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她做不到。
「我殺了他就回來,不會不知輕重。」墨千晨扳開風疏狂抓着她的手,邊說話邊一個飛身就沖了下去。
風疏狂見此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個墨千晨婦人之仁。
雙手抱胸,風疏狂也沒追下去,就這麼站在屋頂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墨千晨,千名精銳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且說墨千晨飛身而下,幾個飛縱間就衝到那已經跑過半個鎮的逃兵面前。
面色冷沉,墨千晨一個飛躍直接落在那逃兵的馬背上,腳尖一挑就從那逃兵手中挑下了那滿是鮮血的長槍。
「是誰?」那逃兵驟然兵器脫手,不由臉色發緊反手就朝身後抓來,同時怒吼出聲道。
「要你狗命的人。」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墨千晨憑空接過那滿是鮮血的長槍後,輕柔的放下那槍尖的嬰孩,然後幾乎是快若閃電的一槍就朝那逃兵刺了過去。
逃兵在猛那有墨千晨猛,還不等那逃兵轉過身來,滿是鮮血的長槍已經從他後背透胸而出。
「嚎……」那逃兵慘叫出聲。
手握長槍,墨千晨面上殺戮之色閃動,手中長槍猛的憑空舉起,那被穿體而過的逃兵被墨千晨生生的舉起矗立在半空,還猶自慘叫掙扎。
「虐殺老弱婦孺者,殺。」清冷如冰山雪水的聲音響徹火光四濺的夜空,伴隨着這一聲冷喝,墨千晨手中長槍猛的憑空投出。
「啪。」槍做長虹,破空而出,穿過半個小鎮啪的一聲狠狠的叮在了小鎮最高的鼓樓上。
長槍顫動,人在上慘叫掙扎卻無能逃出。
一瞬間,滿地的殺戮之聲似乎都暗淡了下來,只剩下那被刺穿頂入城牆鼓樓的逃兵慘叫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若欺人太甚,就別怪我辣手無情。
暗夜火光中,墨千晨冰冷的眼掃過四方看過來的逃兵。
逃命他不管,但是如此殘暴行為,她看在眼裏就放不過。
血劍蜂鳴,透空而出,在夜色下散發出驚人的紅光,縱然是下方滿地的火色和鮮血之色,都耀不過血劍的血色。
「嗡……」蜂鳴而出,橫掃千里,墨千晨一劍在手朝着那些亂殺老弱病殘的逃兵就橫掃了過去。
如此三族敗類,該殺。
「救命,救命……」
「救我啊,仙女救我……」
「快跑,快朝那方跑……」
這一下,看見墨千晨神通的小鎮普通居民,連滾帶爬的就朝墨千晨的方向沖了過來,這裏有女神可以救他們,救他們。
一時間,混亂中的小鎮還活着的人,都好像看見希望一般,朝着墨千晨四方呼叫。
墨千晨也不負小鎮居民的呼叫,手中血劍橫過,猶如砍柴切瓜一般橫掃四方逃兵,同時不停的移動身形,在小鎮內東南西北的穿梭救人。
夜色越來越濃,殺戮聲越來越響。
雙手抱胸站在屋頂上的風疏狂冷冷的皺了一下眉,就知道是這樣,說什麼下去只殺一個,這一下去不把這些人殺光,這個墨千晨就不知道回來。
風疏狂暗自冷哼一聲,說來他和墨千晨也沒接觸多久,不過他就覺得這個墨千晨是個爛好人,雖然品行是不錯,不過容易被人設計,要知道成大事則萬不能有婦人之仁。
雙手抱胸,風疏狂目光追着下方的墨千晨跑,這是他的小跟班可不能讓人收拾了,他還沒享受過她的報恩呢。
「護國右將,可否借你兵馬一用。」木總管從遠處跑了過來,焦急道。
「不借。」風疏狂回絕的一點猶豫都沒有:「護國大將軍都下去幫你們了,還不知足。」
前來借兵的木總管被風疏狂這一句話,給回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呆在那裏半響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也太直率了,連點應付的話都沒有。
「無妨,有護國大將幫忙已經足夠了。」不遠處廉親王的聲音傳來過來:「右將,你領着你的人馬朝後退點,火勢要蔓延過來了,小心點。」
小鎮是木頭房子居多,這火在夜風中兩吹就給連綿了一片,此時更是朝着風疏狂這邊唯一還完好的地方燒來。
風疏狂聞言冷冷的轉頭看了一眼周圍,不屑的冷哼一聲,手掌伸出,五指緊握成拳。
