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親不在。」買了一大堆好玩的東西,堆滿了屋子的小胖子,乖巧的朝走進來的風疏狂推上一塊點心,討好的笑。
「不在?」風疏狂聽着小胖子的話一楞:「你娘不是跟着你們的嗎?」
「跟着我們的?沒有啊。」胖娃娃聽言也一楞,娘親沒跟着他們啊,他們一路從出宮到回來都沒遇見他們娘親。
風疏狂聽言臉色微微一變,墨千晨沒有跟着兩個孩子?那現在都這個時候了,墨千晨去那裏了?
面色冷沉下來,風疏狂閉上眼指尖按在血環套住的手指上,手中不斷的掐着決法。
「怎麼在龍族那邊?」閉眼一瞬,在睜開眼時風疏狂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墨千晨沒事突然跑龍族那邊去幹嗎?
咦,不對,龍族遠在萬里之外,墨千晨的速度不可能那麼快到達那裏,那她現在怎麼會在龍族?
「殿下,快,皇帝陛下傳召所有人,龍族那邊出現大事,有劇烈打鬥造成的……殿下……」傳令的侍衛話還沒說完,風疏狂已經奪門而出。
「跟上。「小胖子和胖娃娃聞言臉色也是一變,扔下手中東西跟着風疏狂就衝出去。
娘親在龍族那邊,龍族那邊又發生大事,他們娘親出什麼事情了?
秋風輕起,平靜的獸族皇宮突然氣氛緊張了起來。
而此刻遠在萬萬里之外的人族皇宮,氣氛更加的壓抑和緊張。
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一派歌舞昇平,更沒有了當初的和諧熱鬧和神武,現在的人族皇宮由於玄天昊的退守回來,早已經瀰漫上了一層落寞的死寂,好似一種走向潰敗的死寂。
黃昏已經落下,月夜重掛枝頭,夜,在一次籠罩這方大地。
人皇的寢宮,或者說現在已經是玄天昊的寢宮裏。,玄天昊爬在案几上,雙眼微閉,額頭上此時滿頭是汗,後背上已經有汗水滲透衣服,整個人睡的非常的不安,就好似有無法言喻的驚夢在打擾着他。
「不,不要這樣……」
「誰,你是誰……」
喃喃自語好似夢話的言語疏疏落落的從玄天昊嘴裏吐出,伴隨着他的夢話,他的臉色透出一層蒼白,而額頭上的汗珠更是猶如雨點一般的冒出流下,人不安的在案几上掙扎,似乎想醒過來。
可是,卻不管他怎麼掙扎,玄天昊都從夢境中醒不過來,就好似入了夢魘一般。
「不,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就在這掙扎中,玄天昊突然猛的大叫一聲,人啪的從案几上彈跳了起來,那瞬間睜開的眼中滿是不敢置信和驚恐,他……他……
「碰。」跳至半空中的身體沒有準備的跌落地面,玄天昊摔的碰的一聲滾在地上。
可是,玄天昊卻好似一點都沒覺察到他的現狀,狼狽的滾在地上,那迷亂的眼射出的目光完全是難以置信。
「怎麼會是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滾在地上,玄天昊伸手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不停的搖頭。
他剛剛在他的夢中看見了,看見了那個墨千晨就算要死也要看上一眼的,算計她的人是誰,他看見那個一直躲在最後面的人。
那個人,一身儒雅,一身高貴,一身的君臨天下之氣。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人居然是他,居然是他玄天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他要殺墨千晨?怎麼可能最後要殺死墨千晨和那個他已經看清楚的風疏狂的人,是他?
玄天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要殺風疏狂,那他肯定是非常願意的,可是在夢裏墨千晨對他那麼好,而他也跟墨千晨那麼好,為什麼他會最後要設計這麼一個圈套來殺墨千晨?
玄天昊坐在地上,剛才夢裏墨千晨劈開重重迷霧露出的他的情景,不斷的在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放。
他,是他要殺墨千晨,是他。
可是,為什麼?他為什麼要殺墨千晨?
他明明那麼喜歡她,明明不管一切都想得到她,為什麼在夢裏他得到了墨千晨,卻最後動手要殺了她?
這到底中間還有什麼情景是他不知道的?他到底還漏了什麼地方?
