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魔心 五 三局兩勝賽

    轉眼又到了年底,白小宇拼了命的鍛煉,終於憑藉着脈**法蓄積的力量可以一步跨出三十四米。這就使得他螺旋斬可以邁出更快的速度,更大的範圍。

    這天早晨,他在雞鳴二遍時來到通天峰的山腰上。老爺爺早已等待在那裏。白小宇上前說道:「老爺爺,我可以跨出三十四米。你是不是該教我更大步子的螺旋了?」

    老爺爺一手捋着鬍鬚,一邊緩緩說道:「人有五指,指有三節。惟有這樣的構造,我們的手才能握而為拳,使得力量陡增。」白小宇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後質疑道:「可是,老爺爺,大拇指才兩節呀?」

    老爺爺聞聽,居然遲疑了許久,才說道:「就拳頭子而言,大拇指是用來加固的。二節較之三節則更有力。」白小宇「哦」了一聲,不再多言。

    老爺爺繼續說道:「大自然的法則從來都是淘汰繁冗,留存簡單。而且陰陽互存,此消彼長。當你想要而又不能一步邁出五十五米甚至更大的步子時,在遵從大自然『簡單』和『陰陽互存』的兩大原則下,在你自己是『前進』的目標下,你就需要走出波浪步:五浪向前,三浪向後。這是你實現目標的最佳途徑。把五十五米按照五三拆分成小步,當你完成這些小步後就等於你跨出了五十五米。你仍然不會脫離黃金螺旋的軌跡。當然,拆分方法有很多種,但是千萬不能搞錯。一旦搞錯,你將失去螺旋軌跡。那時,就不是螺旋斬了,而成了尋常步子,就不具有殺傷力了。」

    白小宇認真聽,仔細練。而且幾十次單獨到大海里實踐。半年之後,他自覺得把老爺爺傳授的功夫都已練的爛熟。但是,也是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見到過老爺爺。

    小宇分明記得,他最後一次見老爺爺時,老爺爺曾叮囑他道:我所教你的武功,世間罕有。一旦讓人知曉,容易被人覬覦,說不定會惹來殺身之禍。因此,要儘量避免人前動武。最好等到你的脈**法練到眉心輪時,再放膽行走江湖。

    每每想起老爺爺,他都傷感不已。但他畢竟才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很快的他就把這茬給淡忘了。

    這天,大家正在橋頭放牛,張東跑了過來,哭着喊張震道:「哥,我家的牛剛才發狂,我追也追不上,把東崗村紀義的紅薯地踩了。他把我的牛扣起來了。」

    東崗的紀家是大地主,實力不比白瑞常家的弱。張震吩咐東東道:「你快回去找你爹想辦法,我們先過東崗那去看看。」

    東東趕緊往白家莊跑去。張震叫上小宇一干年輕的兄弟沿着河道來到東崗這。

    紀義是紀家的第三代正出少爺,十七八歲的樣子。等張震都趕來時,見一個中年人坐在田頭等着他們,紀義則牽着牛已經走遠。

    中年人叫道:「張東的牛踩壞了我們東家的紅薯,我們小東家說了,拿五兩銀子來贖。誰要是敢鬧事,我們小東家手中的劍可不認人!」

    「吃了幾根紅薯秧子就把牛給扣下,你們紀家也太囂張跋扈了吧!」張震怒道,「追!」

    本來這群孩子是不敢招惹紀家的,但是有張震出頭,他們全都義氣地跟上。追了半里路,他們攔住了紀義。

    紀義穿着一身公子哥的白衣,潔白無瑕。手中提着一把光閃閃的寶劍。他正趕着東東家的水年往東崗回,還時不時地用劍削掉幾根牛毛。

    張震帶着眾人擋住他回家的路,然後笑道:「紀少爺,東東還是個孩子,你就原諒他一次吧?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紀義冷笑道:「你們仗着人多嚇唬我是吧?現在就給小爺我讓開,否則別怪我手中的劍不客氣!」

