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惑 第23章 收繳報紙

    readx;    郝傑、老牛與小曼都去打探，包子店只剩下老王一個人。這時店門外有人喊道：「王老闆，早！」

    「客官，今天起得的有點晚，包子還要等半個鐘頭才能出鍋呢？如果您着急，先去別家買吧。」老王聽到有人喊，在後廚一邊答道一邊繼續幹活。

    這時幾個人不由分說進了，一個是十幾歲的少年，一個三十來歲，一個四十來歲。那倆個年紀較大無論是走還是站都是筆挺的，看來有的像軍人，長年的訓練才能造就這樣的身姿。

    這幾個人是誰，不像店裏的老主顧，雖然那倆個年穿的是便服，當老王在上海灘賣包子也有很多年了，客人什麼身份一眼就可以看出。這麼一大早，倆個軍人來我們小店來幹什麼？難道昨晚的事情敗露了？老王的心撲通撲通的跳，但還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

    「老王，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我是黃猛呀，你知道郝老師去哪了嗎？」說話的人就是黃猛，一大早黃猛睡的正香，就被黃將軍從床上拉了起來，說是要他帶着去找郝傑。可是他也沒問過郝傑住哪裏？昨晚走的時候，郝傑與老王在一起，所以他就直接來了老王的包子鋪碰碰運氣。

    「黃猛，不認識，您不會是認錯人了吧？包子還有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好了，你們如果想等就在外面桌子上等會。」老王嚇了一跳，這人居然認識郝傑，還知道昨晚郝傑與自己在一起，難不成對方真的認識自己，或是詐我來着。不管怎麼樣，安全第一，打死不承認。

    「你這老王頭？」黃猛氣極了，這個老王頭明顯是揣着明白當糊塗。

    黃將軍拉了拉黃猛示意他不要多說，然後對老王說道：「王老闆，您的包子聞名遐邇，我們是專程來吃包子，不就半個小時嗎？我們就在外面等。」說完拉着黃猛就到了廳內。

    黃將軍走出後台，老王深深出了口氣，拿着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是正值七月，天氣有點熱，後廚的溫度也有高。但是老王的汗並不是熱出來的，而是嚇出來的。

    這幾個人擺明了要死磕到底，如果現在郝傑回來了，那不就露餡了，可是卻不知道如何通知郝傑。這幫人到底知道多少，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第一籠包子也早早蒸上去了，可是這幾個人還在等。老王急的團團轉，如今只希望郝傑他們不要回來這麼早吧，說不定這幾個人吃完包子就走人了。

    老王走到大廳，給黃猛幾個沏了一壺茶，說道：「幾位客官，稍等片刻，包子馬上就好了，你們先喝點茶，我去外面忙會。」

    還裝不認識我，黃猛正以為發飆，卻被黃將軍攔下了。

    老王走到店門口，裝着打掃衛生，其實他一大早來這裏就打掃乾淨了。遠遠倆道熟悉的身影出現，那不是郝傑與小曼麼？怕什麼來什麼。老王扭頭望望店裏面，那三個人還在喝茶，於是他裝着倒垃圾，快步向郝傑他們那邊走去。

    「郝老師，不要回包子店。裏面來了三個陌生人，在打聽您的消息。」老王着急的說道。

    「哦？」郝傑十分詫異，算上今天，自己來上海也只有三天，應該不會有什麼人認識自己吧？於是便問道：「是誰在找我。」

    「有倆個軍人模樣的人，還有一個少年，那個少年好像說自己叫黃什麼的，剛剛太緊張，沒記清楚。」老王說話有點着急，畢竟那幾個人還在店裏，自己離開太久，肯定會被懷疑的。

    「是不是叫黃猛？」郝傑問道，如果是黃猛，那就說得通了。

    「好像是，有好像不是，我確實記不清了。」老王拍拍腦袋。

    「好，去看看就知道了。」郝傑說道。

    「安全第一，你裝着不認識我，我先走了，你等下再來。」老王轉身就走，心裏十分忐忑，期望這幾個人沒有出來跟蹤。

    「幾位客官，要幾籠呀？」老王返回包子店，直接走到後廚，發現包子已經熟了，然後就問道。

    「三籠。」

    「好嘞。」老王端出三籠包子就送到黃猛他們桌子上。

    這時郝傑已經來到店門口，「老闆，來倆籠包子。」老王馬上應承了一聲然後跑到後廚去端包子了。

    「傑哥，我實在太聰明了，我就知道在這能遇見你。」黃猛見有人進店就望了望，結果發現居然來人就是郝傑，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小猛，你是來找我麼？這倆位是？」郝傑指着黃將軍。

