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月順着這黑衣女子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了一大批身形健碩,錦衣華服的人,乍一看,倒是有些氣勢。
這些人…。。
「哎呦,哈哈哈,大哥他們啊,快快跑!可別讓大哥他們追上!這九鼎煉器爐可是我們五郎拿到的!給老爺子說的時候可是我們五郎功勞!哈哈哈!」
容西月聽着這雲楚又是笑又是開心又是催促的話,不用想都是知道,這些猛然追過來的人,就是風家其他的人,只是,看這雲楚笑的得意的模樣,她都是要忍不住扶額。
心裏暗暗給黑雲獸下了快跑的命令。
這風家五爺和這黑衣女子或許只是為了好玩跑得快,不讓風家其他人追到,可,她若是被這風家人追到,到時候可不是單單從這風凌寒手裏搶奪這九鼎煉器爐了。
人嘛,總是要為自己考慮的!寶貝嘛,少個人搶總是好的!
雲楚見容西月的速度逐漸加快,心裏很是高興和得意,如若她有小尾巴的話,此時看着身後追着她的那些風家人,簡直就是小尾巴要翹上天了。
風凌寒卻是皺起了眉,往後看了一眼,看着大哥他們追的猙獰的那副模樣,又看到自己的速度越加的快,便覺得不對勁,
很顯然,很快的,這風凌寒就與容西月的想法不謀而合。
只不過是相反的,風家的人,自然是一家人,這十月容不過是個路人,搶九鼎煉器爐的話,也是這十月容與他們風家,而不是風家和他。
「身後的是風家人,十公子,我想你可以停下來了。」
風凌寒的聲音有些冷硬,清晰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里。
「哼,你說停就停?憑什麼?難不成真想私吞了這九鼎煉器爐不成?!」
容西月還苦惱於不能說話,這脾氣暴躁的紫衣夫人倒是先開口了,容西月倒是樂得其成,紫衣夫人的話,可正是她想說的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九鼎煉器爐,本就是我們五郎拿到的,這麼說來,是你們想要搶咯?!」都說女人之間的鬥爭,是最激烈的,這雲楚早就是看這一臉冷冰的紫衣女子不爽,此刻一聽她這麼說,火氣也是一下子上來了。
「哼!風家果真是北荒之地的老大,家大權大,我可是不敢與風家人爭鬥呢!」紫衣夫人冷哼了一聲,與雲楚的高亢情緒不同的冷嘲熱諷,陰陽怪氣,「風家五夫人,您看看清楚,這九鼎煉器爐可是與我們十公子的錦囊緊緊貼着,這到底是誰的,可還指不定呢!」
容西月忍不住要為這紫衣夫人點個讚,這陰陽怪氣的語調,她聽着都是忍不住一陣憋怒。
更別提那黑衣女子看去便是容易發怒的性子了,
「哪裏來的山村野婦!嘴巴這般厲害!我倒要看看,到底誰能為這九鼎煉器爐的主子!」雲楚本就也是個暴躁性子,一聽紫衣夫人這麼說,怒氣刷刷的就上來了,
怒氣一上來,就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伸手就要拉開風凌寒手中的布袋,
看樣子,是作勢要滴血認主。
「楚楚!」
風凌寒立即阻止了她,手一動,將這始終都是坐在他背上的女子移開,反身坐直了身子,因為那十月容腰間的錦囊與自己手中的布袋緊緊貼着,站起來反倒是不好,只能坐着。
雲楚被風凌寒壓低了的聲音一吼,噤了聲,卻依舊滿眼怒氣得敵視着紫衣夫人。
她扭過頭,回頭朝着風家大哥等人看去。
這一看,忽然是明白之前風凌寒要這青衫少年放下他們的原因了。
有了大哥他們,這些人,怎可能搶得過他們!
可現在,這奇怪的黑雲之上,可是只有他們兩人是風家人!
顯然,風凌寒與雲楚都是沒看到被夾在孟比獸胳肢窩下面努力掙扎發出嗚嗚聲的嘴被堵住的風家七少爺風蜜。
「你快放我們下去!」雲楚尖叫道,從黑雲獸身上站了下來,轉身看看身後為風家人帶頭的黑壓壓的人群,又是看着在呼嘯的風中帶着他們不斷前行的這十月容。
已經懶得與那紫衣女子多費口舌了,這裏的人,顯然都是聽這青衫少年的啊!
