈光籠罩下美得有些耀眼的她,涼薄的唇微微往上揚了揚。
「怎麼了?」方池夏被他看得不明所以,垂眸在自己手中的捧花上打量了眼,幾步向着他走了過去,「很漂亮對不對?」
「喜歡?」洛易北淡淡反問。
「做捧花很合適。」方池夏並沒有直接回答。
洛易北順着就接了一句,「那以後婚禮上用這個?」
方池夏臉上的表情微微凝固,捧着花的手僵了僵。
婚禮……
他指她和他的嗎?
婚禮這個詞對於方池夏而言是很遙遠的,連近一點的未來她都看不清,還談什麼婚禮?
「不早了,回去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走在前面,捧着花往教堂外而去。
她的步伐很緩慢,像是有些沉重。
洛易北幾步跟上去,手將她的手握住,領着她往大門外而去。
方池夏的手最近經常是冰冷的,他的手溫熱,被他這麼包裹着,讓她手心都不自覺暖和了不少。
夜色朦朧,前方的路,漫長無邊際。
他的手就這麼牽着她,將她的手握得很緊,仿佛,這樣就能走到白首。
方池夏的目光定格在自己被他牽着的手上,忽然有種不想和他放開手的衝動。
有洛易北在身邊的好處其實很多,她有時候也會想,如果兩個人能一直走下去,感覺應該不差吧?
她其實也希望有個人能夠牽着她的手,一路陪着她走到白頭。
只是,兩人結婚的時間太短,未來變數太多,她怕的是,自己過早淪陷,路還沒走向光明,兩人就已經結束……
她和他,還是缺少磨合的時間。
如果沒有發生這次懷孕的意外,真正四年婚姻下來,她有那麼多時間了解他,他也一如既往像現在這樣的話,方池夏覺得,可能自己會徹底深陷。
但是,現在只有半年。
半年太短,看透一個人,還遠不夠!
方池夏回去這一路有些心事重重。
兩個人的手牽着牽着,感受着手心軟軟的觸感,洛易北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開始往邪惡出想了,本來好好走着的,之後忽然拉着她跑了起來。
方池夏被他一個動驚得變了臉色,手捂着肚子,慌亂將他拉了住,「等等,洛易北,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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