    「傑哥，我來介紹，這個是我爸爸，這個是我爸爸的副官楊叔叔。」黃猛答道。

    黃將軍馬上站起身，伸出雙手跟郝傑握手，道：「郝老師，你的事跡昨晚小猛都跟我說了，實在太了不起了。」

    郝傑頓時感覺有點受寵若驚，也不知說什麼好，：「你好，黃先生，你好，楊先生。」

    「原來你們真的認識呀？」老王這時端着包子過來了，深深出了一口氣，原來虛驚一場。「大家別站着了，坐下來吃包子吧。不是吹的，我家的包子那可是百年老字號，味道那在上海灘，我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一看危機解除，老王又開始賣弄起他的包子了。

    「好好好。」郝傑連聲笑道，「呀，張小曼還在外頭。」

    「你們吃，我去叫她。」老王高高興興的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老王領着包子就進門了，一邊走一邊衝着郝傑他們說道：「怎麼樣？我家的包子味道怎麼樣？」

    「老王頭，你這什麼包子呀？連鹽都沒有。」黃猛咬了一口，直接吐掉了。

    「什麼？」老王馬上抓了一個包子嘗了嘗，果然沒鹽，「唉喲，浪費了十幾籠包子。」

    「老王頭，你這水平不咋的呀，昨晚的還行，今天這個實在太難吃了。」黃猛挖苦道。

    老王摸摸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被你們嚇得，忘了放鹽了。別吃了，我再作新的。」說罷老王馬上跑回後廚繼續忙乎了。

    「郝老師，報紙目前如何？」黃將軍問道。

    「實在太好了，現在各個報攤與報童手裏只有我們上海灘報，哈哈，從今天開始，上海灘報就會成為中國最大最有影響力的報紙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與話語聲從門外傳來，人未到聲先到，這不是老牛還是誰呢？

    ====

    大川司令官辦公室，一個上尉拿着今天早上的報紙匆忙的闖了進來。

    大川沒有訓誡他，這是他給這個上尉的權利，對於所有緊急的消息，他可以不必通報，直接匯報。

    日本領事向中國人民致歉，巨大的標題印在報紙的頭版，大川一下子暈倒過去。上尉馬上掐他人中，大川才緩過勁了。他仔細閱讀了報紙，裏面確實是岸邊信的親筆，而且還有日本領事館的印章。

    「八嘎，八嘎！」大川歇斯底里的吼道。完了，全完了。這可是上海，他的防區。居然讓這種事情發生，媒體的嗅覺是無比靈敏的，說不定，已經有別的外國記者已經買到這份報紙，過不了多久全世界都可以看到這份道歉書。不行，絕對不行，我一定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給我接野田。」

    「八嘎，你現在在哪裏！」大川咆哮道。

    野田一聽聲音，是大川司令官閣下，這老傢伙又怎麼啦，整天只會跟我發火，屁大點事搞得天翻地覆，至於嗎？不過這些話野田只敢在心裏想，不敢說出來，他誠惶誠恐的說道：「報告司令官閣下，我現在在學文街，我向天皇立誓，確保道歉書的消息絕對不會流傳出去。」

    「八嘎，廢物，你到外面的報攤看看，道歉書已經被人家已經刊登出來。」大川怒吼道。

    野田一聽懵掉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已經把學文街圍的水泄不通，一隻蒼蠅也別想飛出去，道歉書怎麼可能到報攤，可是大川也不會空穴來風，「司令官閣下，我馬上去調查。」

    「八嘎，調查你媽！馬上帶上你所有的人，出去收繳所有報紙，一張也不可以流出，阻攔者殺無赦。」大川狠狠的掛了電話。

    大川餘氣為消，肚子劇烈的起伏着，上尉遞了水給他。大川喝了一口水，心情稍稍平息了一些，然後命令：「大川勇夫，我命令你現在帶領一個大隊，馬上前往收繳上海灘報，一張也不可以流出。如果有人阻攔，殺無赦。」

    「嗨！不過如果是洋人拿了報紙，不配合收繳，怎麼辦？」大川勇夫問道。

    「殺，任何不配合者殺無赦。」大川語言無比的堅定。

    「嗨!」大川勇夫馬上出了辦公室。

    大川躺在椅子上，心情十分不安，報紙已經銷售了差不多十幾分鐘，雖然自己命令全部收繳，但是他深深清楚，這報紙是怎麼也不可能全部追回。他這麼下令的原因，是想告誡大家，即便你手上有報紙，但不可以繼續傳播，否則日本軍方一定會殺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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