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野很是嫌棄,李大春說我扛一個屍體,院方會給兩百塊人民幣,葉野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我們跟在李大春身後,把屍體扛到了太平間。我只感覺太平間裏涼颼颼的,好像進了一個大冰庫似的。裏面竟然還有血腥味。刺激的我想吐。
李大春把屍體放在藏屍櫃裏,連忙說對不起。讓你受驚嚇了,我們趕緊出去吧。
我立刻點頭,跟着李大春就要出去。
可走到太平間門口的時候,李大春忽然站住了,扭過頭看着太平間。
葉野連忙喊李大春:「大春,你幹嘛呢,咱們趕快出去吧。」
李大春忽然冷冷的說了一句:「該幹活了,出去幹什麼。」
說着,他就走向太平間,把剛放進去的屍體,給拽了出來,重新扛在後背上。
我連忙問李大春你幹嘛呢。
他說什麼幹嘛。趕緊幹活啊,再晚就來不及了。
說着,就扛着屍體進了太平間隔壁的一個房間。
我和葉野對視一眼,也都匆忙跟了上去。這丫的有病吧,扛着屍體還幹什麼活?
我們進了那個封閉的小房間,李大春回頭就把門給鎖上了,把屍體放在了一個冰冷的台子上。
我立刻打量着這個不大的房間,發現房間是完全密封的,周圍有很多的瓶瓶罐罐,裏面裝着很多液體,似乎還浸泡着什麼東西。
我立刻湊上去一看,差點沒噁心的吐出來。那些瓶瓶罐罐裏面。竟裝着人體器官,我看見的那東西,竟是人的一個腎臟。
「李大春,這他娘的是什麼鬼地方?」我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
「李大春是誰?」他忽然站住了,莫名其妙的扭頭看着我倆:「就是那個偷偷用我手機的男人?還有,你們兩個是誰,為什麼會進來?」
「大春,你怎麼了大春?」葉野一下就愣住了,驚慌失措的上去拉李大春。
李大春一把就推開了葉野,憤怒的道:「你是誰啊。我是李萬年。你們趕緊出去,我要幹活。」
說着,李萬年竟隨手從石桌下面拉出了一個隔層。隔層裏面是各種手術用的器械,手術刀,鉗子,鋸子,甚至還有一把殺豬刀。
「快出去。」我立刻說道:「這傢伙犯病了。」
「什麼病?」
「人格分裂症。」我總算他娘的弄明白了,李大春和李萬年,其實就是同一個人。只不過他有嚴重的人格分裂症,所以並不清楚彼此的存在。
人格分裂症我見過,都是一些很輕的。至少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症。像這種連彼此都不知道的人格分裂症,我還是頭一次見呢。
葉野也慌了,立刻轉身去開門。可門卻是鎖的死死的,根本就打不開。
「李萬年,鑰匙呢?」我故作鎮定的看着李萬年。
「我沒鑰匙。」李萬年說道:「到時間了院長自然會來放我出去的。」
說着,他拿着手術刀,割了屍體兩條手腕上的動脈,用一個大盆子在下面接血。
他抽出一根煙,點了之後,扭頭看着我倆:「你們倆還在這兒幹什麼?院長不讓外人在場的。」
我連忙說道:「你給院長打電話,讓院長放我倆出去。」
「手機?」他楞了一下,立刻伸手去摸身上的手機,打開之後看了兩眼,然後冷冷的笑着,撥了一個手機號。
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我心裏很害怕,精神病人什麼事兒做不出來?估計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他不會撥打我的手機吧。
我連忙掏出手機,看了看,這下面根本沒信號。
「前兩天,該死的李大春用我的手機給一個人大了很多電話。我聽你的聲音,和那傢伙有點像啊,你是不是和李大春聯繫緊密?」
我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根本不認識李大春。」
「你手機號多少?」他問道。
我隨口說了一個手機號。反正沒信號,他沒辦法驗證我的手機號。
他和存在手機里的號比對了一下,發現並不是那個號,說道看來不是你。
這時,屍體的血已經差不多放乾淨了,他拿着手術刀,用力的插在屍體胸口。
僅有少量的血流了出來。
他豎着把肚皮給剖開,又橫着來了一刀,動作熟練敏捷,刀口整齊有序,看來他已經很熟練了。
葉野給嚇壞了,捂着眼藏在我身後。
「對了,你手機號多少?」他忽然又問了一句。
糟糕!我在心中暗罵,剛才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個號,怎麼可能會記得?
