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提醒了一下大祭司,注意一下那個陌生男人。
大祭司當即就問道:「那個人是什麼人?你不準備介紹介紹?」
「一個普通朋友而已。」小祭司說道:「而且你們應該還認識。」
說着,小祭司就沖那人喊了一聲,而後那傢伙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一看見他,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鬼上身的那個屠夫。因為他被鬼上身了。所以就讓屠夫離開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而且千惠還跟我說,他是個死人!我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就越發的強大了。
其餘那幾個屠夫也都有點被嚇着了,因為我們的計劃是完全敗露了。好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又重新坍塌了不少。
畢竟他們之前或多或少,知道過小祭司的本事,這下要跟小祭司對着幹,誰不害怕?
不過,既然硬着頭皮來了,現在再後悔也來不及了。就算她們現在離開,小祭司也斷然不可能放過我們。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不是小祭司死。就是他們滅亡。我和千惠有圈子保護,不會死。
我們來之前,千惠就已經告訴他們,一旦進了院子,就按她指定的方位,十個人分別站在不同的位置,這樣可以定住那條鬼的氣脈,讓他無法有太過激烈的舉動。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這會兒眾人基本上已經偷偷摸摸的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這多少讓我有點心安。
大祭司這會兒表現出了該有的勇氣,冷冷的道:「小祭司,今天我朋友說你這兒有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我過來幫你剷除掉。」
小祭司哈哈笑了笑:「大祭司,你倒是考慮的挺周全啊,自己沒本事就。就把朋友請來欺負我了,這算不算以多欺少啊。」
小祭司的肆無忌憚,表現出他自信滿滿。好像他對我們的計劃,絲毫不放在心上似的,莫非他有足夠的能力,抵擋我們的攻擊?
我看了一眼千惠,這丫頭也有點虛了,之前的自信爆棚,這會兒減弱了不少。我無奈苦笑。這死丫頭,沒有這麼大的把握,還把牛逼吹的震天響。
以後絕對不能輕易相信這丫頭了。
大祭司說道:「我知道,你是在和鬼做交易。那東西是你該碰的?你知道下場會很慘的吧。你到底圖什麼?」
「我什麼也不圖。」小祭司說道:「而且,誰告訴你我在和鬼做交易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老祭司嘆了口氣:「執迷不悟,頑冥不化,動手吧。」
說着,就看了一眼丫頭。丫頭立刻點頭。而後口中念念有詞。
我全身神經都緊繃起來,下一步可能發生的大戰,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我的第一個原則,並不是滅鬼,而是保護千惠的安全。
所以我儘可能的靠近千惠,這樣萬一待會兒有意外發生,我能及時保護她。
山口惠子拿出靈牌,手中念念有詞。念了一會兒,千惠忽然皺了一下眉頭,睜開眼看着我。
「怎麼了?」我立刻問道。
千惠一臉驚恐的看着我身後,那裏也是站着一個我們的屠夫。
我連忙扭頭,卻驚駭的發現,之前我們的屠夫,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死掉的「屠夫」給替換掉了,一臉冷笑的看着我們。
他臉上的笑,讓我徹底絕望。我知道千惠的大陣沒用了,立刻用眼神示意千惠趕緊離去。
可沒想到千惠的表情忽然扭曲起來,而後?孔中就噴出了大量的血,身子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我大吃一驚,連忙跑上去,把千惠扶起來:「千惠,你……沒事兒吧。」
千惠憤怒的說道:「他佔領了我的天竅,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們快走。」
我草,果然被暗算了。我二話不說,直接就朝那個死掉的屠夫,狠狠的踹了去。那傢伙竟然不躲閃,直接被我給一腳踹翻在地,我跑上去卡住他的喉嚨,發現他已經徹底沒了氣息,身體冷冰冰的,猶如一個硬硬的冰塊。
我倒吸一口涼氣。
而我再回頭的時候,竟發現千惠已經站起來了,臉色白的嚇人,眼神之中閃出的,是一股讓人膽戰心驚的冷酷無情,以及讓人不寒而慄的恐怖氣質。
「千惠,你怎麼了?快醒醒。」我大聲喊着。
千惠翻着一個白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現場的屠夫。
我的心跳加速:「快逃,找來鄉親們,越多越好,鬼怕人。」
屠夫們大驚失色,好像潮水一般的涌了出去。甚至大祭司看情況不妙,也跟着跑掉了。
我草。我憤怒的罵了一句,衝上去就要拽大祭司。大祭司被我攔住,他憤怒的看着我:「原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胡說八道什麼,老子是在救你。」
「廢話。」大祭司罵了一句:「你看看你的臉。」
我的臉怎麼了?我莫名其妙。
正想着,千惠竟猛的衝上來,一把卡住我的脖子,用力一拽,我直接就給千惠給拽的倒飛出去,落在地上。
之後他抓住大祭司的腳脖子,拎小雞一般的提起來,重重的丟到了其中一個房間裏面。
門被大祭司的身子給重重撞開,頓時間一股惡臭就傳來。
我立刻望去,卻差點沒被眼前的場面給嚇的當場暈過去。
在那個房間裏面,到處都是碎肉爛肉,牆壁上還掛着開膛剖肚的腦袋,內臟腸子流了一地,而且已經高度腐爛,臭味沖天。
之前因為房間被完全密封,所以氣味並沒有流出來。
這會兒無數的綠頭蒼蠅從房間裏面飛出來,嗡嗡嗡的,噁心的人想吐。
這傢伙,究竟殺死了多少人啊。
大祭司直接給嚇的暈了過去。
小祭司咧開嘴笑了:「就這心理素質還當大祭司,真是不自量力。」
千惠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那笑無比的詭異,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忽然覺得,面前這個千惠,竟是如此的陌生,她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千惠了。
我知道,她是被鬼給沖了身子。
「你……你到底是誰?」我憤怒的喊道。
她笑的很猖狂:「一燈君,你真的把我給忘了嗎?」
「一燈君?一燈君是怎麼回事兒?」我憤怒的道:「趕快離開千惠的身子。」
「千惠?我現在叫千惠嗎?」她的聲音冷的,讓人窒息:「哎,我還以為我叫山口惠子呢。」
「山口惠子?你是山口惠子?不可能,你特娘的怎麼可能會是山口惠子!」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噌的一聲跳起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說這話我都覺得自個兒幼稚,我在她面前,似乎完全沒有半點的把握,能幹的過對方。
「哎,找你找得好辛苦。」她無比失落的嘆了口氣,傷感的說道:「既然你不記得了,我就帶你回憶回憶吧。」
說着,千惠竟然走了出去。我一愣,也緊跟了上去。
千惠一句話不說,就這樣帶着我,走在這個奇怪的小村莊裏,我驚駭的發現,她這是要帶我上山。
山上古怪更多,恐怕到時候事情就更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我乾脆給高冷哥打電話,可是高冷哥總是這樣,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他的電話永遠處於無人接聽狀態。
我甚至懷疑高冷哥是不是明知道我有危險,所以才不接電話的。
該死的,這他娘的不會也是圈子安排的吧。
就這樣,我跟着千惠一路前行,最後果然是來到了那座山上。
凌晨,空氣微寒,吸進肺里的氣都是涼颼颼的。清冷的月光灑下來,透過稀稀疏疏的枝椏,組成了一道道好似牢籠般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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