    張震也火大了,反擊道:「你以為老子怕你是吧!」這時,剛才那個中年人追了過來。一看他們要斗架了,他急忙攔住紀義道:「小少爺,你身份高貴,不能跟他們一般見識。還是等他們大人來了再說吧?」

    「不行,我可沒空在這耗着。你去讓他們讓開,不然我手中的劍可要沾血了!」紀義舞動幾下寶劍,恨恨地說道。

    那中年人只好又過來勸張震道:「你們都還是孩子不懂事,趕快回去叫你們的大人來處理!」

    雙方仍僵持不下,但是有中年人維持着倒也沒打起來。

    沒過多大會兒,東東帶着他姐姐秀娟和白瑞常跑了過來。瑞常家是名門旺族,他爺爺可是當年的武狀元。紀義再囂張,見到白瑞常也得放放架子。

    「哎呦,瑞常老弟也來了,失敬失敬!」

    「紀義哥客氣了!我剛聽東東說他的牛踩到了你家的紅薯,所以來這向你討個人情。東東還是個孩子, 你就大人有大量, 饒過他這一次吧!至於損壞的紅薯,我們願意賠償!」

    紀義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只是想小懲大戒而已。」

    白瑞常說道:「既然這樣,你就先把他的牛給他吧?東東膽小,嚇的一直在哭。至於賠償的事,咱們另外再談。」

    哪知道這事早有人通報到紀家,說一群人把義少爺給圍起來了。紀義的父親紀德愛子心切,惶惶跑了過來。他見七八個人圍着自己的兒子,不由怒道:「一群刁民,居然敢跑到我家門口來鬧事。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一群孩子嚇的戰戰兢兢,哪裏還敢說話。白小宇掃了一眼秀娟,一時護花心切,因此反駁道:「你兒子搶了我們的牛,你還有理了是吧?」

    紀德怒眼朝小宇一瞪,舉手就來揍小宇。白瑞常擔心小宇吃虧,出手拉住紀德道:「棋逢對手才算博奕,打小孩子也不顯的你英雄!」

    「瑞常弟的意思是要我出手來收拾他們了?」紀義話音一落就出拳來打張震。張震躲都懶得躲,任他攻打。紀義一拳擊在張震胸口上,只聽「咣」的一聲悶響。緊接着紀義捂着手掌蹲在地上叫疼。

    這跟紀德預料的結果不一樣,紀義自幼習武,功底深厚。怎麼可能他一拳打別人身上,反倒自己疼的直哆嗦。他急忙過來察看紀義的手掌:手背已經腫了起來。「爹,他身上堅硬無比,是個練家子!」紀義緩過了一時劇痛後,提着寶劍來斗張震。

    白瑞常雖然搞不明白剛才張震是用什麼擋下的一拳,但他知道張震不會武功。而且,已經動了手了,這事就註定不能善了。所以他攔住紀義道:「你拿劍,他赤手,這樣打不公平!再說了,這麼鬧下去也解決不了正事!」

    紀義怒道:「你想怎樣?願意奉陪!」

    「既然你們紀家好武,那麼牛的事咱們就以武解決。三局兩勝為贏。若是我們輸了,我賠你五兩銀子,然後你放了牛。若是你們輸了,就無條件放了牛。怎麼樣?」


    紀義不敢做主,他看了看他爹。紀德卻恨恨說道:「既然你們白家挑釁在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你趕快回家叫你爹來,這裏場地太小,我們到河灘上比斗。」

