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殺伐……啊……」身後,那從墨千晨的劍光中暴退而走,此時還在朝後退的人,口中的震驚之詞還沒說完,突然就是啊的一聲大叫。
「嗖……」伴隨着他的大叫,他的全身上下突然間上千道血劍激射而出,就好似馬蜂窩一般。
墨千晨手中的血劍頓時激動的嗷嗷直叫,盡情的吞噬着激射而出的血液。
「你……你……上千劍……」三王之一的那男人,看見那一邊狂叫一邊不停往外噴血的高手,驚的臉色全變。
居然在一瞬間被墨千晨刺中了上千劍,這要多快的手,多快的劍。
「殺伐之舞,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的是殺伐之舞,你是屠人雄的弟子,你居然……」
「你沒有必要知道。」冷冷打斷那不知道什麼王的話,墨千晨手中的血劍高高的舉起對準那什麼王。
屠人雄,屠盡萬人便為雄,是一代殺人狂魔,殺伐之舞就是他的成名絕技。
只不過,她是偶然得到,並非他的弟子。
劍尖平指,墨千晨滿臉冷酷的看着眼前的什麼王,根本不予他多話,一步踏前劍尖平掃而上。
一劍平掃,看似簡單,但是墨千晨這一劍卻包含了三十六個方位,十二個方向,猶如天羅地網把那什麼王給包圍在了劍光之中。
「墨千晨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那什麼王見墨千晨毫不留情,頓時一咬舌尖,就要一口鮮血噴出,實行天魔解體**,強行與瞬間提升兩倍功力,與墨千晨拼命。
劍尖冰冷,素手如雪。
就在那什麼王一口舌尖鮮血要噴出的當口,墨千晨另一隻手輕輕一揚,一紅色的花瓣飄飄揚揚好似一點也不着力,卻飛行軌跡相當詭異的穿過兩人之間的空間,與電光火石間貼住了那什麼王的嘴。
花瓣封唇,鮮艷似火。
那什麼王一口舌尖血被那花瓣生生的避回肚子裏,一股淡淡的藥香更是順着他的嘴竄入了他的喉嚨里,瞬間瀰漫他整個內腹。
「啊,毒,毒。」那什麼王只覺得他剛剛強行提起的兩倍功力,猶如水入海中,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全身的功力更是頃刻化為烏有,不由一驚下瞬間臉色蒼白如紙。
他怎麼忘記了,面前這個女孩不僅武功高,她的毒術更高啊。
六級巔峰,只要逼住呼吸以腹內呼吸法,任何毒素在一兩個時辰內是奈何不了他們的,他一直以腹內呼吸法和腹語跟墨千晨說話,可剛才要實行天魔解體**,張了嘴,立刻就被墨千晨給逮住了弱點。
劍尖閃爍,封鎖八方。
沒有讓那什麼王在說一句話,墨千晨劍尖過處,殺。
夜風浮動,暗影與明影揮動。
「殺你,就是這麼簡單。」血劍收起,墨千晨兩指夾住那一葉紅花,看着地面死不瞑目的什麼王,緩緩扔下幾個字。
在她手裏,只有她想不想殺,沒有容不容易。
「哇哇,晨晨好酷……」
「嗷嗚,千晨我的葉子全沒了……」
「啊啊啊,我的屁股被你給削了,你賠……」
「我美麗的花朵……」
血腥滿地,剛剛還沉浸在腥風血雨中的人皇寢宮,頃刻間就吵鬧成一團,幾株成了禿頭的靈草不幹了。
夜風飛揚,今夜,無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激烈的廝殺聲越來越激烈,好似整個人族京都都動了起來。
可是,這些墨千晨都不管,她只護衛人皇,其他,不管。
廝殺,突擊,反撲,殺戮,血腥味道在夜風中越發濃郁,伴隨着那風幾乎傳遍了京城每一個角落,不知道有多少人倒下,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夠迎接明日的黎明。
夜,在殺戮中緩緩的過去。
黎明,在遍地血腥中來臨。
清風,吹動那絲絲的楊柳,帶起的不是清爽的香氣,而是濃郁的血腥味道。
皇城,恢復了靜寂,一種好似柴火激烈燃燒過後的死寂。
白雲在深藍的天空中飄蕩着,昨日夜晚還人滿為患的皇城,此時在黎明的驕陽中,卻死寂的似乎一個人都沒有。
清風過去,窗欞絲絲有聲。
「刷刷刷……」就在這死寂中,突然遠遠傳來腳步聲響。
從初時的一個,到十個,百個,幾百個。從慌亂到整齊,從猶豫到焦急,腳步聲穿過皇城正宮,前宮,正殿,前殿,匆匆忙忙又恭恭敬敬的朝人皇寢宮的方向奔來。
「嘶……」凌亂的腳步聲在沖入人皇寢宮前幾十米地之時,此起彼伏的吸氣聲猛的響了起來。
人皇的寢宮前,屍體和白骨交織在一起,猶如小山一般堆積着。
「陛下……」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阻止他們說話,緊接着這幾百個狂沖而來的人一聲不出,齊齊碰的一聲跪在了人皇寢宮門外。
