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也在這裏。」牧杏遙窘迫的低着頭,這種被抓包的感覺很不好,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有那麼一點點兒擔心君少卿的心情了。
君少卿臉色如常,聲音卻恢復了以往的冰冷:「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藉口?」
由不得他不生氣,吃飯的地方是她選的,而且她和這裏的店家很熟,以前一定是經常來才對,難道就那麼巧?陸子豪也在這裏出現?
「凶我做什麼?你這個人好奇怪,要麼無緣無故的對人家好,要麼就欺負我。」牧杏遙的心情一下跌入谷底,她剛剛還擔心君少卿的心情呢,多可笑?
君少卿扯起她的手往外走,也不管牧杏遙的掙扎。
拉開車門把人塞進去,嘭的一聲關上門。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車子一路狂奔回到君家。
「上樓,睡你的覺!」君少卿的聲音冷冽的猶如刺骨寒風,牧杏遙推門下車扭頭就跑,該死的!憑什麼要受他擺佈!
君少卿的眼眸猶如獵豹一樣泛着冷光,推門下車盯着牧杏遙的背影,抿着唇邁開大長腿,沒多遠就追上了,伸手抓住,拉進懷裏橫抱着大步流星往君家走去。
「放開我,君少卿你個混、蛋,我不要和你玩這麼無聊的遊戲,到現在為止,我們的關係徹底結束,明天我就找記者說明白,唔唔……。」牧杏遙捶打着他的胸口大聲控訴,到最後竟被冰冷的嘴唇給壓住了所有的話。
大門打開,吳媽着實被嚇了一跳,心裏暗嘆年輕的人世界自己是懂不了了。
君少卿看着小臉發紫的牧杏遙,抬頭冷冷說道:「最好閉嘴,別怪我沒警告你。」
「就不!憑什麼要來這裏!唔唔……。」
這一次,君少卿沒有再給她任何機會,直接去了二樓自己的房間,唇分,抬手把懷裏的人扔在床上,轉身去了浴室。
牧杏遙從床上爬起來,第一時間就是回家,老媽和甜甜雖然不在,可那也是自己的家!可是門竟然鎖了,自己打不開!
隔着浴室的門,牧杏遙對着裏面的人大聲質問:「你個強迫症晚期,這樣有意思嗎?我們誰也不是誰的誰,你管得着嗎?」
裏面除了嘩嘩的水聲,再無回音。
「說話!不說話就讓我回家!我說到做到,絕對不會再讓你欺負我了!」牧杏遙氣哼哼的抬腳踹在門上,可她萬萬沒想到,門就在這個時候開了。
重心不穩直接跌進了一個濕漉漉的懷抱。
「放開我!」發覺問題的嚴重性,牧杏遙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她可不要長針眼。
君少卿冷着臉把懷裏的人抓進去,回手鎖門,健碩的身體往前壓着,把牧杏遙抵在牆壁上。
「想走?」
「對,一秒都不留。」牧杏遙閉着眼睛,兩隻手推着他的胸口,避免兩個人太接近。
「你想重溫過去的時光?」天知道君少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的怒火甚至要把面前的人焚成灰燼。
「是!過去的時光單純,美好,而且安全!」牧杏遙倔強的揚起臉,睜開眼睛瞪着他,只可惜浴室里水霧升騰,看不清楚。
君少卿痛苦的攥緊拳頭,他後知後覺嗎?從到了那裏之後,她的笑容、她的雀躍甚至她的每一個動作根本不是因為自己,她只是想起了過去的時光!單純?美好?安全?笑話!
「你的單純、美好和安全的過去,結果就是被人推上了我的床?」
邪魅森冷的聲音,讓牧杏遙忍不住打顫,臉上分不清是水還是淚,只覺得心像是泡浸在酸水裏似地。他的嘴巴太毒,那件事非要再提嗎?
「君少卿,你和那些害我的人沒有不同,而對於我來說,你更可恨!」牧杏遙說完,收回雙手抱住自己,轉身要離開。
君少卿身體往前逼進,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強制她看着自己。
「你說的沒錯,我是更可恨,但是你要明白,是你先上了我的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還真是天真!」君少卿眼睛裏是她濕漉漉的小臉,睫毛上的水珠越來越大,直至落下。
牧杏遙絕望的依在冰冷的牆壁上,喃喃的說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可怕?為什麼要讓我遇到你這樣的惡魔?」
低頭吻住她的眼眸,咸澀的淚水落入口中,直打在心上,唇往下移,啄住她冰冷顫抖的唇瓣。
「你是我的妻子,滿足我一切的要求是義務,你讓我失去了僅有的耐心。」君少卿警告的聲音猶如在宣判一樣傳入牧杏遙的耳朵里。
無邊無際的冰冷襲來,只覺得頭好疼,渾身軟綿綿的倒了下去,她甚至希望自己就這麼死掉才好。被抱起來的時候她掙扎了一下,最後無力的趴在他的胸口。
再次醒來的時候,牧杏遙看到了身邊的吳媽,老人家擔憂的神色讓她心裏一暖。
「少奶奶醒啦,我去端牛奶。」吳媽起身出去,不一會兒端着一杯牛奶送過來。
牧杏遙倚在床頭,感激的說了句謝謝,低頭小口小口喝着牛奶,眼淚卻再一次決堤,這裏的一切都那麼冰冷,自己該怎麼辦?
「少奶奶啊,大少爺雖然性子冷了些,不過卻是個善良的,小夫妻相處貴在謙讓,凡事都要互相遷就才行啊。」吳媽看着牧杏遙,搖了搖頭,這樣的兩個人可怎麼辦?
「吳媽,他去哪裏了?」牧杏遙沒抬頭,她要好好的與君少卿談談,就在剛剛,許多事情好像一下就通透了。
吳媽接過來喝完了的杯子,說道:「大少爺有應酬,所以我過來照顧少奶奶,如果想他就打個電話吧。」
想他就打個電話?牧杏遙抬頭看着吳媽勉強的擠出點兒笑容,輕聲說道:「好,吳媽去忙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吳媽知趣的退出去,畢竟小兩口的事情還需要他們自己解決。
拿起電話,牧杏遙想都沒想撥了過去。
「羅雄關,我要你立刻來這裏把我接走!」
電話接通,牧杏遙便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對面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怎麼了?」
牧杏遙用手擦了擦眼睛,她為什麼要哭?憑什麼哭?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交易!咬着牙說道:「我要離開這個惡魔,過來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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