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葉大少爺這麼一說,我連帶着也懵了。
出門的時候我不是看到,那是「林府」嗎?我為什么姓蘇?
見我的表情如此,葉大少爺輕輕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你的下一個問題,該不會問我叫什麼吧?」
喝!我還真是這麼想的。
「哈哈。」他一隻手撐着下巴,一隻手撥弄着我耳邊的捲髮,修長的手指在我的髮絲中轉來轉去的,隨後他溫柔的說道:「我叫葉錦青,和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比你大兩歲。出國留學五年,我們五年未見。還有什麼是想知道的嗎?」
「呵……呵呵……我不知道你突然抽了什麼風。」我敷衍着他,我們兩個的臉挨得很近,他的鼻息全部噴在了我的臉上,我竟然並不討厭。
葉錦青一臉的無聊玩弄着我的頭髮,不經意的說道:「哦,是嗎?其實和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根本不是我哎……」
我完全凌亂了,這個男人是在耍我麼!
就在這時牛排終於上了桌,好歹的打破了一些尷尬,我故作鎮定的拿起了刀叉切了一塊牛排放進了嘴巴里。
葉錦青並不着急吃牛排,他坐在那裏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心慌。
沒等我說什麼,他再次淡然的說道:「蘇柔是右撇子,很明顯你是左撇子。她喜歡新奇的東西,喜歡我給她講的那些外國的事情,可她總覺得那是洋人的東西,即便故事再精彩她的臉上也不會露出多麼興奮的表情。她最討厭的就是和我一起逛洋店,吃牛排。現在看起來你似乎是很習慣呢……」
我剛巧把一塊稍大些的牛排塞進嘴巴里,他這麼一說我都不知道應該繼續嚼,還是應該把牛排嫌惡的吐出來。現在看來不管我選擇什麼樣的方式,都顯得很做作了。
「蘇柔不喜歡生肉,不喜歡沙拉,洋裙和被燙的頭髮也是她生氣的地方,但是為了家族她把這些全部都隱忍了下來。可是又能怎樣呢,每次她見到我的時候,眼神中的厭惡都不會隱藏。」葉錦青並沒有打算放過我,他咄咄相逼的接着說道:「你不同,你最大的不同在於你看我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這樣。」我把牛排塞進了嘴巴里,歪着腦袋看着窗外不去看他。
牛排店在一個路口,從窗外看出去是個分叉口。對面是個賣胭脂水粉的商場,總有貴婦人大熱天的戴着帽子,披着貂皮披肩仰着頭走着,讓我感覺來到了某個攝影基地。
「厲害,真是厲害。」葉錦青看着我突然拍起了手掌,他根本就沒動過面前的牛排,盯着我說道:「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就連眼皮上的痣都一樣,難道林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是雙生兒嗎?」
我選擇不理會不搭話,說的多錯的多。
葉錦青撐着下巴的那隻手撩撥着自己的嘴唇,盯着我看了許久,最後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好,既然是這樣,你嫁給我。」
「哈?」這劇情發展的太快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倒是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開朗的說道:「你並不討厭我,那樣不是正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慌亂的端起什麼都沒添加的黑咖啡喝了一口,苦的我差點一口噴出去。
我尷尬的用紙巾擦着嘴角的咖啡漬,用儘量平靜的臉面對他。
「你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不知道葉錦青是不是故意的,他樂呵呵的看着我,臉上的笑容和嘴角的弧度都是我想像的那般。
我忘記了是如何回到林府的,天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推門回家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任何的人,等我走過了連廊憑着記憶往小姐的房間裏挪動的時候,猛然看到歌兒從旁邊的小路閃了出來。
那段小路在花園中,細細的小路只能一人通過。站在路口看着小路蜿蜿蜒蜒的,兩邊的樹木和竹子的葉子把小路遮住了,哪怕是個頭不高的女人都得低着頭前進。
歌兒衣冠不整,一邊走一邊整理着,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躲,她確定沒人才從路口閃了出去。
路的盡頭是哪裏?
我覺得有些好奇,等歌兒走遠了之後,我踏上了那條小路。
路面是石板鋪的,下着小雨路很滑,穿着不合腳的高跟鞋,我幾次差點摔倒。
站在路口看的時候,我就沒看到盡頭是什麼,現在走上來了才發覺路蠻長的。我往兩邊看着,天陰着偶爾打的一個閃落下來,伴隨着雨聲加重了這裏的詭異感。
一個青漆的房子展現在了我的面前,兩間屋,屋前一個石板桌子。房子的顏色和樹林差不多,隱藏在這裏面還真是相得益彰。
有什麼聲音隱隱的從房間裏傳了出來,悶悶的仿佛野獸。
我站在窗口,這房子還是古老的樣式,窗戶用紙糊的。房間裏沒有點蠟燭,也沒有點油燈,我看不清楚裏面的狀況。
「嗚……哇……」
難道這裏養了什麼野獸?
隱約又聽到了鐵鏈的聲音,難道那野獸被鎖得嚴嚴實實的?
我不敢輕易的推門進去,房間的門也沒有上鎖。站在門口想了想,又轉頭看了看黑漆漆的路口,既然來了怎麼也得看看吧?
我打定了主意,沾了沾手指,學着電視劇里那樣戳開了窗戶的紙糊。
窗戶剛好斜對着床,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的鎖在床上!他的身上有很多的抓痕,有些已經結痂,有些還鮮血淋漓的。他的頭髮很長,遮住了臉,他低着頭嗚咽着。
只戳破了一層窗戶紙而已,一陣奇特的香味就從房間裏飄了出來。這種味道聞着甜膩膩的,讓人並不覺得多麼舒服。
這個男人是誰?為什麼會被鎖在這裏?
我不明所以,想要挪動一下仔細的看清他的一切。可那雙不合腳的鞋子卻在我挪動的時候沒有跟過來,陷在了窗戶下面的泥地里。
我一腳踩在了空地上,猛然涼到了腳心不由的低聲驚呼了一下。
男人抬起了頭,精準的往我這邊看着,我們四目相對了。
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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