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突然間想起個事,得先走了哈!」元世海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拉着趙武龍就要他上車走人。
趙武龍說:「咱們就這樣丟下魏總,也太不夠義氣了吧?」
強子說:「是呀是呀,一起過去不是更好嗎?反正這車也坐得下。」
現在他們是四個人,加上魏青一輛車五人是剛好的。
元世海說:「你們是想魏哥一會兒風風光光的出場,還是想讓他跟咱們一樣,默默無聞的出場?」
「當然是想魏總風風光光的出場呀。」
「那你聽我的就不錯。我剛才過來的時候收到消息,尚天和要在濱海酒店門口設置關卡攔他,不讓他進來。你也知道也知道魏哥想要去做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他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遇到的阻力越大,爆發力就越強!相反對方客客氣氣的對他,他可能還不一定能夠爆發得出來。所以……」
「啊?還有這事?尚天和設置了什麼關卡攔他?」
「也沒什麼關卡,就是讓幾個保安眼睛放利點,別讓他溜進來,壞他的好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魏青在裏面刷牙,聽見他們在外面神秘兮兮的說話,好像和自己有關,走出來說:「喂,你們幾個嘀嘀咕咕的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魏哥,我們幾個還有點急事,先走了。」
說完四人就麻利的上車走了。
魏青在後面罵:「考,一群不講義氣的傢伙。」
車子還沒有開出棚戶區,四人就看見了前面馬路上開過來了兩輛半舊的車。
一輛麵包車,一輛吉利。
車子和他們面對面而過,趙武龍愣了一下,「青鷹幫的人怎麼到棚戶區來了?不好,他們不會是去找魏哥的麻煩的吧?」
趙武龍想起元世海剛才的話,立即就醒悟過來是怎麼回事。
果然,不一會兒車子就停在了魏青家門口。
元世海最着急,說:「咱們要不要去幫忙?」
他雖然着急,可是心底下對黑、社會還是有些怕的。
趙武龍拉住他,「等等,先看看再說,依我看,魏哥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當即,他就將前些天過來找魏青麻煩,差點被棚戶區的人圍毆的事說出來。
元世海哈哈大笑,說他活該,魏哥豈是他能夠欺負的!
不過聽他這麼說,元世海倒也是放心下來了。
他倒是想看看魏青到底是怎麼對付這些混子的!
剛想過這念頭,元世海就看見了棚戶區本來還在工作的人,突然間紛紛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不少人已經抓起了「武器」,當然是木棍鐵管之類的,可是幾十人一下子停下工作抓起了這些東西,光這陣勢就夠嚇人了。
幾人說話間,青鷹幫那邊的人也一樣在行動着。
車子停下之後,就有七八個人從車上走下來。
「誰是魏青!給我滾出來!」其中一個紋着紋身的壯漢走上去叫門。
趙武龍他爸是西區公安局局長,對西區裏的混子有一些了解。
跟元世海說,這人是青鷹幫白髮太子的一個手下,是他手下下手最狠的「紅棍」。
紅棍的意思就是,手底下最能打且下手最狠的人。
可以稍微不能打一點,但是下手必須狠,就算老大叫他們殺、人,他也必須要去。
聽到這,元世海又擔心的說:「他們不會直接把魏哥給殺了吧?」
趙武龍說:「不會,他們應該是尚天和派過來,阻止魏總去參加婚禮的,應該不至於殺人。況且那有混社會的,說殺、人就殺、人的呀,你以為他們就不怕死的呀?」
「那就好。」元世海放心了一些。
與此同時,魏青從裏面走出來,看見對方一群人,愣住了下,但是卻不是怕他們,說:「喂,我說哥幾個,我好像沒得罪過各位大哥們吧?」
「少廢話!」壯漢(紅棍)聲若洪鐘:「有個人說,他今天不想見到你出現在他的婚禮現場,我們是過來告訴你一聲的,是你自己乖乖的滾回去,還是我幫你一把?」
魏青說:「哦,還是我自己乖乖的滾回去吧。」說完,關上門就回去了家裏。
青鷹幫的人哄堂大笑,說:「草,沒想到這小子是個沒種的。」
「還以為尚少爺讓我們對付的人有多難,原來是草包!」
「是呀,居然如此,那咱們就先去喝兩杯吧,留下幾個人看着他就好了。」
就在這時,房門再一次打開了。
看見魏青又走出來了,青鷹幫的人皺了下眉頭。
已經有幾人臉上露出不爽的神情了,魏青掏了掏耳朵,說:「不好意思,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各位大哥。我最近參加的婚禮太多,你們說說我到底不去參加那家的婚禮?」
壯漢皺了一下眉,「這個跟你最近參加的婚禮有關係嗎?」
魏青說:「當然有呀,你不告訴我,我不知道我不應該去參加哪一家呀。」
壯漢還是想不清楚,無辜的看向他身後的人。
他身後的人說:「草,劉哥,這小子是在耍你,他說的最近參加的婚禮太多,和這件事毛關係都沒有!哪有人結婚了沒幾天又結婚的呀?」
壯漢更愣了:「這個跟結婚了沒幾天又結婚又有啥關係?」
周圍的人都樂了,連魏青都樂了,剛才他純屬是說錯了話,誰知道卻把他給弄糊塗了!
