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林亦瑩好歹也是一個小明星,紅不紅姑且不論,有名沒名也暫且不談,可她好歹是一個公眾人物,好歹也活在聚光燈下,比上不足也總是比下有餘的,如若讓她留在這小小木匣當中,和青燈古佛又有什麼區別?只怕連青燈古佛也不如,青燈古佛還有放風的時候,這要是被留在這裏,那可是全年無休,從此與自由絕緣!
林亦瑩冷冷的目光掃視着她,眼睛微眯,表面上風輕雲淡心下卻在迅速的想着脫身之法,突然她猛烈地往後,那步伐輕盈伶俐,轉眼就來到了門邊,她冷哼一聲,「看你能奈我何!」
那女鬼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來,「那你就看看我是怎樣奈何你的!」說完一雙手臂就伸出了兩三丈長,一雙她身上唯一還能看也算得上好看的素手就直直的往林亦瑩的脖頸之處伸去。林亦瑩一個輕盈的翻身,人就如同飛燕一般一躍而起,好險差點就落入了她的鬼手當中。
林亦瑩冷眼瞪她,尖聲說道:「你不是說你不會什麼法術嗎?這又算作什麼?」
那女鬼冷笑着回答:「這可不算是什麼法術,這是鬼的本能,一看你就沒有當鬼的經驗,大驚小怪!」
林亦瑩氣得青筋暴露,什麼叫做沒有為鬼的經驗?根本就是她鬼話連篇,故意隱藏實力,才讓她先輕了敵,這倒是也給了她一個血的教訓,鬼的話千萬不要相信!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在鬼的地盤上,只能按照人家的規則來。轉念一想,咱們不能拿自己的短處比別人的長處,這不是笨胚?應該拿自己的長處去力挫別人的短處,這樣才能克敵制勝!
想至此處,她接着說:「手臂伸得長又算什麼本事,你不是說是本能嗎?那就是說是個鬼就會,你咱們不比這個,咱們比別的!」那女鬼仔細看了看她,又看她那樣自信,不知她葫蘆里賣得什麼藥,遂而冷聲說道:「好呀,我給你個機會,看看你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林亦瑩看着她嘴唇一勾冷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手掌又多大多長了!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橋梯。」其實,林亦瑩根本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只是想起從前拍鬼片裏的一個碰到鬼的急救之法,從來也沒有驗證過,也不知有沒有用,這情急之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她轉而又微笑着說道:「不過我怕你看不清楚。」她拿手指一勾,「來你往前點,再往前點!」說罷咬破了中指,登時血流如注,往那女鬼的身上一彈,只聽見一聲噼里啪啦的炸響,像通紅的烙鐵烙燙在人身上的聲音,她的周身都冒出濃重的黑煙。
林亦瑩一仰頭,得意地看着她,輕聲笑道:「不知我這樣蹦出你的手掌心,可以得幾分呢?」
那女鬼原本就慘白無狀變得更加慘白,她驚叫一聲:「你使詐!」
林亦瑩輕巧地往旁邊一彈,身子幾乎要飛了出去,她低吟淺笑:「我的好姐姐,你怎麼說是我使詐,還不是你親自給了我這個好機會的?」
若論長處,她林亦瑩恐怕只有還是一個活人這麼一個長處了,她的血雖然比不上童子血純陽,但對付眼前這只不稱職的女鬼卻是綽綽有餘的。
「有本事你也別使陰的,看你能不能逃出這裏!」那女鬼指着她的鼻尖冷冷地說道。
「本姑娘就要使陰的,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君子,本人就是一個『陰人』,你奈我何?」林亦瑩得意地笑道,手還若無其事地撫弄着她自己的頭髮,臉上一副我就陰你了你怎麼地的表情。
別高興的太早,小心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那女鬼露出了青面獠牙,好不恐怖,再趁着這冷冷的月光,那場面能看的人頭皮直發麻。
林亦瑩輕聲驚呼:「喲,露出本來面目了,這才像個鬼嘛,一直裝淑女可不太好喲!」那女鬼被她氣得吐血,只能大呼一聲:「這一次我真的怒了,我不打算留下你了,我要吃了你!」
怒了?她小心肝顫顫,好怕怕呀,哼,又有什麼了不起,她才不在乎,大不了鬼模樣再恐怖一點,亦或者你真的吃掉我?生又何懼,死又何懼呢?她林亦瑩在戲裏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經歷過?她還試過演爆炸戲,差點讓身上的炸點把自己炸傷,可就是這樣她都沒有怕過,今天她依然不會害怕,這就是一個演員的狀態,也不知道她是經歷了太多不同的人生,而讓自身的感覺變得麻木了,又或者她本就如此淡定?
她面色如常地回應道:「你儘管來,只要你不怕我再用血噴你的話。」說着她又伸出手指,就要咬將下去。那女鬼嚇得馬上用手掩面,臉上也佈滿了懼色,她疾聲回應:「不要,不要,我怕了你還不成?」
林亦瑩語帶威脅的大聲說道:「你也知道害怕?那你還不趕快放了我?」如若不然以林亦瑩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一定給她一萬個好果子吃,讓她吃不完兜着走。
那女鬼瞪她一眼,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只得頹然說道:「這只是在你自己的夢中,你自己醒來便罷。」
這只是一個夢?怎麼會如此真實,真實到她都以為自己身臨其境,怎奈何這一切不過是繁華過境,黃粱一夢罷了。可是就算是夢,林亦瑩也覺得此時自己被無數層雲朵所包圍,雲山霧繞,根本就不能清晰、明朗,又如何能醒的過來呢?只能讓自己盡力集中精力,努力睜開雙眼,將自己強行從睡夢當中掙脫出來。
睜眼,睜眼,林亦瑩只覺得自己周圍的環境瞬間變化,林亦瑩才發現自己躺在化妝間的躺椅上。
「我怎麼了?」林亦瑩低聲問道,「這裏是……這裏不是應該是……」還沉浸在剛才的那幢古色古香的宅子裏林亦瑩不能馬上適應眼前的環境的迅速變化……
「你暈過去了!」陸安迪迎過來關切的說道。
「那可是直播的時候,這簡直是演出事故。」姚戴琳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的嘴唇狠狠地抖動了一下,眼睛裏滿是嫌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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