不過我不記得,他應該也不記得吧,我只好按記憶,儘可能的用到剛才用到的數字。
他嘿嘿的笑了起來:「不對,剛才我記得你最後兩位數是,可你剛剛說的是35,你在騙我。」
「我沒騙你。」我連忙說道:「我可能是太緊張說錯了。」
與此同時,我已經走到了一邊,這樣萬一李萬年對我倆行兇,我能及時抓住那些裝着器官的瓶子,砸在他腦袋上。
憑我和葉野兩個人,應該很容易收拾了他吧。
他依舊一臉冷笑,表情猙獰。葉野被嚇的渾身哆嗦,一言不發。
「你的確在騙我。」他說道:「你朋友用我的話費,還在我的衣服上做標記,這損失怎麼算?」
我連忙問你要怎麼算?
「給我三萬日幣。」他說道:「並且警告李大春,以後再敢隨便動我的東西,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好,好,我出去之後立馬給你。」我說道:「現在先想辦法把門打開。」
他說道:「門是打不開的,只有外面的人才能打開。你先把錢給我。」
我連忙掏出錢包,可我根本沒帶這麼多現金啊,真是操蛋。只好把錢包扔給他:「放心,出去之後我肯定給你錢。」
「不行。」他說道:「就現在要。出去之後你們跑沒影了,我上哪兒找你要錢去。」
「我保證不走行不行?」
「不行。」他抽了根煙,想了好長時間,最後忽然說道:「這樣吧,你給我幹活,我就放你們離開。」
「好。」我說道:「幹什麼活?」
「幫我把他的腎挖出來。」他說道:「一個腎,能買八十來萬,我給你分成一萬日幣。也就差不多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你在做器官交易?」
「當然不是。」他說道:「我就是給人家打工而已。少廢話,快幹活。」
我咽了一口吐沫,看了一眼葉野,葉野點了點頭。
我確認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之後,就深呼吸一口氣,故作鎮定的走上去:「李老闆,我要怎麼做?」
「把皮掀開,然後割斷腎臟周圍的血管和神經。」
「好。」我故意吸引李萬年的注意力:「先給我手套。」
「手套?為什麼要用手套。」他莫名其妙的道:「會影響手感的。萬一傷到了腎臟怎麼辦?院長要扣錢的!」
手感用到這個地方,實在是令人噁心,同時也能看出這傢伙究竟是多麼的變態。
就在此時,屍體的胳膊忽然伸了起來,喉嚨里發出一個輕微呻吟聲。
哎呀我草!我嚇的差點沒蹲在地上。
李萬年罵了一句:「怕什麼,沒死透而已。」
說着,又用匕首在脖子上摸了一刀,那可憐的乞丐,雙腿蹬了一下,立刻就沒了動靜。
日了狗啊,這孫子果然殺人不眨眼。役節縱扛。
「把手術刀給我吧。」我說道。
李萬年毫不猶豫的把手術刀給我,隨手又從夾層里拿出了一把手術刀。
我立刻沖葉野使眼色。
雖然葉野被嚇的全身哆嗦,不過還是忍住恐懼,抓起一個裝着眼球的瓶子,狠狠的砸在李萬年的後腦勺上。
李萬年一聲不吭,就躺在了地上。
我立刻把屍體給推下去,把李萬年捆在平台上,然後去門上找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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