    白小宇卻道:「現在都快晌午了,我們的牛還在橋頭沒人管。不如下午再比試?」

    紀義不同意,但是張震卻道:「你們那邊兩個大人一把劍,我們這邊零個大人零把劍。想佔便宜也不能這麼明顯吧!」

    回來後,白瑞常把比武的事跟他爹說了。白東銀嘆道:「紀德是穿心一點紅的掛名弟子,他的劍法深不可測。下午比試,要力保自己不受傷。輸了也不過是五兩銀子的事!」

    白瑞常十二分不高興,他又找到他爺爺白道山苦訴道:「爺爺,我下午跟紀家約了一場三局賽。我爹卻說『輸了也不過是五兩銀子的事』,這還讓人怎麼打呀?」

    白道山已七十的高齡,身體不怎麼好,但仍耳聰目明。他聞聽瑞常所說,氣的怒罵道:「你爹就是個混賬東西,沒有一點白家的雄風豪氣。你們都給我努力比賽,下午我親自去坐陣,只許勝不許輸!」白瑞常大喜,頓時精神百倍。

    白家和紀家是附近幾十里的兩大旺族,這場比賽就隔一個中午的時間,一傳十,十傳百。到下午開賽時居然圍了好幾百人來觀場。

    可憐那條牛就拴在場中央,從上午到現在沒吃到一口草。把秀娟心痛的直掉眼淚。

    白小宇和張震來到白道山身邊,白東銀從紀家那邊走過來說道:「我和紀家商量好了,前兩局由小輩來打,最後一局我和紀德對陣。」

    白瑞常問道:「他們是哪兩個小輩?」白東銀道:「紀義和他的一個堂兄。」「那,我對付紀義;小宇,你對付他堂兄。」瑞常沖小宇說道,「有信心嗎,小宇?」白小宇答道:「保證不輸!」

    白東銀嘆道:「唉,你們這些孩子就是胡鬧!怎麼就不知道大事化小?」白道山卻怒道:「兩敵對陣,你先傷自己的銳氣。一看就是個孬貨,你回去吧,最後一陣我來!」白東銀還要說些什麼,他爹又喝斥一回道:「回去!」白東銀只得退走。

    這時,紀義舉着寶劍在場中央叫陣。人群里一陣沸騰,「紀家少爺真有男兒氣呀!」「紀少爺必贏!紀家無敵!」大家喊什麼的都有。

    白瑞常提着長槍大步來到場中。張震嚷嚷道:「瑞常,你可不能把你小舅子傷的過重!」白小宇也起鬨道:「是啊,瑞常,可別忘了把你小舅子的寶劍拿來給我!」人群里一聽紀義居然是白瑞常的小舅子,此時事情真假已經不重要,大家只顧貧嘴議論紛紛圖嘴賤。把紀家的人氣的幾乎吐血。紀義的妹妹紀蘭更是羞紅了臉跑回家去了。

    紀義氣的一腔怒火壓在劍上向白瑞常攻殺。白瑞常抖開長槍,槍尖上下翻滾,分寸分明。二人就斗在一處。

    紀家的紀靈劍法主攻上盤,力求速度制勝。紀義手中寶劍舞動的像煙花一樣絢爛,可謂密不透風。人群中不斷叫好。

    但是白瑞常使一杆長槍,勢大力沉,佔有兵器上的優勢。紀義的劍再快,可是就是近不了瑞常的身。他着急之下,難免失了分寸。一個不小心,槍尖已奔他咽喉而來。紀義急忙收劍盪開長槍。但那槍尖一轉勢卻直奔他腋窩而來。紀義忙不跌,只得儘量閃身躲避。槍尖擦着他的腋下穿透他衣服。幸好白瑞常適時收手,才沒造成流血事件。

    按照點到為止的約定,紀義已經敗了。但是他心有不服,恨恨說道:「既然你找死,就讓你嘗嘗穿心劍法的厲害!」說罷,他揚劍往瑞常一劈,一股劍氣隱隱如微風。白瑞常無懼,挺槍再戰。

    穿心一點紅乃是天下第一劍,紀義雖然只從他爹那學會幾招半勢,但是已經讓白瑞常吃不消了。這劍法,取自一座墳的劍意,無情無義,力求絕殺。雖然紀義學來的招式不多,但是招招攻在要穴上。二十多個回合後,白瑞常自覺得不敵,所以拼盡全力掙得一絲空隙跳出圈外。他大口喘着氣,說道:「按約定你早就輸了,這陣子我認輸。咱們算打了個平手!」

