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燈的光亮越來越暗了。
我以為它會一直長亮着呢。
葉秋墨剛剛給我介紹的時候就說過,幽冥燈的光亮很特殊,一般的打火機、火柴和點不亮它。
所以如果它滅了的話,展櫃將會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主持人似乎並沒有發覺到這一狀況,她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圍繞在圓台周圍的房間,這是最後一個貨品了,而這個貨品似乎是大家都在等待的東西。
是一直傳言有好貨,終於亮出來了的東西。
小傢伙在她身後的展櫃裏忙碌着,雖然大家在房間裏都能夠看得清楚,可他們的精力都在競標上。
我悄悄的往雷非身邊湊了湊,乜眼看了看眉頭緊蹙的葉秋墨,一隻手擋在嘴巴邊上,問道:「那個東西是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那麼積極?」
「大家?」雷非今晚特別喜歡摳我的字眼,他立即就找出了不妥之處。
我甩給他一個大白眼,甩完了之後看到他的嚴肅目光立即慫了。
雷非冷哼了一聲,盯着窗外看着,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你今晚很奇怪,我說過,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能保你完全,所以你最好是都跟我說。」
「我們被關得這麼嚴嚴實實的。」我抬頭往周圍看了看,聳着肩膀說道:「難道鍾離家不保護我們嗎?這麼多顯貴在這裏,出了什麼意外她怎麼交代。」
「看來你對今晚的佈局很清楚。」雷非終於明白了什麼一樣,抬起一隻手放在下巴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慌亂的擺着手回應道:「你別想給我下套,你們兩個今晚不也有在隱瞞我的東西嗎?」
我抬着下巴回頭指着那個高背椅子,接着說道:「那個椅子,難道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雷非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想要說什麼,看了一眼葉秋墨的方向,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我有種感覺,雖然他一直跟隨在葉大總裁的身邊,但是雷非對葉秋墨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忠心。
兩個人……貌合神離?
「那個黑盒子,據說是鬼璽。」雷非乾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反而回答了我第一個問題。
我疑惑的問道:「鬼璽?」
這個詞兒聽着倒是挺熟悉的,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雷非點了點頭,說道:「傳言宋明帝劉彧憑藉手中的鬼璽號令陰兵,而後鬼璽也輾轉過幾個人之手,這應該就是那隻鬼璽。」
我盯着那個烏黑的發亮的小小方盒,在想像中鬼璽應該是更霸氣一些的東西,什麼龍頭虎頭的,雕工精細。
而這個黑**盒更像是外太空來的東西,它到底是如何號令千萬陰兵的。
「你們要陰兵做什麼?」我傻乎乎的問道。
雷非乜眼看了看我,無奈的搖頭感概我的智商,然後說道:「鬼璽的作用並不僅僅是陰兵。」
我想了想也是,鬼璽既然能夠號令陰兵的話,說明它和閻王的作用差不多了。啊,這麼說起來的話,是不是想見見張國榮的話都是有可能的。
雷非知道我又在神遊了,乾脆站在那邊觀察着形勢不說話了。
而葉秋墨他們在競價上絲毫不鬆懈,這次零他們所有的人都參與了進來。
那個號稱絕對中立的鐘離家,不摻和任何世事,只求隱居山林的鐘離家,竟然也對鬼璽的興趣那麼大。
我有些不理解了,如果真的想要的話,在賣家拿來的時候直接買下不就好了嗎?非要走這個過場是為了什麼?僅僅是為了表現他們的公平公正嗎?
八耳在鬼璽開始拍賣的時候,就鬆開了放在那兩個面癱男肩膀上的手,偶爾的舉一下競標的牌子。
價錢已經飆升到了我不敢聽的地步,是賣房子都不可能達到的境界,倘若貸款的話,三輩子都不可能還完的。
都不知道這些人,為了一個鬼璽癲狂到如此地步真的好麼。
我瞥眼看了看李央,想知道之前幾千萬他拿得起,現在都十幾億了,他用什麼買。
沒想到李央穩穩的坐在那裏,淡然的舉着手中的競標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機械性的跟隨着大家舉牌呢。
他仿佛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一點都不心疼。
零剛剛還在不知道和誰爭吵着,在主持人宣佈鬼璽開始拍賣之後,她也瞬間進入了狀態,代表鍾離家一次又一次的舉牌。
我在想主持人馬上就會讓大家寫價錢了,如同青銅鈴的那次拍賣一樣。
可是價錢都已經要飆升到,我聽了就要得高血壓心臟病的地步了,主持人已經站在那裏轉着圈圈,看着大家手中舉着的競標牌。
再這麼下去,過會寫在競標牌上的價錢,豈不是要讓人傾家蕩產?
我偷偷看了一眼葉秋墨,他雖然舉牌絲毫沒有一點猶豫的,可眼神也漸漸的變化了。仿佛那鬼璽單單讓人看上幾眼,就能夠讓人鬼迷心竅到非要不可的地步。
我環視了一下周圍的房間,大家都殺紅了眼,表情越來越不正常。
我靠近了雷非,弱弱的問道:「他們就不怕這鬼璽是假的?聽着就是很不真實的事情,這價錢也太恐怖了。」
「鬼璽會在這幾年問世是一個預言,很多人都在等這一天,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雷非如此回答我。
他越是這麼說,我越是覺得不可理解。
「如果鬼璽真的那麼厲害,那麼先前擁有它的那個人,把它送來拍賣會的那個人,怎麼沒厲害到號召天下的地步呢?他還至於把鬼璽送來拍賣會賺錢嗎?」我繼續追問道。
雷非看了我一眼,沒有馬上回答我。
我以為我的問題問住了他,心裏還有些小得意呢,結果雷非冷冷的回應我:「很多至陰有靈氣之物都是認主的,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能力操控它。而想要得到鬼璽的人,自然也有能夠操控它的辦法。並且鬼璽雖然問世,可它卻是不完整的。在這裏的,應該只是個軀殼而已。」
「大家為了個軀殼如此拼命做什麼?」我更加不解了。
雷非深深嘆了口氣,對於這個問題,以他的立場肯定是不知道答案的。
就在這時,展櫃那邊傳來了什麼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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