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比的,就是誰比誰有耐心,誰比誰更能等。
那就等吧,容西月摸了摸肚子,反正肚皮已是填飽,要耗時間,那她有的是時間陪他耗,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足夠的時間與自己耗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酒樓外面抓住風蜜的宗傾等人,也是內心緊張得看着這酒樓,那扇被劈開的門裏面,黑乎乎的一片,完全看不見裏面的情形,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麼。
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了,海藍珠等得有些着急與擔憂,
「十公子怎麼還沒出來,難不成是遇到了危險?」
如若不是她眼睛瞎了,會變成她的包袱,海藍珠一定會進去跟着的,畢竟,她是容三少的女兒。
百里紫玉以及宗傾的臉上也有一抹擔憂,
「應該沒事,她還有小白他們,如果遇到危險,裏面有打鬥,外面應該是能聽見的。」百里紫玉說道,其實心裏也在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
可西月閣下並未讓他們跟着進去,萬一他們貿然進去,破壞了西月閣下的計劃的話,那便也是不好啊。
被他們制服住的滿身鈴鐺的風蜜一聽,小嘴一撅,圓圓的臉蛋上那雙大眼睛眨巴一下,顯得有些愉悅,那般單蠢的模樣,真是與風家九少爺風棲全然不同,真讓人懷疑,這真的是風家七少爺,風九少爺的兄長麼?
「你們老大啊,定是死定了哎,那群人看着就不簡單,指不定是哪個隱世家族的,嘖嘖嘖,說不定一會被丟出來的就是碎屍八塊了…。嗚嗚嗚~~」
風蜜眉眼得意得挑着,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宗傾直接一把將宗小魚手中的那塊大紅色的手帕拿到手裏,揉捏成一團,塞進了這風家七少爺喋喋不休的嘴裏。
一面還做出勝造七級浮屠的模樣,
「善哉,善哉,施主說了這麼多話,必定是渴了,但如今沒有水讓施主喝,唯有此法,讓施主暫且不渴了。」
話外之音就是,這樣堵住了你的嘴,你不說話也就不渴了。
風蜜眉毛一豎,十分憤怒,叫囂着,掙扎啊,但,從那塞着大紅色艷麗手絹的嘴裏,只發出了幾聲弱弱的嗚嗚聲,毫無危險性可言。
倒是一邊站在宗傾身後的宗小魚顯得十分的委屈,
「大哥,我的手絹兒…。」一面痛心的模樣,看着自己漂亮的小手絹此時被塞在這圓臉少年的嘴裏,一面又是不知從哪裏拿出了另一塊一模一樣的大紅色的手絹,擦了擦臉上根本沒有的眼淚。
大紅色映襯着宗小魚壯碩的古銅色肌膚,顯得真是俗不可耐外加古怪之極。
宗傾沒理會宗小魚,瞥了他一眼後,便是繼續看向了這酒樓門裏邊。
他們幾人對於這隱世家族並不放在心上,可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放在心上。
同樣不是北城百姓的紅皮膚長老與圓球長老也是一直站在那裏,也想看看,那青色長衫的少年,進去後會怎麼樣。
但等了等,都是沒等到裏面的人出來,又是聽到風蜜說了這麼一句話,立馬,心裏就動了心思,兩人對視一眼,
隱世家族!
抓到了這風蜜所說的話的重點,九鼎煉器爐的出世,可不就是這隱世家族發出的消息麼?
如若剛才那些黑衣人是隱世家族的人,那麼…。。
墨九殺看到紅皮膚長老與圓球長老那瞬間亮了一下的眼睛,立馬就是趕在他們開口之前,說道,
「我在這裏等着兩位長老,好接應你們。」
他聲音冷冷的,聽得人忍不住心底都是一涼的那種冷。
墨九殺平時並不多言,都是對紅皮膚長老和圓球長老的話十分聽從,難得有如此的時候,紅皮膚長老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但見墨九殺神情如常,更是有些認真,不由得,心裏想了下,
「說的也對,萬一我們在裏面遇到了什麼,你在外面也好接應,畢竟,你進去了也該是沒什麼作用,你只會煉器罷了。」
圓球長老卻不如紅皮膚長老那般,他一聽墨九殺的話,立馬便是這樣說道,
紅皮膚長老一聽圓球長老的話,覺得他說的也沒有錯,便是一起跟着點了點頭。
「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墨九殺跟着嚴肅認真的點了點頭答應,便是讓他們一路小心。
兩長老用一副理所當然的眼神看了眼墨九殺,便是十分瀟灑得甩了甩身子,甩出一身剛才的海水,便是在眾人奇異的目光下,朝着那扇門走去。
百里紫玉看了眼那兩個長老,忍不住心裏腹誹,
這兩個麻煩老頭兒,看着怎麼這麼……
不過,他們還是堅信在外面先等等,若是到了夜幕降臨時還沒等到西月閣下出來,那的確該是考慮進去了,暫時還是先壓着這風家七少爺。
墨九殺冷酷的臉上,在見到兩位長老十分雄赳赳氣昂昂得朝着那酒樓的那扇破裂的門走去的時候,臉上逐漸浮起一抹笑意。
帶了點小狡猾,也帶了點嘲弄。
更是期待着,這兩人,進了這詭異酒樓後,便是不要再從裏面出來了。
黃昏的光暈下,男子臉上一閃而逝的詭異,讓他平靜而冷酷的臉無來由的便是多了一份平日裏沒有的光彩。
宗傾等人眼裏的這兩麻煩老頭兒踏入這酒樓的那扇被劈裂的門後,便是轉瞬消失在黑乎乎的門裏面。
一下子便是讓這本就是詭異的酒樓越加的詭異。
北城街道上的其他人,似乎都沒受到影響,依舊是步履匆匆,來回穿梭。
倒是容西月吃飯的那小店裏的老闆娘在裏面嚶嚶哭泣,海藍珠的一場大水,讓小店裏的東西都是泡了水,而方才裏面吃飯的人,都是跑光了。
於是,容西月這又算是吃了一頓霸王餐,且又把呆過的這店給弄得混亂不堪啊!
