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cpa300_4(); 相比波斯人,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人數要少得多,不過即便是如此,每日裏倒在安西軍倒下的也有上千,而死在波斯裔德赫干手裏的,則是數倍於這個數字。△↗,
在這等高壓之下,即便是波斯裔的馬瓦里們,除了那些對於信仰無比虔誠的,其他的人根本不敢承認自己穆斯林的身份。而最虔誠的波斯馬瓦里,則是給全家帶來災禍,一同去了胡大的天國。
凡是倒向大唐的波斯裔德赫干,封地之內皆是照此辦理。而極少數的不肯臣服的德赫干,都是被大軍直接掃滅,財富被大軍帶走,土地分給其他馴服的波斯德赫干管轄。
以你沙不兒城為起點,一條寬闊的血路在向着古城伊斯法罕的方向延伸着。胡大文明的痕跡,正在被以最冷血的手段從這個地帶排擠出去。
胡大文明在波斯故地百餘年的統治地位,正在以雪崩般的速度迅速的喪失着。在馬璘冷酷無情的手段面前,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
在馬璘的眼裏,中世紀的伊斯蘭文明堪稱偉大,阿拔斯王朝亦是足以和大唐比肩的王朝,這個生機勃勃的文明暫時還沒有真正紮下根來,對於漢家文明而言,這是最後的機會。
此時不祛除,等再過百十年之後,已經是沒有機會了。阿拉伯語和伊斯蘭教將會深入這裏的方方面面,永遠的處於統治地位。到時候即便是佔據此地,漢家文明也不可能再滲入進來。
所以他一絲一毫也不會放鬆,大軍如瘟疫一般深入波斯腹地,給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帶來滅頂之災。
……
一支小小的斥候隊伍,高速奔馳在大隊的前方。每一個斥候都是攜帶三匹戰馬,背上背着裝了元戎弩的皮匣。斥候們眯眼看着兩側。神色極為冷峻。
安西軍行軍,已有定法,即便是佔據壓倒性的優勢,一切都是一絲不苟。這支斥候隊伍後面,是一個負責掃平附近區域的千人隊,斥候隊伍一共好幾支。分散在大軍的各個方向,防備着可能來犯的敵人。
這次的任務,是去接收一個萬餘人口的城市。城市的城主帶着城內的德赫干已經降了大唐,這片土地理論上說已經是大唐的領土,大軍來這個城市,一是展示大唐無敵之師的軍威,二來便是協助城主和本地的德赫干,一同做好肅清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的事情。
這樣的任務,是極為簡單的。大軍主力沿着大道緩緩而進。分出幾個千人隊擴大征服的範圍,千人隊速度快捷,完成任務之後再回歸大隊,這就是現在的作戰方式。波斯人有德赫干們統轄,基本上不會抵抗大軍,白衣大食餘孽倒是時常狗急跳牆,不過他們或許能夠對德赫干們產生一些威脅,卻不可能威脅到安西新軍。
畢竟兩者已經不屬於同一時代的軍隊。這些白衣大食世代原本的軍事貴族,腐化墮落一百餘年。已經不復先祖的勇猛,和後世的八旗子弟沒什麼兩樣,更何況安西新軍的武器裝備,是他們無法相比的。
為首的斥候首領乃是一位隊正,名叫盧軒,亦是跟隨馬璘多年的一位老兵。他亦是馬璘當初從颯秣建救回去的戰俘之一。後來入選了安西新軍,跟着馬璘參與了這幾年的所有戰事。
安西新軍這兩年擴充極快,不過素質基本沒有下降,靠的就是盧軒這樣的老兵作為中堅。馬璘返回安西時,帶的安西新軍只有五千。到了庭州就變成了一萬,北征回紇之後又返回河中,已經變成了一萬五千了。正是靠着這些訓練有素的低級軍官,才能讓戰力始終維持在水準以上。
這片土地,漢人向來少有涉足,將軍親筆畫的地圖之上,把這裏標註為伊朗高原。這是一個奇怪的名字,不過這個地方地勢的確不低,相比捕喝氣溫要低一些。
策馬上了一個山崗,兩側的樹叢里有光芒映入眼中,盧軒臉色微微一沉,大手輕輕一揮,十幾位騎士同時勒住戰馬,動作整齊劃一。
下一刻,元戎弩便已從皮匣里取了出來,端在了手上。
聽着兩側隱隱可聞的呼吸之聲,盧軒笑了起來。
看着一位看上去有些緊張的袍澤——那是一位剛加入新軍的磧西少年,能夠馬上舞動陌刀,不過還沒有動手殺過人——盧軒笑道:「藏在這裏卻不敢動手,將軍說得不錯,這些傢伙就是些酒囊飯袋!過了一百多年的富貴日子,這種人根本就不是提刀的料,哈哈!」
這次掃蕩兩側,目標是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關於這些人的來歷,馬璘已經告訴了他們,軍中如今人人知曉。聽了盧軒的話,安西漢子們大聲笑了起來,那位少年見同伴們如此放鬆,當下心神略定,看了一眼盧軒,臉上現出一絲愧色。
