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楓……」自上次被迫離開後,花火便一直在江都遊蕩。
本想着如同往日一樣,找上幾個臭男人,吸取精氣,哪知江都之亂後,人們早睡早起。
夜晚變得死寂!
人果然最怕的是死,在這樣的畏懼前面,一個個都變得老實,沒有尋花問柳之輩。
所以花火的想法倒是落空。
天地沒有氣之後,經過上次的消耗,花火需要將力氣補回來,一向不願意納妖鬼之氣的她顯得有些無奈。
自一朝通靈而入蓋世,便是借天地之氣修煉,要不是采人之精氣。
如今兩行都沒有了,她也只能將怨氣發在張秋楓的身上。
上次的吃虧,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怎麼也沒有想到張秋楓的身邊會有一位鬼王。
至於她為什麼要找張秋楓,就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月前,聖蓮隕落,天地落雨悲鳴,從此沒有氣。
至此三大蓋世大妖聯想到成為妖王的那一刻,所見到的聖蓮,想起了許多事情。
對於蓋世大妖這種存在來說,應該不必有什麼憂慮,然而事情卻不是這樣。
如今的三大蓋世大妖都在探尋他們為什麼通靈而懂人,青雲直上的修為究竟是為了什麼。
其實縱使是蓋世大妖的他們也不明白自己究竟要幹什麼。
要通靈而悟,修煉成人,融入這世俗?這不過是他們自己的說法罷了,或者說是一個藉口。
因為妖修煉臻至極境,成為人,那一身修為應該還在,那麼那時候會是人麼。
所謂的成人就是脫去妖身,所以這便是一個藉口。
然通靈而入蓋世,那次純淨的接近,使得他們的心裏一直存在一種依存,那就是他們誕生於聖蓮,所以應該是懷着某種使命。
像他們這樣的存在,迷茫是很可怕的,所以在那次見得夢靈的力量,勾起沉浸在歲月中的回憶,他們迫切的想要擺脫迷茫,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然而聖蓮隕落,他們是不可能從聖蓮的口中得知什麼,於此只能寄希望於和聖蓮接觸過的張秋楓。
但是田園和霸獅礙於張秋楓的身份,便沒有強制性的去追究下去,而是在江都落下來,尋找機會,在此期間,自己思考。
然而花火有她自己的脾氣,當沉睡的記憶被喚醒,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因為心中的迷茫,所以想要找張秋楓了解聖蓮的相關,然而事與願違。
無奈的她只能游離在江都間,尋找機會。
不過還好鬼節始,無數純樸的精氣神來到陽界,夠她恢復元氣了。
但是這件事情也是有風險的,所以心裏的擔憂還是化作了對張秋楓的怨念。
當然最可氣的是這麼繁榮的江都,晚上如同四城一樣,一個人影都沒有。
想想那鮮活的生命精氣,花火心裏不由得一陣渴望。
好似上天感應了她的強烈,所以在黑暗中,一道身影出現,散發着生命的氣息。
頓時花火的眼中露出一副玩味,沒想到居然有男人出現。
亂世之中,眾世家紛紛入世,在世家聚會上表現優異的那些天才也沒有閒在家裏,也是紛紛入世,磨練己身。
鄭家鄭機便是如此,當日三卦天地戰衣獨領風騷,戰力無敵,要不是出了個張秋楓,當真是笑傲群雄。
只是區區天境道師,對於如今的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那日之後,戰而有感,進入四卦之境,睥睨地境,戰天境也有本。
鬼節始,天地之妖邪齊聚江都,圖謀陰人,對於陰陽世家來說,不算什麼。
陰間之事如今他們都沒有想清楚,再者天下之亂還未定評,哪有精力管這門子事。
不過天下妖邪齊聚江都,從另一方面來說,對陰陽世家是好事,正好一網打盡嘍。
所以鄭機想要前來挑戰會會這些妖邪,倒要看看有幾個能勝過自己這四卦之境。
夜晚便是妖邪活動的時間,所以他便是在夜晚出來了。
當他看到有一道身影向自己走來的時候,他忍不住冷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麼好,這麼快就遇上了,希望是個能打的角色。
然而當他看見那張容顏的時候,他本還帶着笑意的臉立馬呆住,眼睛中透露出震撼。
而後又是一陣狂喜,快速的沖了過去,將那道身影摟在懷裏。
「清苑,你,你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哎,男人啊,就是這德行,難怪晚上趕出來,原來都這麼**了!」被抱在懷裏的自然是花火,一動不動,聽着這個男人的呢喃,心裏卻是一陣的鄙視。
「清苑,快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還活着!」
「難道這是你的靈魂麼……」
「不對,如果是靈魂,我一定能夠感覺的出來!」
「而且,這真實的溫度,讓我很清楚,你是人……」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管其他的了,只要你活着就好!」
鄭機抱着花火,不停的呢喃,臉上帶着笑容,笑中掛着眼淚。
因為他是那樣的高興,真正的高興,他好久都沒有這樣高興了。
聽着鄭機的呢喃,花火皺起了眉頭,清苑是誰,又哭又笑,莫非是他的戀人,如此說來是他認錯人了。
花火從未這樣感受着男人的懷抱,那身上獨有的氣味,那跳動着的心臟,那結實的胸膛,以及靠在上面的那舒適感覺。
她不知道見過多少的男人,但是沒有哪一個像今天這樣特別。
以往,他聞到的只是煙夾着酒的混合臭味,看到的只有那萎靡的腐爛肉體,感覺到的只是衰竭掙扎的心跳。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沒有被任何一個男人抱在懷裏,因為她生來就討厭。
要不是好久沒有吃到鮮活的精氣神,這個男人將她摟在懷裏的瞬間就會被她出手幹掉。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吃到所以忍耐了,還是冥冥中要讓自己趟進這個男人的胸膛,感受着這不一樣。
所以在鄭機的呢喃中,她陷入沉思,直至他看着她,高興着問了句:「清苑,你怎麼不說話,你不記得我了麼,我是鄭機啊!」
她才清醒過來,認真地的盯着那雙包含着柔情的眸子,那雙眸子是那般的純淨,只有溺愛,只有情意……
她從未見過的眸子,心中忍不住一陣悸動。
於是她推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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