壯漢急了,說:「喂,你們到底在笑什麼,笑什麼!」
周圍有人提醒:「總之一句話,劉哥知道他在耍你,你上去踹死他就是了!」
「是不是這樣的?小子?」
魏青還想逗他一下,「肯定不是呀,我就是想你告訴我誰不准我去參加婚禮的。」
「哦。原來你搞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問這個,你就不會好好的說,直接把問題問出來的嗎?非要整這麼大的圈子!」
這回,壯漢算是弄明白了,衝過去,一拳朝魏青砸下。
魏青趕忙跟他們說沒有沒有,一邊說一邊躲。
木門就嘭的一聲,一隻碗口大的拳頭打穿了木門,停在魏青眼前。
距離魏青的鼻子,也只有一公分而已!
好在他的手被木門卡住了,沒有繼續砸下去!
魏青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臥槽,這傢伙好大的力氣呀,手就不痛嗎?
魏青已經看見他說被木刺刺出了好幾條血痕了,他卻渾然不覺,又一腳朝着魏青的肚子踹過去。
當然也是隔着木門的。
嘭的一聲,木門飛起來了,門板還在魏青的額頭上磕了一下。
把魏青磕倒在地上了,緊接着,傻大個拿着鐵管衝進來,朝魏青狠狠的砸下去。
魏青連滾帶爬的,他釀的這輩子就沒這麼狼狽過!
剛剛躲過去兩下,刷的一聲,傻大個的鐵管就來到他的眼前了!
這個距離這個速度,魏青是肯定躲不過去了。
玩大了!
他都閉上眼睛,不敢去面對自己的慘樣了。
緊接着就是啊的一聲慘叫!
這慘叫不是魏青傳來的,而是傻大個傳來的。
聽見聲音,魏青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應該是王叔在對面屋子裏,朝他開了一槍,當然是氣槍。
心想着,這王叔也真是的,每次掐的點,都掐得這麼驚險,每次都要把自己嚇一跳才肯。
傻大個捂着右小腿,呲牙咧嘴的在大叫,氣槍打不死人,但是打在腿上,距離近了還是能入肉的。
他大聲的喊:「那個縮頭烏龜王八蛋背後偷襲老子,有種的滾出來和你爺爺我單挑!」
沒有人回答,傻大個更氣了。
他來回的轉了幾圈,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那人出來,只好又拿魏青出氣,「老子我先收拾了這個小烏龜王八蛋,再去弄老烏龜!」
然後鐵管又朝着魏青砸下。
嘭!
