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聞言,皆是大為震驚。
「跟大伙兒明說了吧,這些室韋人來到漠北,我本來就沒準備讓他們活着回去。這件事情今晚不做,來日也會做!」
李璟看着眾人,目光灼灼:「遼東之地,契丹,白頭奚,渤海,靺鞨,這些都是咱們剷除的對象,室韋人如何能例外?若不是有此次滅回紇之戰,咱們要不了多久就要進攻室韋都督府了。如今剛好趁着這個機會,把室韋精兵一網打盡!這些是室韋所有的兵馬,殺光這些人之後我們再回去,滅掉室韋人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將軍,這樣不妥吧!」一位將軍皺眉道,「室韋都督與我們一起攻打回紇,這是陛下的旨意。他們這次立下功勞,陛下定會封賞。現在我等擅自擊破室韋,將來如何向陛下交待?」
「那是你不明白聖意,我們順手滅掉室韋,陛下只會高興,絕不會怪罪我等。」李璟冷笑道,「葛勒可汗此次其實並無罪過,陛下執意北征回紇,為的就是給後世子孫除掉大患。此次北征回紇,發室韋兵馬和堅昆兵馬皆是陛下旨意,我相信馬相絕不會放過堅昆兵馬,肯定會將那些自稱李陵後裔的傢伙趕盡殺絕,我等乃是馬相屬下,怎可放過這些室韋人?若是放了室韋人,且不說陛下說什麼,來日見了馬相便無法交待。」
「馬相會滅掉黠戛斯部麼?那可是抗旨!」那位將軍猶疑道。
李璟冷哼一聲:「若是馬相放過黠戛斯部落,我便自刎在爾等面前!」
將軍們見李璟如此篤定,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反正李璟做了決定,本來也容不得別人置喙。
李璟在平盧軍中極為強硬,見到眾人不再出言反對,便把任務快速的佈置下去。
……
室韋人歸於大唐治下,乃是天寶七年,隸屬平盧節度使管轄,至今已有三十餘年了。十餘年前回紇建國之後,想要把領土東擴到室韋。數次對室韋人發起攻擊,室韋人依仗地利擊敗回紇,自己也是損失慘重。
對於回紇人,室韋人自然是恨極。這次能有機會跟着唐軍攻入回紇,在回紇人的土地上大肆燒殺搶掠,室韋人亦是極為高興。
終於到了北海,唐軍大將說要在此地勒石紀功,歇息數日。傍晚大量的牛羊和搶掠來的回紇少女被送了過來,一同送來的還有百十壇上好的美酒。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室韋軍的營地之中歡笑聲一片,士兵們圍着篝火吃着烤肉,頭人們則是在酋長的大帳里,一邊痛飲着難得的美酒,同時看着回紇少女們穿着單薄的衣服,在地毯之上顫抖着起舞。
少女們舞技算不得高明,都是被唐軍抓去後臨時學了一些,好在穿的夠少。能被唐軍留下性命的,都是姿色頗為不錯的。頭人們也不在乎跳的是什麼,一杯杯溫酒下肚之後,看着少女們的目光便變得極為**。
這些少女一路上都是僅歸唐人享用的,如今唐人大將把她們送到這裏跳舞助興,頭人們更想的自然是嘗嘗這些少女的滋味。
一個身材高挑的回紇少女轉到室韋酋長阿了達的面前,阿了達伸出大手一把便將少女拉了過來,急不可耐的按在地上。見到酋長如此,頭人們一個個離開座位,把驚呼躲避的回紇少女們抓了過來。扯掉衣服便撲了上去。一時間大帳之內極為熱鬧,滿眼皆是白花花的身體。
醇酒婦人對男人而言便是天然的毒藥,頭人們一路上看着唐軍享受,如今終於是有了機會。大帳內的荒唐持續了很久。到最後每個人都是精疲力盡,軟倒在地毯之上呼呼大睡。
這個時候,已然是過了午時。大帳之外的營地內,室韋士兵們早已睡着。馬背上顛簸了一天,又狂歡了半宿,每個人都是極為疲累。
遠處響起了一聲奇異的鳥鳴。聽到這個聲音,大帳內的回紇少女們一個個悄然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站起身來。
她們不知道這些室韋人為什麼會睡得這麼沉,就像是死豬一般。然而為了活命,大唐將軍的命令必須得執行。
被室韋頭人們輪番蹂躪,回紇少女們皆是身子顫抖,腳步蹣跚,然而還是堅持着找出一把把頭人們的武器,把頭人們的腦袋割了下來。整個過程極為安靜,利刃割破室韋人喉管之時,沒有人發出一點兒聲音。
做完這一切之後,回紇少女們穿好衣服待在帳篷里,等着她們的漢家男人來救她們。
被唐軍抓走之後,她們都是歸屬於不同的唐軍大將,那些人自稱是長安子弟,對待她們極為溫柔,今晚這樣的事情,以往並沒有發生過。