    紀義也已經力竭,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沒了力氣。於是,擺了擺手,認同平局。

    緊接着,紀義的堂兄紀袁上場。他使的仍然是一把劍,但比之紀義的劍遜色的多。白小宇赤手空拳的,他爹白銅要不是礙於白道山的面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他去跟人家拿劍的比武的。白小宇徐步走上場中央,沖紀袁一個詭笑。人群中不禁唏噓不已:「這小子是嚇傻了吧,赤手空拳跑來跟使劍的紀袁比武。還一幅傻笑,你看那樣,多像個傻子!」

    另外的人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越看越像個大傻瓜!」

    這事只有張震心知肚明,白小宇不僅速度快的驚人,而且他會大力金剛掌。大力金剛掌無招無式,聚積全身精氣於手掌。煉的手若金剛,足可開石斷鐵。

    小宇雖然厲害的一塌糊塗,但是他從未與人正面交過手,因此,他需要先掂量掂量紀袁的分量。紀袁攻了二十多招,小宇仍未出手。第三十招時,紀袁一劍朝小宇心口刺來。小宇稍一閃身令劍刺空,然後他很自然地一伸手就扣住了劍柄,將劍拿了過來。

    人群一陣喝彩,聲音大的振人耳聵。

    第二場完畢,白小宇並沒有下台。他以劍指着紀家那邊喊道:「紀德,第三局你有沒有膽子挑戰兩個小孩?」

    紀德是個暴脾氣,見紀袁敗的那麼慘,而且己方一平一負,令他早已按捺不住。他邁着大步,腳下生風地走過來。就這氣勢就把小宇嚇的腿發軟。幸好這時張震也走了過來。

    小宇只會胡亂舞劍,根本不成招式。而紀德卻是劍道高手,又人逢壯年,氣力無邊。十個回合下來,小宇就險些吃虧。張震因害怕暴露三魂刀,他穿着他爹的衣服改成的破衣服,寬鬆的像個沐猴。三魂刀祭用在袍子裏面,用以阻擋紀德的劍招。

    小宇負責攻擊,而張震沒有攻擊手段,只負責擾亂紀德的視線。小宇的手臂已經被劍與劍的碰撞震的發麻,而張震外面的袍子也被刺的大窟窿小眼。

    袍子一爛,張震顧忌三魂刀怕被紀德看見。就在這猶豫間,他被紀德一腳擦在大腿上。張震立即就躺在了地上。

    紀家那邊的人高聲喝彩道:「紀大爺威武!紀大爺天下無敵!」

    這時,白道山也高聲喊道:「小宇,把劍扔掉跟他打!」白老漢卻小聲小氣地反駁道:「大哥,小宇尚且會一些劍法。現在他本來就不敵,若是再把劍扔了,他還怎麼跟人打呀?」白道山沒時間搭理,而是繼續喊道:「小宇,快快把劍扔了跟他打!」

    白小宇這回才聽真切,他豪不遲疑地把劍扔掉。紀德來勢不減先時的洶洶,一劍橫掃而來。可是,定睛看時,小宇不見了。正遲疑時,頭上重重挨了一拳。打的他眼冒金星,腳步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再看時,小宇就在他面前,正呵呵地沖他笑着。紀德仍暈頭轉向的,但是本能趨使他又攻來一劍 。他仍然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臉上又着了一巴掌。

    這一掌雖然不太重,但是掌力帶着強大的寒氣。居然把他的嘴瞬間冰凍。直等到小宇走下場去解開了牛韁繩,紀德的嘴才解了冰凍。口角流出鮮血。

    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誰也沒看清是怎麼一回事,紀德就見血了。就連老江湖如白道山和紀任也沒有看明白小宇的招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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