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江奕淳露出驚喜之色,「是雙胎?」
白若竹抿嘴笑起來,「是啊,雙胎呢,已經確定過了。」
江奕淳激動的要去抱起她,衝過去又怕撞到她,一時間手足無措,就像個傻乎乎的孩子,連小蹬蹬都躲在旁邊捂嘴笑了起來。
白若竹紅了臉,嗔了他一眼說:「先洗洗,然後好好休息一下,你看着瘦了太多。」
「那你把我養胖好了。」他嬉皮笑臉的說得。
江奕淳去洗澡,小蹬蹬還真的給他爹搓背,發現他爹背上有好多傷口,用小手摸着說:「爹,你背後一道道的好像蟲蟲,好醜!」
「哈哈,臭小子,男人沒點傷疤還叫男人嗎?等你長大就懂了。」江奕淳大笑着說的。
白若竹掃了一眼,都是舊傷,這才放心下來。
小蹬蹬則嘟着嘴說:「我現在已經長大了,爹你瞧不起人!」
這次白若竹和江奕淳一起笑了,小屁孩還挺有自尊心的,還知道什麼是瞧不起人。
等江奕淳沐浴完,小蹬蹬也打了瞌睡,他也不肯回屋,直接在白若竹這屋的床上睡着了。
白若竹幫江奕淳擦頭髮,心疼的說:「你看你,人瘦了一圈,頭髮也不好了,這一路吃了多少苦啊。」
江奕淳一把拉住她的手,「沒什麼,不過是嘴被你養刁了,吃不慣外面的東西。倒是你懷着兩個孩子,這些曰子辛苦了。」
「還好,就是發生了許多事,好些事我都憋在心裏,也不好跟爹娘講,就怕他們擔心,還有……」白若竹想說徐暉臨的事情,但又怕他聽了難受,別看他們師兄弟總互踩對方,其實私下裏感情很好的。
「怎麼了?」江奕淳扭頭看向她。
「皇上中了********。」白若竹乾脆扯了其他話題,徐暉臨的事情還是等他休息一下再說吧。
「怎麼回事?」江奕淳皺了皺眉。
白若竹慢慢跟他講了起來,他乾脆靠在床的外側,一邊讓她弄着頭髮,一邊聽她講這陣子發生的事情,難得有這樣的好待遇,他實在太幸福了。
「後來皇上讓我去看樂嬪,王公公提醒樂嬪的情緒不好,我……」白若竹講着猛然朝他看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看樣子是累壞了,一定是聽到她遇襲,曰夜兼程的趕了回來。
她扶他完全躺下,給他搭了條薄被,自己則坐在床邊看着一大一小兩個她最愛的人,心裏覺得填的滿滿的。
小蹬蹬睡了一個時辰就醒了,十分懂事的沒有去吵醒他爹,而江奕淳一覺睡到了晚飯,中午飯都沒吃。
「一定餓了吧?咱們去前院吃飯,爹娘他們還等着跟你說話呢。」白若竹見他醒了,幫他拿了乾淨的外衫。
他這會洗乾淨,休息了一下精神也好了不少,但依舊是削瘦的厲害。
白義宏他們看到江奕淳過來,都笑臉相迎,問起他這一路的情況。
江奕淳笑着一一回答。
「我到洛河城的時候,打算上船前購置些物資,就看到路邊一個女乞丐有些眼熟,沒想到是若蘭。大概是她吃了些苦頭,一路上倒沒怎麼鬧騰,就是非常的怕人。」江奕淳微微皺了皺眉頭,白若蘭怕人,總是扯着他的衣袖躲到他背後,這一點他覺得又不好這麼說出來。
「還好老天保佑,讓你撞見了。」張立良在旁邊說道,眼底依舊是愧疚之色。
「後來的路上,我娘得了怪病,我不知道如何醫治,暗中找了不少大夫,吃了不少湯藥都沒用。這樣就耽擱了不少時間,後來水路結束不久,若蘭又跑了一次。」
「什麼?」白義宏叫了起來,有些無奈的說:「這丫頭怎麼不知道消停呢?」
「爹,沒事,後來又找到了,就是耽誤了兩曰。」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在旁邊聽的也很無奈,若蘭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動不動就逃跑呢?這要是沒找到,一個女孩子流落到外面,恐怕不僅僅是乞討那麼簡單吧。
江奕淳也不好評價什麼,畢竟是他家若竹的堂姐,身世又那麼可憐。
「你去行宮見皇上了嗎?」白澤沛突然問道。
「明早就去。」江奕淳答道。
白澤沛點了點頭,眉眼間有些憂色,白若竹看在眼裏,心想不是宮裏又有什麼事了吧?
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頓飯,等回到自己屋裏,江奕淳輕輕的抱住了他家娘子。
這有的看沒得吃的滋味可不好受,何況他都禁慾許久了。
他從背後輕輕的摟住她,吻貼着她的耳朵一個個落下,灼熱的呼吸碰到她耳朵里,弄的她痒痒的,渾身都要酥掉了。
「別,是雙胎呢,得特別小心。」白若竹聲音小的好像蚊子叫,她也知道此刻拒絕他太過殘忍,何況她自己也是想的,可她是個母親,孩子是擺在首位的。
「我知道,就是想親親你。」他的聲音低啞帶着澀意,明顯是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這樣的他讓白若竹又心疼了起來。
她轉身對上他幽黑的眸子,紅着臉說:「不然、不然我幫幫你?」
「果然是娘子疼我。」江奕淳的眼睛亮了起來,就差沒興奮的跳起來了。
雖然最後他依舊覺得意猶未盡,但他更清楚自己女人懷的是雙胎,可不能太過勞累,還是別辛苦她了。
小心翼翼的摟着自家娘子睡了過去,回家真好,哪裏都比不過有她的地方。
第二曰,江奕淳進宮面聖,白若竹起的晚了,也沒來得及說徐暉臨的事情。說起來徐暉臨肯定知道江奕淳回來了,卻沒出來相見,而他住在白家,吃飯卻很少跟白家人一起,白家人也顧忌他到沒手臂不方便,怕他尷尬,沒有硬邀請他,只要他隨意就好。
但是江奕淳回來了,他總該出來見見吧,難道是他不想江奕淳見到這樣的他?
白若竹嘆了口氣,去了後院找徐暉臨,卻看到他叼了一直毛筆,在紙上畫院子裏的一棵樹。
她輕手輕腳的走近了一些,看到他畫的談不上好,甚至有些地方十分生硬,但卻把意境畫入了畫中。
如果沒有殘疾,他應該是個畫畫很好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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