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終於還是沒有落下去。
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打不下去了,因為蕭雲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是誰?」何夢竹的父親一臉敵意的看着蕭雲。
這個人,真是不可救藥!
蕭雲看一眼他的想法,發現他的腦子裏除了賭,還是賭,根本就沒有別的東西。
「我?」蕭雲笑道:「我是夢竹的男人!」
「你——」何夢竹的父親一聽蕭雲竟然這麼說,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一種什麼樣的面目來面對蕭雲了。他本來就愧對夢竹,現在有一個自稱是夢竹男人的人站在他前面,而他這個當父親的竟然不認識,讓他情何以堪?
而且蕭雲無論是氣質,還是穿着打扮,都讓他自慚形穢,他又哪裏來的底氣對蕭雲說出不敬的話來?
蕭雲這麼一說,一屋子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蕭雲和何夢竹兩人的身上。何夢竹的情況這些人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人長的漂亮清純,而且到現在都沒有交過男朋友,不少人暗中還覬覦她的美色,現在蕭雲站出來說是她的男人,自然會吸引別人的目光。
何夢竹粉面微紅,低下頭去。她也沒想到蕭雲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心裏卻是暖暖的,畢竟,在關鍵時刻,終於有一個男人肯為她出頭了。女人,不都在尋找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麼?
蕭雲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一把推開心虛的說不出話來的夢竹的父親,笑道:「不就是賭嗎?這一局我接了,說吧,怎麼賭的?」
「擲骰子,猜大小!」剛才那光頭男人說道:「剛才何占魁買的是大!」
哼,擲骰子麼?明顯是騙傻瓜的!骰子都是作過手腳的,可以隨時改變點數,無論猜大還是猜小,都輸定了。
光頭男的心思,蕭雲早就看透了,這樣的賭局,蕭雲自然是不會接的。
蕭雲搖了搖頭,一臉輕蔑的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老土的賭法?一點兒都不刺激,不玩!」
光頭男道:「不玩也行,那何占魁押下的這個鐲子可就歸我了!」
蕭雲笑道:「你誤會了,我只不過是說不賭擲骰子,又沒說不賭別的。」
光頭男道:「那我不管,這一局既然已經下注了,就必須玩到底,不然,按規矩,下的注就歸莊家所有。」
他這麼一說,何夢竹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蕭雲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着急,對光頭男道:「歸你也行,不過三爺賭場的規矩我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只要客人選擇繼續賭下去,莊家就必須奉陪,而且客人有權讓莊家押上自己輸掉的東西,是不是這樣?」這些信息,自然也是蕭雲從別人的腦袋裏讀到的了。
光頭男道:「是有這個規矩。」
蕭雲道:「好,那我選擇繼續賭!不過,為了公平起見,我要換一種賭法!客人是有這個權利的,對吧?」
光頭男道:「對!你說怎麼賭就怎麼賭!三爺的場子沒有不敢接的賭局!」
蕭雲暗笑,你敢說這話,我還不讓你輸的連你媽都認不出來啊!
蕭雲道:「那好,我們玩猜牌!」然後便把他那個「新奇」的玩法說了出來。
沒有哪個賭徒不喜歡新式玩法的,蕭雲說的這種玩法,這個場子裏還真沒人玩過。光頭男考慮了一下,雖然感覺沒什麼把握,但蕭雲似乎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便同意了。
「我們開始,我就押那個鐲子,你押什麼?」光頭男道。
蕭雲指了指夢竹的父親何占魁,「我現在是夢竹的男人,他怎麼說也算是我的岳父了,我就押我岳父的手指!如果我輸了,你們就剁他一根手指,如果我贏了,自然是要回那個鐲子!」
蕭雲這麼一說,何占魁立即就跳了起來,「誰是你岳父了?你憑什麼押我的手指?你怎麼不押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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