立刻,就見風疏狂拳頭周圍空氣開始扭曲起來,就好像有勁風爭先恐後的朝風疏狂的拳頭湧來。
四周,風疏狂的四周,立時冷了下來。
就在這微冷中,風疏狂握緊的拳頭突然猛的展開。
「絲……」立刻,就見一道猶如冰一般的冰冷光芒,冷冷清清的朝着他所在的周圍灑去。
「凝水成冰,冰霜決。」鐵霸王一直站在風疏狂的身邊,見此一面扇着扇子一面慢騰騰的道出此手法的名諱。
冰冷光芒撒過,僅僅籠罩人族眾人四周,不過片刻就已收回。
而這冰冷光芒消失過後,該處一片濕潤,就好像天下了一場雪雨一般,帶着冰霜的清潤四周。
有冰雪覆蓋,看他什麼火也燒不起來。
這一手露出,不說木族那些人的震驚了,就是跟着風疏狂他們來的人族兵馬們,都是一臉崇拜和震驚的仰頭看着風疏狂,這太帥了,太厲害了。
「有這本事在人族做個護國右將太委屈了,不如來我這,給你個山大王做做?」鐵霸王扭頭楊眉看着風疏狂。
這小子年紀輕輕,手段和功力還真厲害,要在給他點時間成長,那以後指不定怎麼驚人。鐵霸王都起了愛才之心了。
風疏狂聽言扭頭冷冷的看了鐵霸王一眼,萬分冷傲的一仰頭:「我對做強盜沒興趣。」
山大王,一夥強盜頭子,誰稀罕。
「你個不知好歹的。」鐵霸王啐了風疏狂一口。
這木族的山大王是想當就能當的嗎?這風疏狂是真不知道這裏面的好處。
「咦,大將軍呢?」正與鐵霸王說話的風疏狂突然聽見下方副將的聲音,不由一扭頭看去。
下方戰場依舊激烈,只是墨千晨跑哪裏去了?
怎麼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風疏狂頓時皺起了眉頭。
「卑職好像看見大將軍朝那邊追過去了。」一站在東面位置的人族精銳遲疑着開口道。
東面?風疏狂扭頭看過去,此時那東面陰暗深深,一群逃兵正飛速朝着那個方向奔去,這是?
隱隱約約,那方傳來激烈的打鬥聲,風疏狂皺眉。
「右將,護國將軍去追領頭的去了,你可讓她小心,那人是獸族的,會腐朽神通非常厲害,而且跟着他的親兵……」遠處的廉親王一邊朝這邊打邊跑,邊朝風疏狂高聲喊道。
而他話音還沒落,風疏狂身形一閃就不見了人影。
腐朽神通,獸族第一神通,可非尋常人可以學和用的,墨千晨對上這神通輸贏他還真不知道。
「殺了她,殺……」
「快,一起上……」
遠遠的,暴戾的話在夜色中急飛而出,濺入風疏狂的耳朵。
夜風寒慄,遠遠的一條身穿鵝黃衣着的人,被腐朽神通鑄就的千絲萬縷枯木線給圍困在了裏面,而他的身邊那幾十柄刀斧朝着那人就砍了過去。
電光火石,生死只在一瞬間。
風疏狂眼見如此,心中沒來由的一緊,幾乎想也不想的黑槍稟射而出,朝着那鵝黃就撲去。
墨千晨就穿的那一身衣服,那一身……
黑槍銳不可當,與千鈞一髮間急速飛至,一槍撼在那千絲萬縷的枯木絲線上。
紅,黑的發紅,黑槍此時身上猶如着了火,那黑色的紅在撼上那枯木絲線的一瞬間,就猶如爆竹被點燃,那千斤不斷萬刀不傷的枯木絲線轟的一下被周身燃火的黑槍,給飛速燒了起來。
「轟……」立時,千絲萬縷的枯木絲線轟的一聲斷裂開來,那絲線的另一頭,那逃兵的首領身形止不住的兩晃,猛的盯住飛撲過來的風疏狂大吼道:「到底是誰?」
獸族第一神通,腐朽神通,縱天下任何神兵利器都傷不了絲毫,唯有五味真火能在一瞬間燒開一道口子,這才是天下少知的秘密,這個年輕的一塌糊塗的男孩為什麼會知道。
疾飛而至,瞬間突入包圍圈,風疏狂理也沒理那震驚的首領,伸手就去抓那已經被砍爬在地上的鵝黃衣服。
一抓伸出,風疏狂還沒有抓起地上渾身是血的人,那冷眉突然間猛的一皺,不對,這人不是墨千晨。
墨千晨就算一瞬間着了腐朽神通的道兒,也不至於這麼慘。
心中的焦急猛的一定,心片刻的沉靜下,風疏狂立刻就感覺到了,這人不是墨千晨的氣息,就算穿着在像也不是墨千晨。
媽的,救錯了。
風疏狂心中暗罵,手下卻不慢,手中黑槍在頭頂呼嘯一圈輪過,那千絲萬縷的枯木絲線立刻被斷的一節一節的,風疏狂五指虛空一抓,一把抓住黑槍翻身就要從那包圍圈中搶出。
不是墨千晨,那他管這些人去死。
然而,來時容易走時難。
就在風疏狂一把抓住黑槍的瞬間,這一方地面突然間平地而起,手臂粗細的黑色堅石成牢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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