靜,寂靜,幾百人猶如啞巴一般,除了急促而緊張的呼吸聲,其餘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緊閉,人皇寢宮的門,依舊緊閉着。
腳步聲,就在這幾百人之後,無數的腳步聲從皇宮四面八方沖了過來。
急沖沖而來,卻也如這些人一般,一聲不敢出,只碰的一聲跪在門前,小心翼翼的大氣不出。
人,越來越多,從皇城內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的人還不夠,聽那腳步聲依舊在傳來,就好像皇城外的人也進了來一般。
密密麻麻,不過盞茶功夫,人皇寢宮外已經跪滿了人。
鴉雀無聲,可既是跪滿了人,卻也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
所有人都靜靜的跪着,滿臉緊張的看着人皇寢宮的大門,那臉上的焦急和寂靜的動作,完全不成一體。
腳步,又是腳步聲,此次確是整齊而有力的。
「父皇,皇城內所有叛賊全被拿下,兒臣幸不辱命。」殿外,玄天翔單膝跪地,沙啞的聲音卻猶如蒼松一般綻放在此方天地。
「稟告皇帝陛下,所有此次與南宋王有勾結的朝臣,已經被臣全部拿下。」腳步聲中,閒王的聲音緊接着傳來。
「陛下,東西兩駐軍已經把所有叛將鎮壓,本將救駕來遲,還請陛下處置。」東西兩駐軍大將軍碰的跪下。
「陛下……」
一聲接着一聲的稟報聲在人皇的寢宮外響起,人皇座下所有文臣大將都領罪而來。
風過,雲動,陽光閃爍。
伴隨着稟報聲的落下,人皇的寢宮大門依舊緊閉,沒有任何打開的跡象。
殿外跪着的群臣們,看着寢宮外那森森白骨,懂得其中三味的人都臉色止不住的變,汗珠一點點的滴下。
噬魂毒下無活口,不知道那在殿裏保護皇帝陛下的人把陛下保護住了沒有?要是沒有……
緊張,無法控制的緊張。
玄天翔看着那緊閉的殿門,幾乎想衝上去直接打開。
可是,萬一墨千晨沒有阻攔住南宋王,那裏面的場景……他不敢去想,甚至不敢去看。
靜寂,稟報完畢後的死寂比剛才開始的死寂,還要讓人心神崩潰。
「太子殿下到。」就在這當口,玄天昊,來了。
立刻,跪在寢宮前的重臣紛紛讓開一條路,讓全身是傷是被抬過來的玄天昊走過前去。
軟轎放下,玄天昊臉上的血都沒有擦拭,此時卻雙眼都是亮光,目光緊緊盯着那緊閉的寢宮們,深深的彎腰行了一禮後,方高聲道:「父皇,所有叛逆全部拿下,兒臣沒有辱沒我皇族威風。」
一言落下後,玄天昊朝着緊閉的宮門一拱手:「請師妹開門。」
伴隨着玄天昊的請求落下,那一直緊閉的宮門,緩緩的開啟了。
跪在殿外的眾臣,一瞬間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目光幾乎恨不得刺穿那緩緩開啟的殿門,看清楚裏面的情況。
金陽揮灑下光亮的斑彩,透過開啟的宮門,照射入那深邃的大殿。
三具屍體,入目首先是三具觸目驚心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殿內門口的位置上,半身血已經被血劍吸乾,三具屍體幾乎像半邊活屍半邊木乃伊,那臉上驚恐的表情都被保存的完好無缺。
「南宋王……」
「嘶,是北殺和南星兩大高手……」
「我的老天,六級巔峰……」
所有看進來的目光在注視到那首當其衝的三具屍體時,無一不驚的目瞪口呆。
這三人,可是放眼天下人族,也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啊,這,這,居然全死在了這裏。
跪立在最前面的玄天昊見此,也不由深深的摸了一把汗,難怪南宋王和這兩個高手一直沒有出現,沒想到居然他們親自來襲擊他父皇,好險,好險,幸好留下了墨千晨守護,否則……
就算看着這三具已經變成屍體的人,玄天昊也不僅一陣後怕。
清晨的風拂過大殿的帷帳,露出寢宮裏面的人。
一襲羅衣依舊,一杯素茶依然,但見一人獨立於寢宮之中人皇之前,紅顏黑髮,手持白玉清茶正緩緩而飲,清晨的微風吹動她的衣襟,飄飄淡淡猶如君中之竹,淡然如水卻渺視輕塵。
沒有人開口,沒有人動彈,沒有人激動,也沒有人狂喜,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神,幾乎都被這在血泊中飲茶的身影所吸引,明明正在逼毒的人皇就在她的身側,此時卻在吸引不了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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