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直立起身子,裂開大黃牙,笑的更過分了,還要朝我臉上吐煙,我一巴掌就拍了上去,直接把老頭兒給拍在了地上。
老頭兒和老太大吃一驚。驚奇的眼神看着我:「不簡單的小子。」
雙尾老頭兒很生氣,屁股對着我,要用尾巴夾我。被千惠一腳給踹了個狗啃泥。
老太立刻念咒,貓又立刻就跑到了遠處。沒多會兒,就消失了。
老太太立刻跑上去,沒多久帶着貓又就回來了。
老頭兒說道:「走,到裏面坐會兒。」
我們跟在老頭兒身後,進入了房間。
老頭兒面帶笑意的看着我:「女婿啊,跟我閨女睡過覺嗎?」
我連忙搖頭:「沒有沒有,老人家,別誤會。」
老太太搖搖頭,把貓又遞給我:「別騙我們了。這傢伙色的很,你在上床的時候,不應該戴着他的。」
我狠狠白了一眼貓又。
廢話不多說,我連忙問兩位老人,關於山口的事。
老頭兒嘆了口氣,說道:「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我說我得先確定你們是山口惠子的父母,才能告訴你們。
老頭兒立刻跑到房間裏邊,從櫥櫃裏邊掏出了一張照片給我們看。醉心章&節小.說就在嘿~煙~格
照片是「拍立得」拍的。雖然照片質量不好,可山口惠子,一臉笑意擁着兩個老人,站在座椅上沖鏡頭笑的場景。還是很溫馨。
我知道兩位老人的確是山口惠子的父母,乾脆就把這段時間,我為了尋找山口惠子,拼命融入圈子的事,告訴給了兩位老人。
聽我說完之後,兩位老人沉默了,沒一會兒。老太太就落下了心酸的眼淚:「孩子,別找了。以後也別再做這個生意了。至於那個圈子,你就更別想着進了。」
「為什麼?」我很難理解老兩口的行為。
老太太說道:「不為什麼,只是為你好而已。」
「我不會放棄的。」我說道:「兩位最好不要在這上面浪費口舌了。我答應過山口惠子,如果世界上有她的一絲影子,我費盡千辛萬苦,也要把那個影子拴在自己身上。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困難,我會面對的。」
老太太和老頭兒同時嘆了口氣:「你下場會很慘。那個圈子,進去了想出來,就出不來了。」
我說道:「如果沒猜錯的話,兩位應該也是做這個的吧。」
老太太說道:「沒錯,我們的確是做這個的。」
「我看兩位現在的生活,還不錯。」我說道。
老頭兒就笑了:「知道為什麼我們能從圈子裏退出來嗎?」
「為什麼?」我問道。
「因為有山口惠子頂替我們了。」老頭兒說道:「想出來,只能讓別人頂替。你覺得,會有人頂替你嗎?」
我沉默了。因為我不知道。
千惠倔強的說道:「我會這麼做的。」
老頭兒看着千惠,在她翹起的小辮子上拍了拍:「小姑娘幹嘛把辮子扎的這麼高?」
千惠不耐煩的搖了搖頭:「我是在跟你討論鞭子扎的高不高的問題嗎?沒正經啊。」
老頭兒噗的一聲就笑了:「好倔的小丫頭。和當年的山口惠子,挺像的。」
千惠嘟囔了一句話,翻譯機沒法翻譯。我連忙問千惠說了什麼?千惠乾脆一個詞一個詞的拼了起來。
「尿……不到……一個……壺……里。」
尿不到一個壺裏。
「那這麼說,前幾天,山口惠子來過這兒?」
「來過。」老頭兒說道:「不過來了就馬上離開了。」
「她看起來怎樣?」我緊張兮兮的問道。
「還不錯。」老頭兒說道:「精氣神兒都挺好,不過我知道,她馬上要進圈子了。一旦她進圈子,想找到她,就難了。」
「她去哪兒了?」我蹭的一聲跳起來:「現在我就去找她。」
老頭兒說道:「年輕人,別着急。這是機緣。就算我們告訴了你,你也找不到她的,只有按照規則來,你才可以見到她。」「什麼規則?」
「你的訂單量,完成第幾個了?」
「第八個。」我說道。
老頭兒笑笑:「還不錯,還有兩個就成了。不過接下來這兩個,對你來說,是個很嚴峻的考驗,一般人恐怕支撐不住。當年為了把我們兩個救出來,山口惠子差點丟掉一條性命。」
「我不怕。」我說道:「我在鄉土會有人。」
老頭兒剛端起茶杯,聽我這麼一說,手一哆嗦,茶杯摔倒地上,摔了個稀巴爛。
老太太激動的問道:「小傢伙,說謊可不好。」
我說道:「我沒說謊,我師傅就在鄉土會裏面上班。」
「在鄉土會裏面上班?」老頭兒一臉失望的嘆口氣:「胡說八道,看來你連鄉土會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是不是唱大戲的廟會?」:「我喜歡中國的京劇,咿咿呀呀的。」
「你能聽得懂嗎?」我問道。
千惠反問道:「你能聽得懂?」
我想了想,說我只聽過《誰說女子不如男》。
「這不影響你們中國人對傳統京劇的喜愛。」
這話題就扯遠了,我連忙跟老頭兒說,我的確有一個便宜師傅,在鄉土會裏面,不過鄉土會是啥,我的確不知道,還是山口惠子告訴我的呢。我師傅曾經讓我吃人的眼珠子穿成的冰糖葫蘆,我沒吃。
老頭兒淡淡的點了點頭:「你小子狗屎運還真不錯。這都能被你遇上。看來你還是有機會的,或許是上天賜予的機緣吧。」
我說道:「有鄉土會給我撐腰,你們可以把山口惠子的事告訴我了吧。她到底在哪兒?我要去找她。」
老頭兒說道:「別去,你找不到,就算你有天皇當乾爹,也得照規矩來。回去,耐心的等訂單。完成了規則,你不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你。」
我無奈的嘆口氣,然後又問他們,那外面的「收菜」和「偷菜」是個什麼玩意兒?
老頭兒說道:「做晴天娃娃,都會做兩份。一份給事主,另一份,就收藏起來。哪天自己要進圈子了,就要把珍藏的晴天娃娃埋了。能長出來菜,說明怨氣已消。長不出來,怨氣還未消,這是晴天娃娃上的罪孽,要一點點的來贖罪。」
「要怎麼贖罪?」我連忙問道。
老頭兒說道:「現在她就是在贖罪,顛沛流離的生活,黑白顛倒的作息,她的身體會衰老的很快,病態的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可能就會被折騰死。」
停頓了一下,老頭兒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做這一行,其實是在透支福報。以前的你,在透支以後的福報。山口惠子永葆年輕,只不過是在消耗現在的生命力而已。」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因果報應,福報循環,永遠都是人間永不變更的規則。
「從古至今,都無人能逃脫這種厄運?」我感覺這非常晦澀難懂,冥冥之中,到底是什麼在掌控這一切,平衡着所有?
老頭兒說道:「有一部分人例外,他們會福壽安康,此生永享太平。不過,或許他們下輩子,就不會有這麼好的福報。天皇,其實還是很公平的。」
這關天皇什麼事兒?
「若是沒猜錯的話,兩位應該就是曾經住在山下荒宅里的好妖怪吧。」我問道。
老頭兒嘆了口氣:「都過去的事兒了,沒必要再提了。」
我說道:「兩位,我現在要回去了。」
「是要去找山口惠子嗎?」
我點點頭:「老人家,有沒有什麼指教?」
老頭兒站起來,走到窗口,給我指了指東邊:「東邊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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