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團紅色疾馳而來,待到那團紅色在蕭霏煙面前停下,真真是馬嘯秋風,戰場沙!
「我回來了!」但見馬背上一名年輕男子,絳色輕甲,頭束黑冠,一條駭人的疤痕從右邊眉際蜿蜒至左邊的嘴角。
蕭霏煙轉過身,仔細地打量着眼前的人,那槍柄上刻着『搖光』兩字,確實是檀郎的槍,但是他走的時候明明臉上沒有疤痕。
看着蕭霏煙滿心疑惑,男子縱身下馬,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上面繡着一隻好似小黃鴨的圖案,「怎麼?不記得你的火鳳凰了?」
「檀郎!」蕭霏煙拿着荷包摩挲着,這般稚嫩的針腳和熟悉的落款『蕭』,去年生辰,檀郎讓人從邊關捎來賀禮,她便親自繡了這個荷包給他。
這廂,秦遠緩過神來,心裏更是憤憤不滿,每次遇上蕭霏煙都沒好事,故而愈加口不擇言,「蕭霏煙,這位公子又是你哪個相好?」
一聽此言,謝重九沉下臉來,這個秦遠看來是欠教訓了,「秦公子,請自重!」
然而,銀槍的主人卻沒謝重九那般有禮,只看他走到秦遠面前,觸不及防一手掐住了秦遠的脖子,眼裏瀰漫着肅殺之氣,「再口無遮攔,我不介意讓你這輩子都開不了口!」
蕭霏煙見狀急忙跑到男子旁邊,拉下男子的手,「檀郎,算了。」
男子一鬆手將秦遠摔翻在地,「滾!」
秦遠今日可謂是顏面盡失,也顧不得許多,踉蹌着走回自己的馬車,心裏卻嘀咕着,不是說謝重九不喜這樁賜婚嗎,怎麼又這般維護蕭霏煙,那個神秘男人又是誰?
眼見秦遠落荒而逃,蕭霏煙笑出聲來,「活該!」
「煙兒,十年了!」男子摸了摸蕭霏煙的頭,思緒萬千,他永遠記得,自己的第一口飯就是她餵得。
「檀郎,你每年送來的生辰禮物都堆滿我的小庫房了!」蕭霏煙走到那匹紅色的駿馬旁邊,看着那一串鈴鐺,「這是凰兒嗎?」
「不是,它是凰兒的孩子,赤焰。」男子走到赤焰馬邊上,言語間藏着濃烈的哀傷,摸着它頸間的鈴鐺,「凰兒已經戰死了。」
而此時,田嫻聽到外邊聲響也下了馬車,看着突然冒出來的男子,好像與蕭霏煙很是熟悉,心想,瞧着蕭霏煙的眼神兒,想來也是親近之人,師兄得加油啊!
「有道是,搖光一現照黃泉,北斗七營震六川,重九久聞北辰將軍威名,甚是敬仰!「謝重九忽地走到兩人邊上,嘴角微揚。
「馬革裹屍何日返?夢回故里月兒圓,你們這些嬌貴公子哥是不會明白的。」北辰破冷冷地回答着,望着遠處的燕雲府,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繁華都城,而是,故里……
「他就是北辰破?」田嫻詫異,父親曾經說過,若謝師兄是重九為局,那北辰破就是不破不立,一樣的深不可測,「那小肥燕怎麼喊他檀郎呢?」
「因為,檀郎是他的小名啊!」蕭霏煙笑了笑,突然想起還沒給北辰破介紹他們,於是便跑到田嫻邊上,「這是我的好姐妹,田嫻!」
「嫻兒見過北辰將軍!」田嫻微微躬身,今日得以一見大周戰神,真是託了蕭霏煙的福氣。
「田姑娘多禮了!」北辰破頜首以示回禮,又轉過身子眯着雙眸看向眼前這位赫赫有名的九公子,雖然眉眼間儘是平和,但是那眼底有着和他一樣的殺意,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會是煙兒的良人嗎?
忽然,北辰破銀槍一轉直指謝重九的眉間,然他卻無退半步,「你便是煙兒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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