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依舊沒有結束,銅靈呆立在那裏,腦袋再次隱藏在了黑暗之中,隨後再也不動彈了。[更多好看的小說就上+新^^匕匕^^奇^^中^^文^^網+
李央表現出了對銅靈的極大興趣,哪怕現在競價已經到了八百萬,他也還在一直追加着。
隨着競標的價格越來越高,我坐在椅子上開始焦躁起來。
我原本以為,在看到這隻銅靈了之後,我的一切不悅心情來源於他像極了夜。
我明確的知道夜在欣戚醫生那裏,所以眼前的這隻我認為,可能所有的鐘靈長得都差不多。
再說這隻的年齡小不說,展櫃裏的青銅鈴本身沒有血鏽,這點是最大的不同。
那隻青銅鈴哪怕破爛不堪,也讓人覺得有種神聖的感覺,打個比方就是……它可能是掛在某個寺廟裏的鈴鐺。
並且那鈴鐺里傳出來的氣息,讓人覺得聖潔的很熟悉。
我掃了掃大家的競標狀況,當看到隔壁的時候,發覺那幾個男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眉頭鎖得很厲害,他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不參與競標了。
如同我之前感覺的一樣,除非是老頭子開口,不然那兩個成年的男人決策權還不如坐在高背椅子上的小男孩。
可能都是小正太的原因吧,在競標了幾輪之後,隔壁的小男孩就已經把競標的牌子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雖然眼睛還是緊盯着展示櫃,一臉正經嚴肅的樣子,但是顯然他不想要這隻銅靈。
坐在旁邊的老頭子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竟然拿着手中的競標牌有些舉棋不定。
相對於隔着幾個房間的李央,上躥下跳的,在主持人還沒有看到他的時候,就拼命的揮動着手中的競標牌來說,隔壁房間的人安靜的有些低沉了。
葉家對於這隻鍾靈抱着不明的態度,葉幼怡一直在看旁邊戴着大帽子的疑似老夫人的眼色,偶爾的舉個牌子。
我是真的沒想到,一個養着原體蟲子到處禍害的女人,竟然對鍾靈不感興趣。
按照她的補充營養學理論,鍾靈比起方圓圓那種帶有怨念的鬼來說,豈不是更補的?可現在看來,她對這隻鍾靈的興趣,全部來源於老夫人的態度。
她養蟲子的事情,難道大夫人、老夫人不知道?
李央隔壁房間的祁文,優雅的端着競標牌,他並不着急,李央叫價一次,等主持人面向他的時候,他就跟着叫價一次。
然後排隊一樣的,祁文隔壁房間那個不肯露臉的女人,也叫價一次。
幾輪之後八耳也退出了競標,她饒有興趣的靠在椅背上,性感的翹着二郎腿,手指抓狂的撓着椅子扶手,這時候相當想要來一根煙。
她在看熱鬧,具體為什麼我當然不會清楚。
我的心愈發的不安起來,這讓我有些抓狂。
「從剛才開始,你就不停的在抖動、跺腳,你是發現了什麼?」雷非在我的帶動下,也變得緊張起來,畢竟這裏的人,都不是好惹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他拿不準能不能夠保全我們兩個。
我抓了抓頭髮咬牙說道:「我不知道,總覺得心口悶得厲害。」
「受那隻鈴鐺的影響?」雷非接着問道。
我想了想,不敢確定。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腳下的震動。我發覺到我躁動的心情,可能不是來源於那隻青銅鈴。
「你有沒有覺得晃動?」我問雷非。
他陰着臉感受了一下,衝着我搖了搖頭。
青銅鈴的競拍還在繼續,如此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大家都不打算放棄。
主持人在沒有請示任何人的狀況下,提議大家把心目中的最終價格標註一下,一錘定音。
我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她會問鍾離朱的意思,但是顯然在這裏她完全可以自己拿主意。
大家都同意了這個說法,所有的人都在競標牌上標註了一個心理價位。
我乜眼看了看葉秋墨寫的,競標價已經到了八百萬,他寫了一千萬。
這個價錢是不會拍到手的。
「你難道對這個鈴鐺不感興趣嗎?」我輕聲問道。
葉秋墨揚着嘴角,蓋上了筆帽,從口袋裏掏出了消毒紙巾撕開,擦拭着手說道:「我原本以為,今晚帶你來這樣的拍賣會,在看到這些稀奇古怪東西的時候,你會驚訝到不知所措。」
「我看網絡上的寫的攻略,帶女人看恐怖片是最好最快的投懷送抱方法。我以為這樣的拍賣會效果差不多,但是現在看來,你鎮定的很……甚至鎮定到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他說的沒錯,我忘記假裝一下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了。
每次見我很尷尬的時候,葉秋墨都不會再追問的,如同他有很多事情在瞞着我一樣,他交代的時候我自然會交代。
我們兩個的情況完全不一樣的一點是,我在裝他在看,他心裏明鏡似的,以他的關係網,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根本不可能不知道我之前都經歷了一些什麼。不然他是怎麼從公司里把我和尹尋救出來的?
一旦別人出現在附近,他就不會出現,深藏不露。
想到這裏我的心放寬了一些,葉秋墨也不再追問我,轉而問道:「你很喜歡這鈴鐺?它有什麼特別的?」
「沒什麼特別的,我也不清楚。」我嘟着嘴巴和他置氣。
前面一塊破石頭都想給我買,現在這銅鈴倒是拿起架子來了,葉大總裁淡然的說道:「唔,既然不清楚的話,這個價錢正合適。」
他是打定主意不要這銅鈴了,我心裏有種隱隱的預感,他是故意不要的,而原因是我。
我眯縫着眼睛望着他,想從他的表情里看到些什麼。
葉秋墨發覺到了我的目光,轉頭微笑着看着我,他的笑容太過於制式,我根本讀不出任何的東西。
我懶得再跟他爭辯什麼,萬一他再突然問我什麼問題,我已經預料到我答不出來的。
只是放棄銅鈴的話,是對的嗎?
我不由的再次看向了那隻身子周遭蠕動着梵文的小男孩,他的表情僵硬到馬上要龜裂。
腳下再次傳來了震動之聲,伴隨着劇烈的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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