這次聲音再次響起,傻大個摸着背脊,又是一小片鮮血,「到底是那個烏龜王八蛋!」
這次沒人回答,他直接沖了出去,在外面大喊。
與此同時,吉利車副駕駛座上一名留着鬍渣子,頭髮濕瀝瀝的梳得很滑的男人,在玩着寒光閃閃的刀子,往其中一間屋子裏望了一眼,「去把裏面的那個傢伙揪出來。」
然後他又用刀子渾若無事的修理指甲。
這年頭早已經是指甲鉗橫行的年代了,還有人用匕首修理指甲,也算是罕見。
修理完指甲,又刮鬍子,只見他輕輕的一刮,鬍渣子就跟灰塵一樣刷拉拉的掉下。
而吉利車後面的幾個男人得到他的命令之後,下來了兩人,往他所指的那間屋子裏走進去。
其中一個人還把砍刀放在肩上,生怕人不知道他是黑、社會的大搖大擺的樣子。
剛剛進去沒一會兒,兩人就先後慘叫着從裏面滾出來,滿臉鮮血,有鼻血,有牙血,額頭也被人打破了。
三處地方的血混合在一起流下。
「嗯?」男人沒能夠繼續安心的刮鬍子了,用刀背拍打着手掌,走下來笑嘻嘻的說:「有意思,許久沒出來打架了,沒想到連棚戶區的窮鬼都不將咱們放在眼內了!」
趙武龍在朝着指着他給元世海解釋,說:「這人就是白髮太子,最標緻的特點就是劉海處的一撮白髮。他就是青鷹幫里的『紅棍』,專門負責解決幫里幫外的一切爭端。剛才那個傻大個,劉哥是他小團伙里的紅棍,你看他們倆的身形,差了老大一截,不過讓傻大個跟他打,恐怕再來一個也未必是他對手!」
「那豈不是,屋子裏的那人有危險了?」元世海擔心的說。
趙武龍說:「我看不一定吧,你看棚戶區裏的人都沒動手,一個個臉色那麼淡定,相信他們是對屋子裏的那人的實力很有信心才不出來幫忙的。」
元世海一想也是,說:「是我多心了,第一次跟魏哥的人接觸,總是下意識的用看普通人的眼光去看他們。」
「哈,真不想到魏哥在棚戶區里,原來是這麼牛比的呀!」元世海感嘆。
砰砰砰!
白髮太子剛剛進去屋子裏不夠十秒鐘,裏面就傳來了一陣打砸的聲音,緊接着發白太子就從裏面滾了出來。
臉上印着一個灰黑的大腳印,頭髮散亂,無比的狼狽。
他周圍的手下趕緊上去扶他,白髮太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站起來,吐出了一口帶着牙血的口水,右腿還在打哆嗦,故作淡定的說:「原來是個練家子,沒想到這窮得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還藏着練家子,真是讓我意外。」
沒錯,棚戶區的人確實很窮,窮到了就連青鷹幫這些道上混的人,靠欺壓窮人吃飯的人,都懶得打他們的主意。
所以,棚戶區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以前是一無所知的!
白髮太子朝着朝着周圍的人一揮手,說:「去拿傢伙。」
周圍的人刷拉拉的回到車裏,從車裏面抄出來傢伙,有砍刀,有鐵管……
大多數人拿的是砍刀,白髮太子雙眼跟野狼似的盯着那些拿鐵管的人說:「你們他嗎的是不是以為現在是小學生打架?」
那部分人趕緊說對不住對不住,太子哥。
然後又趕緊轉回去,拿上了砍刀。
一群人虎視眈眈的盯着王叔的那間屋。
白髮太子朝他們輕輕的一揮手,自己率先走進去了屋裏。
魏青從後面追上去,跟他們說:「哥幾個,不用玩得這麼狠吧?」
「你說呢?」白髮太子眼森森的看着魏青。
魏青從口袋裏掏出一小疊鈔票,說:「我知道哥幾個賺點錢也不容易,這點錢就當是給各位去喝茶的吧?」
「啥?你說什麼呀,我沒聽太清楚。」這次輪到白髮太子掏了掏耳朵,一臉戲耍他的樣子。
魏青說:「我知道錢是有點少,不過太子哥也應該知道我們這邊是個什麼情況,真的沒太多的錢了。」
白髮太子顯然沒把魏青當一回事,他現在的重點是想把裏面的那人揪出來,隨手指了兩個兄弟,「你們兩個去收拾他,其餘人跟我進去。」
剛剛說完,周圍就傳來了啪啪啪的整齊沉重的腳步聲。
白髮太子一愣,往周圍瞧了瞧,只見周圍的屋子裏陸續的有人走出來,他們雖然不是一起走出來的,但是落地的腳步聲卻是整齊劃一,給人的感覺……就是電視裏演的千軍萬馬在行軍一樣。
才一小會兒功夫,白髮太子就看見了一大片的人頭在聳動,保守估計,起碼得有兩三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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