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男人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解脫。我想死,真的想死,那樣就可以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了。哪怕你以前騙過我,可是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對不對?」
千惠猶豫了一下。而後小聲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並不是身不由己,你會怎麼做?」
一燈君愕然,而後搖頭:「不會的,圈子的能量我最了解,他們肯定脅迫你了。」
千惠沉默。
良久之後。她才終於開口說道:「不是這樣的,是我自願的。我想找到蘆屋道滿。我喜歡他,所以我要找到他。」
一燈君楞了一下。
千惠繼續說道:「就好像你喜歡我一樣的喜歡她。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工具。一個隨時可以棄之不用的工具。」
男人不說話了,而我的心,卻好像千年寒冰一般的疼。
山口惠子在欺騙我?我只不過她用來尋找一個人的工具?
男人說道:「你不用說了,我不會相信的。你是喜歡我的,否則也沒必要大動干戈的幫我做這一切,甚至要我替代了他。」
「不是的。」千惠的聲音之中,滿是歉意:「我知道現在的山口惠子。對她動情了。為了彌補他,山口惠子還找來了千惠,想讓千惠做她的替代品。」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說明她準備和圈子撕破臉了。到時候我的計劃就要完全落空,所以我希望你能取代他。你現在知道我的用意了嗎?」
男人再次沉默。
而我的心,也終於好受了一些。山口惠子對我有了真感情,所以他找來千惠,來彌補她對我造成的傷害。
我要的,並不是千惠,只是山口惠子對我的那一份心而已。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我竟發現了這個真相,這個足以改變我後半生的真相。
一燈君笑了起來,笑的很悽慘。淚水把臉都打濕了:「山口惠子,你告訴我真相,我很高興。其實我早就猜到。到了現在,你依舊在利用我。可是你現在向我坦白,說明你對我還有一丟丟的真情。」
「所以,你放心,我會一直走下去,哪怕頭破血流,哪怕是飛蛾撲火,我也不會放棄。我要找到蘆屋道滿,哪怕我只是他的一個替代品,我也心甘情願。」
千惠嘆了口氣:「哎,你這個傻瓜,真拿你沒辦法。」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
「所以,你是要殺了我嗎?」我問道。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原本是要殺掉你的。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的,並不是替代你,而只是換回她一句真心話而已。」
「現在,我的願望已經達成了,我可以安詳的去死了。你殺了我吧,天混君,你會繼續走我的老路。你是幸福的,至少在她活着的時候,她已經對你動了真情。」
山口惠子立刻說道:「一燈君,不可以,你絕對不能這麼做。」
一燈君笑笑:「死亡算什麼?現在我覺得自己連鬼都不如。求求你和圈子,放過我吧,讓我和你在一起。」
「你死了,將會有非常麻煩的事發生。」千惠說道:「以前你做過的孽,都會找上門來。到時候你會更加痛苦。」
「世界上還有什麼比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更加痛苦呢?」一燈君說道。
千惠不再講話,只是望着地面發呆。
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直到村莊傳來了一聲雞叫。
我要走了。她說道。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否則我會很痛苦的,到時候還要保護你,你知道嗎,我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說完之後,千惠雙眼一閉,雙腿一蹬,直接癱在了地上。
我連忙撲上去,把千惠抱在懷中,輕輕的呼喚着她的名字。
千惠睜開眼的時候,眼角還帶着淚痕,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她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她說剛才的事,她都知道了。
我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傻丫頭,都是假的,是他騙我們的。對不對,一燈君?」
我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一燈君。
一燈君最後艱難的點了點頭,故作冷笑的道:「對,都是騙你們的。你們走吧,我想休息了。」
我抱起千惠虛弱的身子,一點點的離開了。
遠方,紅彤彤的大太陽正一點點升起,生機勃勃的氣氛,讓我心中對生活重新充滿了希望。
欺騙算什麼?只要有愛,天大的謊言,都算不得傷害。
我走出去很遠,回頭再去看一燈君。他正站在門口,望着我們的方向。我看不清他的面龐,卻能感覺到他的臉頰是淚水,嘴角帶着笑容。
不知道他是什麼想法。不過現在,他的生和死,都跟我沒關係了。
千惠把小臉貼在我的胸口上,問我我怪不怪山口姐姐?
我笑着問千惠,你怪不怪她呢?
千惠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的心比較寬,不會怪她。我和她一起的時間比跟你一起的時間長,我從她的眼睛裏,能看出她不是那種人。」
我哈哈笑了起來:「傻丫頭,你和她睡過嗎?我比你更了解她。我知道,她不是那種人。」
千惠說道:「好吧,看你對山口姐姐是真心的份兒上,我讓你吻我一下。」
剛才不是吻了嗎?
剛才吻的是額頭,沒啥感覺,吻我的嘴唇。
我在她輕薄性感的小嘴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丫頭用舌頭舔了好半天,最後失望的說道怎麼還是沒感覺?
我笑着拍了拍千惠的小屁股:「死丫頭,你把我當父親了吧。」
「你還把我當母親了呢。」千惠罵道:「你剛才吻得根本沒用心,再吻一下。用心去接吻。」
我們回到大祭司的村莊時候,發現村莊所有人都聚在小祭司的家門口。
一股股臭烘烘的味道,從房間裏面傳來。我們立刻上去,查看情況。
小祭司家裏的屍體臭味,吸引了鄉親們,鄉親們發現了小祭司的貓膩,把小祭司捉了起來,這會兒已經給捆綁在十字架上,給打了個半死。
而渾身是血的大祭司,此刻正站在十字架旁看着小祭司的家中。一具具的人體碎片,給抬了出來,收拾成了好幾攤子。內臟和內臟丟一塊,殘缺的肢體被丟在一塊,人頭被丟在一塊。
簡單數了一下,竟然有十幾個人。
村民們立刻爆發出一陣哭喊聲,都是咒罵小祭司的。
大祭司看了我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們到一邊去,他要和我們說話。
千惠小聲的道:「注意,他已經死了。」
「已經死了?」我大吃一驚:「那麼,是誰呆在他的體內?山口惠子的魂魄,又回來了?」
我戰戰兢兢的走了上去。
大祭司說道:「小祭司用活人和那個亡靈進行交易。那個亡靈,要用活人的生氣,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力。那些人,都是村裏的人。他們的意外死亡,都是那個鬼造成的。」
「所以,小祭司該死。」我說道。
大祭司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自然會處理,你不要插手了。」
「害死了人,就要死。」我說道:「你害死了大祭司,也要死。」
他大吃一驚,大概沒想到我們已經看出他是死人吧。
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下來,雲淡風輕的說道:「大祭司不是我殺死的。他一聲坑蒙拐騙,沒有真正經歷過這種事兒,所以在昨天看到屍體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我只不過是利用他的身體,借屍還魂而已。」
「你的存在,需不需要活人的靈氣。」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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