紅皮膚長老與圓球長老一進那酒樓里,便是有些後悔了,因為這裏面什麼都沒有,黑乎乎的一片,連燈籠都是沒有點上,更是看不見任何人。
「哎,我倆還是出去吧,這裏有點邪門啊!」紅皮膚長老不禁打了退堂鼓。
「進都進來後,再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圓球長老卻不贊同紅皮膚長老的話,拍了拍胸脯,「不就是黑了點,莫要怕啊小紅。」
「……」
「……」
與紅皮膚長老一同無語的,還有容西月,容西月被金蛋的金光結界籠罩着,別人自然看不到她,而那些在通道裏邊的露天場地上的這群人也有特殊的障眼法,讓人看不到,是以,身處酒樓里的兩麻煩老頭兒可不就是什麼都看不到。
聽到這兩麻煩老頭兒的聲音,容西月心裏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沉默與靜寂倒是的確被打破了,不過不是她也不是那綠豆眼的人。
「老大,來了。」
很顯然,聽到聲音的,也不止是容西月。
容西月忍不住為這兩麻煩老頭兒點根拉住默哀,然後默默地等着看這兩個麻煩老頭兒會遇到什麼樣的磨難,她好做準備。
畢竟,或許那些磨難本該是降臨到她身上的。
紅皮膚長老和圓球長老是看不到那些在露天場地上的人的,此刻他們凝着心思,面對這無邊的黑暗,任誰都是要忍不住小心一些。
「那青衫少年怎麼不見了?」紅皮膚長老看了看兩遍,一個通道,兩個階梯,忍不住開口疑惑道,同時心裏也在選擇該去哪裏,
「這酒樓可真是邪門,這正對的這通道是通向外面的,出去了就是出了這酒樓吧?那青衫少年應該是上了這階梯吧!」紅皮膚長老在觀察了這酒樓內部結構後,得到了這個結論。
忍不住讓容西月扶額的結論。
還好,那圓球長老似乎腦筋比較清楚一些,聽到圓球長老的話後,立馬就是搖了搖頭,否決了紅皮膚長老的話,
「不對啊,這階梯上面的各個房間都是緊閉的,若有什麼動靜,早就是能聽到了,應該是在這通道外吧,對,指不定他們就是朝着這通道往外走,裏面應該是另有乾坤啊!」
容西月十分滿意得聽着這像個圓球一般的老頭兒的話,忍不住要點個讚,那麼,快些過來吧。
紅皮膚長老還想爭執一下,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圓球說的也對。
便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些過去。」
這下,就連虎二妞都是懶洋洋得趴在容西月的腳邊,大眼睛充滿期待的看着這兩個老頭兒朝着通道外面的這露天場地里而去。
同樣頭疼的,還有場地里的綠豆眼男人。
當看到歡快的朝着自己跑來的並不是自己想要見到的兩人,而是兩個愚蠢奇怪的老頭兒時,忍不住就是,
「攔截住他們。」聲音里都是透着一股煩躁以及無奈。
可惜,那兩麻煩老頭兒,又怎麼會是這麼容易被攔截的呢,何況,還有她容西月呢!
在那綠豆眼發號施令的一瞬間,容西月的指尖輕輕一彈,一股不容忽視的卻是淺淺的力道忽然出來,推送着兩麻煩老頭兒,朝着這露天場地的左側過去一些。
而那輛麻煩老頭兒則是十分配合得朝前一送,恰好是躲過了綠豆眼的攔截。
一下,容西月都是感覺前面泛起一陣激盪,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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