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天混,不是好惹的。」
我罵完之後,就徹底暈過去了。
在睡夢之中,行腳僧師傅又出現了,對着我左右開弓甩了不知多少下大嘴巴,一邊打一邊罵傻逼!
我很生氣。問他為什麼打我?
行腳僧師傅說你傻逼啊,我不打你打誰?
行腳僧師傅後來也消失了,我不知道他幹嘛去了,只是發現他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懼的東西,所以就逃走了。
後來走過來一個小老頭兒。老頭兒佝僂着身子,走路都不穩當。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了似的。
他走到我身邊,掀開我的衣服看了看,問我疼不疼?
我說疼。
他嘆了口氣,說道:「你能不能去一個地方?」
「去什麼地方?」
「一個叫木藤宅的地方。」他說道:「我看見你之後,忽然有點改變主意了。」
我踢了他一腳:「邊兒玩去,我快死了,不去。」
他說你會去的,他們一直都在找我啊。
我又踢了他一腳:「你滾蛋,我想睡覺了。對了。麻煩你掏出手機報警,說不定現在搶救還來得及。」
他說道:「你這人很極品啊。跟我年輕時候有點相似。所以年輕人,這件事就拜託你了。一定要去木藤宅。對了,我叫蘆屋道滿。」héiy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叫床都無所謂,不過能不能不打擾我休息了。」
他抓起我的手,用我的血在牆上寫下了他的名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找到我之後,我給你娶媳婦兒。
我日了,將死之人你還拿我開涮,一點道德都不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見耳畔有聲音,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覺得天旋地轉。
山口惠子的聲音立刻在我耳畔想起:「傻瓜,你醒了?」
我抓住她的手,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激動。興奮,因為對我來說,山口惠子會回來,這是我早就斷定的事。
我說道:「山口惠子,我帶你去迪士尼樂園玩。」
山口惠子忽然哭了起來,說小男人,你去哪兒我就去那兒。
千惠說道我也去。
我說為什麼我感覺這麼疼?
山口惠子忽然問道:「很疼嗎?」
「疼。」
「為什麼不放手?」
「不捨得。」
我忽然覺得這對話有點熟悉。
又過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我的神智才總算恢復正常,身上也不再那麼痛了。可是依舊沒法動,因為山口惠子跟我說,我斷了三根肋骨。
「木子怎麼樣了?」我問山口惠子道。
山口惠子說道:「還是那樣。疼麼?疼!為什麼不放手?不捨得。你這句話殺傷力很大啊,木子只要一醒過來,就會說這句話。」
我嘆了口氣:「木子是個可憐的丫頭。」
山口惠子說道:「你不用這麼悲傷啦,其實這是一個快樂的故事。」
我點了點頭。說帶我去看看木子吧。
山口惠子點點頭。
木子正在重症監護室里,走來走去,魂不守舍的。對於我們的到來,她選擇完全無視。只是走了兩圈之後,就又躺到床上睡覺去了。
這一個月里,我弄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木子,本是山口惠子撿來的孩子,之所以撿木子,是因為木子和山口惠子命格相符,生辰八字一致。她的存在,原本就是山口惠子的替代品。目的就是為了應付今天發生的事。
原本木子會作為山口惠子的替代品,嫁給鈴木,然後死去。就相當於山口惠子已經嫁給鈴木,已經死去,山口惠子會以木子的身份,活下來。
原本事情並沒這麼麻煩,如果沒有我的出現的話。
我魯莽的闖入山口惠子的世界,改變了她很多東西,包括「人情味」。山口惠子不捨得木子了,所以就選擇讓木子繼續活着,而她選擇了自己該有的宿命。
不過後來,木子還是發現了這個秘密。為了師傅,她選擇成為山口惠子的替代品,嫁給鈴木,然後死去。
那名忍者,是圈子的執行人。用來帶走木子的。
不過沒想到,我拼命三郎的精神,愣是把忍者給弄了個半死不活,忍者逃走,木子得以留下,並且活着。
只是,木子的魂魄,被圈子給拘了,所以現在的她,只是一具毫無意識的行屍走肉。
現在她所有的記憶,都只有那一句對話。疼麼?
山口惠子告訴我,木子是一個沒享受過溫情的人,所以這看似毫不起眼的一句話,卻會讓木子感激一輩子。
山口惠子問我後悔不後悔?我說當然不會後悔了,我還會把木子的魂魄給奪回來的。
山口惠子嘆了口氣,說那幫人咱們招惹不起,實力懸殊太大了。
我說有志者事竟成,要不然我怎麼能把你從圈子裏奪回來?
山口惠子就又開始罵我,罵我不要命,為什麼為她這麼做?她快感動死了,這下好了,她覺得自己的命都不是她的了。
罵完之後又開始哭。
我說你哭個毛啊,趕緊讓我出院,我去找圈子裏的人拼命。
山口惠子說你放心吧,你康復了,而且康復的速度,連醫生都有點驚訝。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幫過你?
我說我的大人物就是我自己,我是自己的救命主,我的生命我主宰。
山口惠子罵了一句你優越感還挺強的,那都是糊弄小孩子的,你也信?要不是有那個大人物,你早就死了。你能活下來,完全是走了狗屎運。
我有點傷心的跟山口惠子說,我覺得咱們見面的方式有點操蛋,在我的記憶力,我應該在漫天大雪裏,忽然發現一個穿西服的倔強小姑娘,站在路燈下看自己的影子。我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轉過身來,漂亮臉蛋上的笑,融化了我心裏的冰,甚至全世界的雪,我還會抱着她,說小丫頭片子,你讓我好找。然後你說我一直住在你心裏。
山口惠子連忙擺手,說你別繼續說了,真噁心,都多大的人了,腦子裏還都是這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千惠進來了,手裏還抱着一個肯德基全家桶,說來來來,咱一家三口好好吃一頓,好長時間沒吃過油炸食品了。
在我們享受肯德基的時候,忍者來了。我看他身上還纏着繃帶,很精神,不過看見我的時候,眼神之中明顯閃過一絲恐懼。
我一把抓起床頭上的水杯:「站住,你來幹什麼?」
今天他穿了一身西服,看上去還挺人模人樣的。
山口惠子也緊張的站了起來,攔在他跟前。
忍者拍了拍山口惠子的肩膀,說放心,我是代表圈子,來跟你們談生意的。
「滾,不想跟你做生意。」
「關於木子魂魄的事兒。」
我楞了一下。
忍者在我面前坐了下來,把公文包打開,從裏面拿出了一些資料,放在桌子上。
然後又從公文包裏面拿出了幾張照片給我看:「你認識這幾個字麼?」
我看了看,上面寫着「蘆屋道滿」四個字。
我依稀記得夢境裏有個叫這個名字的老頭兒,跟我說過幾句話,就謹慎的問他什麼意思?
:「你把關於他的所有事情,都跟我說說。如果經過我們評估,覺得有意義的話,我們會選擇和你做這個生意。這是你們得到木子魂魄的唯一方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圈子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打進去的。」
忍者問山口惠子:「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山口惠子說道沒有。
:「你說說吧。剛才你的胡言亂語,我可以不向上頭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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