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拔掉的倒刺在下一秒鐘,就被長舌11號以非常快的速度成功回收了。
而我的胳膊仿佛被卸成了八塊,無力的垂在原有的地方,軟的如同麵條。
長舌11號回收的那節倒刺上面,沾滿了我的血跡,它嘗到了血腥的味道,行動愈發的張狂起來。
我的血總是會讓這些傢伙們變得異常的興奮,看來我也得找個什麼博士,仔細的研究研究我的血液中到底有什麼東西了。
長舌11號在原地來回打了兩個滾兒,來表達它的興奮之情。
可是它身上的長刺,讓它在打滾的同時在我身邊來回的劃着,我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但是失血過多,我的神智早晚會變得不清醒。
總得來說,有點生死由命成敗在天的意思了。
已經嘗到了甜頭的長舌11號,根本不再在乎什麼,它瘋狂的對我發起了進攻。
而就在它發動進攻的同時,她的眼睛模糊成了一片,意識在掙扎的邊緣。
有個模糊的、類似人的身影的東西,在不遠處恍惚飄過,由於我眼睛的問題,我不確定那到底是光線,還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
身影首先飄到了相依博士的電腦那邊,搗鼓了一會兒,往我的方向飄了過來。
我總覺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個長舌11號的攻擊還不夠,又來了一個不明物體。是不是鍾離家已經被那些怪物佔領了,反正一幫女流之輩又能做什麼。
我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在古堡的中心位置,也就是鍾離朱住宿的地方,只有女人在,沒有一個男人。
前廳和前院裏的男人們,各個戰鬥力超群,能打能抗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們不被信任,不能來到這中心。
反而這中心裏的妹子們,一個個都如此的嬌弱,明明心裏都知道這裏有什麼,在真正遇到了之後,除了哭就是跑。
她們在這裏就應該有心理準備和實戰能力才對,這些人不但害怕毒物,更沒有能力保護鍾離朱,這是我根本沒有想到的事情。
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連個能夠求救的人都沒有。
我本想着相依博士的操控間就在這裏,哪怕我受傷之前,先把祁文和葉錦青、霧雲從那地牢裏放出來也行,結果沒找到開關在哪裏不說,也根本沒有一點點的時間空閒,我就是那釣魚的餌,自顧不暇。
在很多問題上,我活生生見證了所謂的……想太多。
人一旦放鬆,或者是放棄治療了之後,身體都會垮的特別厲害。我在知道沒有可能逃掉的時候,狀況立即急轉直下了。
一陣清香的味道撲面而來,那白影來到了我的身旁。
在我往前摔倒的同時,他一下子把我抱住了,輕聲在我耳邊說道:「你已經很努力了,做得不錯。」
他的手中拿着相依博士的那本小冊子,冊子的封皮是淡粉色的,挨得近了我還能分辨出來。
他身上的香味很熟悉,夾雜着一點女人香水的味道。
「祁……」我的舌頭打着結,渾身抽動的厲害,連他的名字都喊不全了。
他寬大的手掌按在了我源源不斷出血的胳膊上,口吻心疼的低頭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道:「不怕……不怕……你體內有三隻鬼弒呢,它們會保你一命,不怕……」
祁文的話語很奏效,在他說了不要我害怕之後,我就真的一點都不害怕了。
我安安穩穩的躺倒在了他的懷中,任憑他橫抱起了我,往門外的方向衝着。
我還有些意識,我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為什麼他會在這裏,他怎麼從地牢裏出來的,他和葉錦青的比拼……誰贏了?
或許我心裏覺得,祁文的出現並不意味着葉錦青的失敗,他們兩個之間有某種默契在。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很奇怪。
我對他們兩個感覺不太陌生,以我這樣的宅女,對待陌生人很疏離,除非李央那種臭不要臉的人硬是貼上來,不然想要跟我成為朋友,很難。
可是祁文和葉錦青不同,我對他們兩個的熟悉,真的只是因為從八耳那邊得到的訊息嗎?
但是我又明確的知道,當時在他們身邊的女人叫蘇柔,不叫蘇離。
並且那起碼是幾十年甚至百年前的事情了,時間對不上。
我腦袋亂得很,思維更是跳躍,一會兒想想祁文的事情,一會兒想想葉錦青的目的,一會兒想想鬼璽的去處,一會兒又想想祁文說閔悅靈只是他僕人的事情,這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機會?
我的嘴角不由的上揚了幾下,心裏美得很。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還有花痴的潛質,前一段時間笑話張斐揚,現在還真是沒臉。
想是這麼想,可我還是不自覺的傻傻的笑了,口水都快從嘴角流了出去。
感覺有紙巾放在了我的嘴巴上,我下意識的抬手抓住了,睜開了眼睛。
面前出現了一張大臉,下巴上有一層青色的鬍渣,鬍渣都快要戳在我的臉上,又疼又難受。
我能夠看到他的鼻毛,和他弄弄的眉毛。
我抬手一推,把他的臉從我的面前推開了,不屑的翻了個大白眼,冷哼了一聲說道:「李央大叔,你離我這麼近不合適吧?想趁着我……」
「得,得,你先擦乾淨口水再說吧。」李央坐回了床頭邊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抖着腳,抱着肩膀嘚瑟的說道:「你說你一個小姑娘,沒談過戀愛嫁不出去也就算了,睡覺還傻笑,流口水,打嗝,放屁……嘖嘖,我看你活該孤獨終老。」
「呸!」我猛得坐了起來,衝着他說道:「當好你的臭道士吧,你以為你是算命先生呢?你……」
我一低頭,發覺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內衣,是我在拍賣會上換衣服的時候穿的那件,我紅着臉慌忙的把被子又蓋上了。
李央吧唧了一下嘴巴,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看起來排骨一樣,唔,身材還是不錯的嘛!平常不要總穿的那麼寬鬆,偶爾也可以走點小性感路線,不然怎麼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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