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嚇了一跳,嚇的全身毛孔打開,冒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阿淳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蠱師死之前暗中對阿淳下了蠱?
她急忙喊小毛球想詢問,哪知道小毛球吃了千幻蠱直接鑽進空間中沉睡去了,想來再醒來應該能晉級了。
如果是之前,白若竹一定興奮的不行,小毛球好久沒晉級了,可是如今阿淳情況不明,她真的半點心情都沒有。
劍七等人也圍了過來,都擔心的看着江奕淳,暮雨還問白若竹:「主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的?」
白若竹不敢輕易去動他,萬一他真的中了蠱毒,此刻是內力和蠱毒交戰的時候,她一動反幫了倒忙怎麼辦?
她對眾人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低聲說:「我先檢查一下,他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別打擾他比較穩妥。」
眾人覺得有道理,都退後了半步。
白若竹仔細的檢查了一圈,除了不能脫光江奕淳的衣服,其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完好無損的,並沒什麼外傷。她小心翼翼的探了他的脈搏,也沒有內傷。
「似乎內外傷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蠱。」白若竹低聲說道,說着她眼眶微微發紅,如果不是剛剛江奕淳拼了命的救她,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劍七突然露出恍然之色,開口說:「我明白了,姑爺應該並無大礙,甚至是得了大造化。」
「什麼大造化,你趕快說啊!」暮雨性急的催到,晨風乾脆給了他一腳,也不知道誰打斷人家說話,耽誤了時間。
劍七正色道:「我記得剛剛姑爺為了救主子,那一劍似乎激發了他的潛能,劍招凌厲,又快又准,似乎進入了我們習武之人說的『悟』的狀態,等他醒來,很可能內力和劍法都會精進一大截子。」
「嘿,十有八九是這樣,主子是因禍得福了。」暮雨高興的說道。
驚雷話最少,這時也開口說:「武者悟境最難,許多人終其一生都不會有這樣的機遇,主子好運氣。」
白若竹聽了鬆了口氣,看來是好事,還真是因禍得福了。
悟境不能受打擾,幾人就分散了把守在周圍,之前的病患也因為蠱師的出現,暫時不敢回來,曬場倒是十分的安靜。
「主子,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下吧。」劍七見白若竹精神不濟,開口提醒道。
白若竹搖搖頭,雖然說是悟境,但她多少有些不放心,萬一是猜錯了呢?
但是面對下屬不贊同的目光,她只好就地盤膝而坐,說:「我在這裏打坐調息就好。」
劍七無法,目光暗沉了幾分。
這時,白若竹突然注意到還被封了穴昏迷的蠱師同夥,急忙對晨風說:「把那女人先帶走關起來,千萬別讓她逃了。」
「是。」晨風說着就過去提婦人,哪知道一碰她,她突然倒地,嘭的一下衣服里的身體變成了一截子木樁。
「這、這怎麼?」要不是江奕淳不能受打擾,晨風也會忍不住叫起來,這人怎麼就變成木頭了,就在他們眼皮子下面變的?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起身過去查看了一下,吐出了四個字:東瀛忍術。
「東瀛忍術?」晨風似乎沒聽過,白若竹想了想,才記起這時候的人對大陸以外的地方並不熟悉,尤其是隔了一片海的東瀛,似乎只存在於傳說中,而傳說里也是叫扶桑國的。
「相傳在承水國再往南的一片大海過去,有個叫東瀛的地方,那裏也叫扶桑國,那裏的人修習忍術,被稱為忍者,就有用木頭做替身的障眼法,可以做到神乎其神,不易被人看穿。」白若竹解釋道。
「扶桑國?那不是傳說中的地方嗎?不是說隔了大海,他們怎麼過來的?「劍七問道。
白若竹搖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曾經在某本遊記上看到寫扶桑國忍者的本事,覺得十分的相像。」
眾人都沒再說話,仿佛感覺到了這一行的不平靜。
這時,江奕淳終於動了動,白若竹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什麼東瀛忍術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阿淳……」她輕喚了一聲,可惜江奕淳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人卻動了起來。
他並沒有拿劍,但手卻捏了劍指,以指代劍的舞起了一套劍法,白若竹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這跟她前世武俠小說里的畫面有些相像,她急忙低聲說:「你們用心看他的招式,說不定也能有些受益。」
劍七等人反應過來,急忙盯着江奕淳的動作,跟着他的招式感悟起來。
江奕淳那一套劍法打完,終於停了下來,半晌,他慢慢睜開了眼睛,那雙漆黑的雙眸格外的明亮,但鋒芒都收斂了起來。
他看向白若竹,大步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問:「嚇到你沒?我悟劍道悟了很久吧?」
白若竹眼眶又不爭氣的紅了,沖他使勁的搖頭,「沒有沒有,只要你好好的,等這麼一會兒又算什麼?」
江奕淳一把將她摟緊了懷裏,用下巴在她的發頂上摩挲着,「剛剛可嚇壞我了,我以為會失去你。」
所以他一着急爆發了潛能,才有了這場機遇,她心裏覺得又害怕卻有甜蜜,也是因為他在乎她,為了她拼盡一切,才會有了這場機遇。
暮雨沖眾人擠眉弄眼的,驚雷瞪了他一眼,率先退了出去,其他人也識相的退走了,他們杵在這裏不是電燈泡嗎?
兩人旁若無人的摟在一起,相互說了些安慰的話,她讓他又驚又怕了,而他也讓她擔心不已,好在他們都沒失去對方,還能這樣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好半天,白若竹才想起了正事,急忙把那個東瀛忍者的事情告訴了江奕淳,江奕淳聽了也十分驚訝,不過他肯定的說:「我封那夫人穴道是獨門手法,她強行破解想來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一時半會應該無法來害人了。」
「那個蠱師死了,瘟疫也能控制了,我們也能很快進西域了。」白若竹說道。
江奕淳摟着白若竹,眼睛看向西域的方向,目光有些複雜而幽深,他也同樣感覺到這一行恐怕要有不少的血雨腥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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