玄天昊抬起手,手有一點發抖,不,或者說他整個身體都在發抖,那是一種完全的無法置信和絕對不可能的認定。
但是,但是,玄天昊看着自己發抖的手,心中這一驟然的震駭之下,內心深處突然開始深深的波動了起來。
為什麼會殺墨千晨?也許……也許……
「啪。」一巴掌突然扇到臉上,玄天昊突然狠狠的揍向自己,不能想下去,不要去想,不能去想。
墨千晨他是不會殺的,他不能被一個夢所引導,不能。
夜色翻滾,那漆黑深處,隱藏的是世界上最乾淨也最骯髒的地方,那就是,人心。
皇宮頂樑上,黑衣帶角那人冷冷的站虛空中,從窗戶外看着玄天昊的一舉一動。
「逆轉時空?」黑衣人觀察了這麼久的玄天昊,此刻面色難得微閃過驚訝的低語。
按照玄天昊這個如此逼真的夢,他推算了一下天地的走勢和時空的力量匯聚,怎麼感覺有點像是真實發生過,又被人以強大的逆天的力量,直接逆轉時空,一切在恢復以前摸樣的感覺?
黑衣人眉頭微皺中,那冰冷的眼又閃過一絲興趣,居然有人真能夠逆轉時空?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這樣逆天的功法,代價可也要逆天的。
雙手抱胸,黑衣人冷冷的看着下方煩躁不安的玄天昊,突然不想這麼快就殺了玄天昊,他到想要見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手筆,居然能夠逆轉時空,強行扭轉已經發生過的時間。
夜,越發的迷茫了。
黑衣人緩緩仰頭看着頭頂這片宇宙星空,一望無際的天地浩瀚,完全無法觸摸的天外天空。
天地之大,誰能為尊。
風過九天,秋色無波。
玄天昊這方隱隱約約有重返當初的樣子,而此刻的墨千晨卻根本不在想當初,而是一門心思追這步煙塵的氣息跑。
翻山越嶺,快如閃電。
墨千晨幾乎已經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可是還是追不上步煙塵那些人的速度,一夜工夫不知道已經追出去了幾萬里,可是墨千晨還是連步煙塵和那些打鬥的人影子都還沒看見。
「本大王今天算開眼了,這世界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速度比不上墨千晨,鐵霸王乾脆變回牡丹花纏在墨千晨胳膊上,讓墨千晨帶着他追,此時垂着花腦袋有氣無力的道。
他一直認為他就算不是頂天立地,也算九州三族一個算的上號的人物,今天這還沒打呢,就這麼追着氣息跑,他就不得不承認,他弱,他簡直太弱了,這跟天上的雲和風一個速度,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起點不同而已。」墨千晨聞言一邊追一邊淡淡的道。
不是步煙塵那裏的人就比他們厲害和高貴了,應該是他們的起點比較高,得到的修煉和提升功法比較好,所以才強。
若那些東西給他們九州之人,不一定出來的人物就比他們弱得到那裏去。
「你真看得開。」鐵霸王搖搖花腦袋蹭蹭墨千晨的臉頰道,墨千晨這心性還真是豁達。
「你也一樣。」墨千晨看了鐵霸王一眼。
鐵霸王頓時哈哈笑了起來,不豁達難道嫉妒死?那不是為難了自己,別人可沒一點害處,這麼賠本的買賣,他才不做呢。
「晨晨,我說……」
「咦?」
搖了搖花腦袋鐵霸王正要說說話,墨千晨突然輕咦一聲,狂奔的身影猛的停住,朝着地面就落去。
一處山坡荒涼地陰背面,一具屍體橫陳在上面。
衣襟上滿是血跡,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本色是什麼,腹部被洞穿,頭顱完全被爆掉,除了能看出是個女的外,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而在這女屍的身邊,步煙塵那跟似槍又像是棍子的武器,別劈成兩半落在地上。
墨千晨一眼看見那被砍斷的武器,雙眼陡然一眯。
「老太婆?」搖身一晃變回鐵霸王摸樣,鐵霸王朝着地面的女屍就驚叫了一聲,這不會是步煙塵那老太婆吧?這就死了?
這下回去如何跟風疏狂說?難道就說他娘被他們那裏的人尋仇給殺成這慘不忍睹的樣子了?
「不是。」墨千晨搖搖頭,蹲下撿起步煙塵已經斷成兩截的武器:「衣服不一樣。」
鐵霸王看着那已經被破壞的幾乎衣不遮體的破衣,這也能看出來不同?
「走。」鐵霸王正驚訝中,墨千晨轉身就朝前路快速邁出。
這個女人應該是追殺步煙塵那一伙人中的一個,這樣子應該是被步煙塵殺了,不過步煙塵付出的代價也很大,連兵器都被斷成了兩截,看樣子,步煙塵此刻肯定非常危險,她要快速趕過去才行,就算不是對手,她也可以想其他辦法先救人在說。
疾奔而走,墨千晨立刻追着步煙塵隱隱約約快要消散的氣息,朝着天邊就狂撲而去。
而此刻,龍族那地方已經人滿為患,所有獸族的高層隱藏氏族也都聚集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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