她們被迫離開她們的漢家男人來到這裏,是因為那個兇狠的少年將軍的命令。那個少年將軍甚至把他的女人也趕到這裏,讓她們要在今晚殺死所有的室韋頭人,做不了這件事情就都得死。
血腥的氣息在大帳之內瀰漫開來,回紇少女們靠在一起,一個個臉色極為蒼白。
地面慢慢地顫抖起來,遠處的天空變得明亮了許多。最美麗的一位回紇少女提着裙裾悄悄走出了賬外,看到一道道火龍正向着這邊圍了過來。
最美麗的回紇少女,自然是歸李璟享用的。那個看上去極為兇狠的唐人少年私下裏對她極為溫柔,少女早已是把他看做了自己的男人。她不明白今天為什麼他一定要讓自己來做這件事情,然而此時她只想她的男人過來帶她回家。
她只是一個草原上的女子,天生就是要依附男人的。雖然今晚被逼着做這件事情,然而想起這些天來的那些溫柔,少女對於自己的男人還是極為滿意的。
等着他來帶她回家,然後好好清洗掉身上那些室韋人噁心的氣息,繼續跟着她的漢家男人,這便是她此刻所有的想法。
地面的顫抖越來越激烈,火龍越來越近,室韋人的營帳之中,不少人被驚醒了,一個個從帳篷之中竄了出來。
已經遲了,少女心道,嘴角現出一絲笑意。
那個沖在最前面的,雖然火光下面目看不清楚,然而少女知道那就是男人。那一道身影早已銘刻在她的心裏,根本不會忘卻。
一隊隊的鐵甲騎士沖入室韋人中間,手上高舉着火把,把營地內號呼亂竄的室韋人一個個砍翻在地。那些都是她男人的部下,少女看着那些勇敢的戰士們,心中頗為自豪。
有室韋人大聲的呼喊着,向着大帳這邊跑了過來,想要尋找他們的頭人。那道熟悉的身影帶着一群騎兵高速掠過,馬上騎士刀槍並出,室韋人接連不斷的倒了下去。
少女站在帳篷邊上,看着那個高大的少年,目光極為熱切。少年瞥了她一眼,卻並沒有停留,帶着騎兵繼續向前衝去,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扔向了一座帳篷,帳篷瞬間便騰起了火苗,健馬掠過的瞬間,幾顆頭顱便飛了起來。
少女沒來由的一陣心酸,慢慢的走回了大帳之內。她知道殺光這些室韋人之前,她的男人不會來帶她走,這是早就知道的事情,然而她的心裏還是有些難受。因為在他的目光之中,並沒有昔日的溫柔。
大帳內的回紇少女們又是緊張又是興奮,見到她走回來便圍了上來,用突厥語低聲的問着。少女輕輕揉了揉揉臉頰,小臉上現出一絲笑容,輕聲的和女伴們說着外面的狀況。
好好等着就是了,男人們殺光了室韋人,就會來接她們。
過了一會兒,又有急促的馬蹄聲在大帳之外響起,然後十幾根巨大的火把扔了進來,大帳瞬間被點燃,少女們沒了容身之地,驚慌失措的跑了出去。
一波箭雨飛了過來,不少回紇少女直接倒在了地上。最美麗的少女微微錯愕,看着那些高速衝過來的騎士。
那沖在最前面的,正是她的男人。剛才他剛從這裏經過,如今卻又回來了。
一根長箭扎在她的胸口處,她卻沒有感覺到痛疼,看着馬背上那個高大的少年,少女忽然覺得極為陌生。
向着少年緩緩走了幾步,少女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不管如何,她還是想讓他帶她回家。
少年英俊的臉龐微微抽搐了一下,戰馬猛然加速,從少女身邊一掠而過。少女忽然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用力握緊少年刺入她身體內的長槍,心中一陣冰冷。
身邊的女伴接連不斷的倒了下去,少女奮力支撐着站在地上,艱難的回過頭去,看着那個高大少年遠去的身影。
那個身體強壯卻又眉清目秀的唐人少年,那個私室逞欲時對她極為溫柔的少年,那個她想要依靠一生的男人,消失在夜色之中,再也沒有回頭。
身邊的女伴們都死了,死在他的親兵的手裏。少女美麗的小臉極為蒼白,秀眉輕輕顰起,想要明白這是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他要這般對她。
然而終究是想不明白,回紇少女緊握着少年的長槍,緩緩地倒了下去。
又有大批的騎兵掠過,馬背上皆是年輕的兩京子弟,身穿重甲手執長槍,顯得極為威風。包了蹄鐵的馬蹄肆意的從地上人們身上踏過,鐵騎如龍向前飛馳,沒有人低頭看上一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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