「你以為?」
容西月刻意壓低了嗓音,掩蓋了聲音里的疲憊,反而讓聲音顯得低沉而危險,簡單的三個字,卻伴隨着他看向腰間錦囊的視線,而顯得複雜許多。
眾人的視線,忍不住順着終於開口了的青衫少年看去,當看到他腰間那與風凌寒手中包住九鼎煉器爐的布袋緊緊相連時,便是明了。
現在的情況是,只要容西月不放他們下去,那麼,他們是絕對不可能下了這黑雲獸,除非,他們將這布袋留下,任憑布袋與錦囊相連接。
因為很顯然,容西月不會跟着他們停下乖乖的與風家人對峙,而,黑雲獸身上,她的人多,也絕不可能會讓雲楚和風凌寒將自己從雲朵上弄下來。
所以…。。
「那,十公子的意思是?」
風凌寒斂了眉眼,聲音輕緩,依舊冷酷,卻聽不出他話語裏的意思。
「沒什麼意思,該誰的就是誰的。」
容西月到底聲音挺起啦悠閒無謂的樣子,那模樣,像極了篤定這九鼎煉器爐他一定會拿下的感覺,讓在這黑雲獸身上的雲楚和風凌寒的心不自覺便是一沉
情勢的好與壞,都不用估量,只看着就能看出來。
風凌寒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變了,雲楚的情緒眼看着立馬爆發要動起手來,靈聖師墨階巔峰的實力瞬間便是爆發出來,在她周圍浮動着。
蓄勢待發的力量,似乎下一秒,若是這青衫少年不放開這錦囊的話,她就要出手,不管輸贏,揍一頓再說。
容西月笑眯眯的看着,似乎完全不在意,任憑這雲楚如何的氣勢煞人,這青衫少年始終是淡淡的笑着,沉着以對。
讓風凌寒的心不禁猜測起來,這十月容能察覺到的實力,不過是聖師紫階的實力,是絕對不敵他們的,怎麼,看起來卻是如此沉着,難不成,他隱藏了自己部分實力?
這一猜測,讓他心裏謹慎起來,看着手中牢牢地與錦囊黏在一起的九鼎煉器爐,再是看了一眼這少年。
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這風凌寒若是知道,方才容西月帶領眾人與數十個靈聖師靈宗師級別的人拼死一戰,必定是驚訝,懸殊的實力,打完那一戰,竟然看去依舊完好,實在是,太過變態。
但如若是知道,這一場過後,眾人除了這方才不在的彪形大漢宗小魚和鈴鐺男子風蜜外,都是耗盡了力量,此時只是表面看去依舊外,怕是更加鬱悶。
鬱悶自己竟是被這十五歲的少年矇騙的團團轉!
容西月說完這話後,心裏暗暗鬆了口氣,還好是這風凌寒慣有的冷靜沉穩阻止了雲楚的魯莽衝動,否則,他們此時出手的話,真保不准一下子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們招架不住,何況,身後還有風家人隨時等候支援。
此時能做的就是讓黑雲獸趕緊跑,跑的越快越好。
而容西月的腦中,也快速的想着應對之策。
不能一直就這樣耗下去,這九鼎煉器爐果真不是凡物啊,為它折騰的這整個北荒之地都是混亂了,又怎麼會是平凡之物!
看來,這風家是務必要將這九鼎煉器爐收進風家的,否則,怎麼對得起這被折騰的一團糟糕的北城,北荒之地!
「容遲墨?」
吸魂錦囊里如今的主人,顯然就是已經融合許多魂魄的最強大的魂魄體容遲墨,而錦囊此時又是與九鼎煉器爐緊緊相吸着。
容西月嘗試着呼喚了幾下容遲墨。
「嗯?」
回答的依舊是這祖宗懶洋洋的聲音,容西月不禁是鬱悶,她這祖宗,倒是十分閒適,在浮屠門庭里見到的樣子,可不是現在這懶散的模樣,分明是個假意溫柔實則疏離冷淡的男子。
「這九鼎煉器爐?」
容西月實在不知,該如何與這個容家的祖宗級別的人對話,想了想,帶了些許敬意,問道,
「小九鼎啊?我的東西。」
男子依舊是淡淡的懶懶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卻是讓容西月有些急。
祖宗!你的東西!可如今卻是被人窺覬着啊!
「容祖宗,你的東西,馬上要被搶了呢。」
這東西的主人都是不着急,容西月覺得,她也沒必要着急了,換上一副與容遲墨相同的懶散與無所謂,淡淡的開口。
容遲墨顯然是一愣,想不到自己的後輩,竟是,竟是模仿自己的語氣,與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頓了一頓,仿佛沉默思考。
「小傢伙,我可是你的祖上。」容遲墨一改之前的懶散無所謂,帶上了點好奇與笑意,再次開口。
值得事情,自然是之前在浮屠門庭的事情。
「可是你,現在只是魂體。」容西月眼眸彎彎笑的肆意,仿佛更加無所謂的樣子。
讓對這世界早無牽掛和無所謂的容遲墨,帶了些許久都是不曾有過的好玩的心情來,「即便只是魂體,你可不能與祖上如此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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