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紫這就站着說話不腰疼了,翎王殿下哪裏是你想見就能見。
先鋒官年輕熱血,還有大好前程等着他。蘇千紫卻又給他強加了一項罪名,這不死也廢啊。如果真的動手,後半生怕是毀了。
心一橫,他不再委屈求饒,理直氣壯地說:「蘇小姐,你是不是也要自斷舌頭,自挖雙目。別忘了,你剛才罵過翎王是好狗!」
「說得好!」
「蘇小姐,你就別再為難他了。」
「蘇小姐,他家裏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
「蘇小姐,翎王殿下,我們也都沒有見過。」
「蘇小姐,你帶頭,先賠罪!」
……
其他侍衛也不淡定了,由之前的噤若寒蟬轉為紛紛為先鋒官說情,好像他們平常都被蘇千紫刁難過,現在要齊齊發作似的。
蘇千紫一張臉早都黑下來了,這幫吃裏扒外的狗奴才,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造反了!
這正是狗咬狗,一嘴毛。
「你們都給我去死!」蘇千紫飛到半空,血色長鞭一甩,正向所有侍衛而去。
「千紫,你又在胡鬧什麼。」第二頂轎子裏又飛出一男子,凌空穩穩握住蘇千紫的長鞭。
「大哥,他們這幫狗奴才欺負我!」蘇千紫萬分委屈道,又繼續補充,「他們還得罪了翎王殿下,我幫翎王教訓他們!」
蘇千紫又突然覺得自己和翎王殿下擺在一起被得罪,是天大的一件事。她和翎王殿下有了一點點關聯呢,一種微微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其他侍衛則齊齊跪在地上,「少爺饒命,小姐饒命。」
蘇千紫縱然自豪起來,卻仍是恨意難平,血色長鞭千斤巨石一樣,狠狠砸向先鋒官的後背,「饒命的話都說得這麼官方敷衍,不給點兒顏色,你們當本小姐是菩薩聖母!」
先鋒官受了這一鞭,後背盔甲竟被穿透,立時出現四個血肉模糊的長鞭痕跡,鮮血淋漓。疼得他哇哇大叫,撕心裂肺,冷汗涔涔。
這招殺雞給猴看倒是很有效,其他人立馬哭天搶地,真情流露,「求求小姐,求求小姐,饒了屬下的賤命吧。」
「成何體統!」一個中年男子,從最後一頂轎子飛過來,長袖一拂,「名揚,千紫,你倆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他們的父親蘇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在後面聽了個七七八八。礙於面子,他才遲遲沒有出來。
蘇家在京城步步高升,他蘇霆不久前加官進爵,升至丞相一品。此番回鄉,便是祭祖。
本是隆重喜事,眼下這都搞成啥了?
就因為一個翎王殿下。
饒是他官職再高,見到翎王殿下也都要卑躬屈膝。
只見他走上前,雙手交叉,行禮道,「臣蘇霆,見過翎王殿下。」
其他人則是跟在後面,整齊劃一地跪在地上向翎王問好。
一切頓時安靜下來,有種朝拜神明的靜肅莊嚴。
此時的宇文風翎桀驁俊朗地立在雪白鯤鵬之上,一頭濃墨似的青絲傾瀉而下,繾綣瑰麗。身形挺拔俊削,修長尊貴。一襲白衣翩翩飛舞,腰上玉帶隨風吹散,飄逸若仙。
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宛如神祗,周身散發着耀眼明亮的灼灼光輝。
似乎只這麼一站,就有睥睨山河將天地收歸在手的帝王之氣。
他的一雙眼深邃驕傲,尊貴霸氣。邪魅的鳳眸仍是牢牢鎖定城門口,而此時,那抹清麗絕塵的影子已是完全隱沒在了白霧翻滾的城門內。
他一個響指輕叩,萬里鯤鵬驟然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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