「沒事!膽量是打出來的,多打幾次勝仗,膽量就有了!」盧軒指着數十步外的樹叢笑道,「小子,兩邊都有人,扔顆火雷過去,把這群傻狍子給趕出來!」
那少年點了點頭,把元戎弩的機括扳到安全的位置,掛在了鞍邊,然後自懷裏掏出來一顆火雷和裝着火摺子的竹筒,取出火摺子猛吹一口氣,火摺子立馬亮了起來。
將火雷的引線湊近火摺子,嗤嗤的輕響響了起來,空氣中有青煙繚繞。少年猛喝一聲,微微仰了身子,手中的火雷猛然扔出,狠狠地砸向了遠處的樹叢。
能夠馬上舞動陌刀的少年郎,力氣可是很大的,火雷的軌跡幾乎就是一條直線,重重地落入樹叢之中,然後聽得一聲痛苦的悶哼。
顯然裏面藏着的人中有一人被砸中了,且是受傷不輕。
下一刻,樹叢中轟隆一聲悶響,然後慘叫聲連聲響起,一道道人影狼狽的從樹叢里竄了出來,手裏拿着各種武器,不少人身上都有着輕傷。
這些人,正是在樹叢里準備搞伏擊的胡大信徒了,基本上都是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也有一些人的打扮乃是波斯人,這屬于波斯人中那些冥頑不靈的。從這邊樹叢里出來的,足足有着四五十人,而另外一側的樹叢里,也是有着手持武器的人竄出,卻只有不到十人。
波斯人出現之後,便是大聲的喊叫着,揮動手裏的武器向着中間的騎兵沖了過來。兩邊的波斯人一共有十幾個,幾乎同時吼叫着沖向了斥候小隊。而在少年扔出火雷的那一側,幾十個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拿着武器,卻是有些驚魂未定。
盧軒呵呵大笑,指着另一邊樹叢笑道:「果真是無膽鼠輩!將軍說他們的祖先都稱得上是勇士,到了這一輩居然是如此不堪!這邊已經被發現了,還藏在樹叢里有什麼意思?難道還想活過去麼?這些傢伙不單是膽小,且是愚蠢!」
斥候們哈哈大笑,那新兵少年亦是笑了起來,跟着大伙兒一起端起了元戎弩,然後直接開始射擊。
弓弦奏鳴的聲音極為美妙,鋼製的長箭疾飛而出,輕而易舉的撕破波斯人的血肉。元戎弩的射程足有數百步,波斯人距離騎兵卻是極近,所有的鋼箭都命中敵人,然後直接透體而出,不少鋼箭都直接貫穿兩個人之後才落在地上。
單發模式下的元戎弩威力最大,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用瞄準,一次齊射之後,十幾個波斯人便只剩下三個還站在那裏,其餘的都已經被元戎弩射翻在地。
這三個人倒是極為悍勇,不過是呆了一下,然後就同時大喝了一句,繼續揮動彎刀向着斥候們沖了過來。而那些被火雷趕出樹叢的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則是呆立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波斯話盧軒也能懂一點兒,畢竟波斯人和粟特人語言相近,他在安西也呆了很久了,粟特語知道一些。三人大概喊的是為了胡大之類的話,不過那也已經無關緊要了。因為他們剛把這句話喊了出來,三根鋼箭便射了過去,直接洞穿了他們的咽喉。
虔誠的波斯馬瓦里們參與了這次的伏擊,全部都是倒在了地上。左側樹叢之內,被火雷炸傷的人大聲的叫喊,跑出樹叢的還有四十來人,提着各種各樣的武器神色極為緊張,卻沒有衝上去圍攻的意思。而右邊的樹叢之中,呼吸之聲極為急促,可以聽得極為清楚,卻沒有人再衝出來——敢於死戰的波斯馬瓦里,已經死了,留在裏面的,自然就是阿拉比亞人和也門人了。
「來啊!你們來啊!」新兵少年忽然鼓足了勇氣,衝着左邊樹叢邊上的人們大聲叫喊,臉色脹得血紅。盧軒哈哈大笑,大聲地鼓起掌來。那幾十人神色更加惶恐,忽然有人大叫一聲,卻並不是衝過來,而是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扔掉了手裏的武器。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跪在地上渾身發抖,嘴裏大聲的叫喊着。阿拉比亞人的話盧軒就完全不懂了,不過看這個樣子,想來是求饒不錯的。
「來啊!有膽子的上來啊!」新兵少年更加亢奮,又是大吼了一聲。
樹叢邊上,幾個少年臉色煞白,看了看身後的大人們,然後都是跪倒在地,把武器扔到了一邊。
下一刻,一個個成年男子也紛紛拋下了自己的武器,向着這一支十幾人的斥候小隊跪拜下來。而在另外一邊,樹叢里藏身的人並未現身,呼吸卻是更加的急促。
「哈哈哈哈!」盧軒見此情景,忍不住長笑一聲,「將軍說得不錯,真是一群無膽鼠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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