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家人都去城門口送行。想到送行的人會很多,白若竹沒帶上蹦蹦和跳跳,留了章嬤嬤和乳娘在家裏照顧他們。
「吉時到,出發!」安北候沈留山一聲令下,大軍開撥,不知道誰第一個開頭,送行的家屬哭了起來。
「爹!」小蹬蹬大哭起來,哭的撕心裂肺,他不想他爹出門,他想爹天天陪着他。
白若竹緊緊的抱着兒子,眼眶也濕了起來,她努力忍住淚,不想讓眼淚流下,因為她知道不遠處的江奕淳看到,心裏一定更加難受。
江奕淳看向他們,揮了揮手,然後狠心扭過了頭。
白若竹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娘,不哭,蹬蹬也不哭,好不好?」小蹬蹬想起他爹交待他要照顧娘的,急忙伸了小手幫他娘擦眼淚。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擠出一抹笑容,「娘不哭,咱們回去就給你爹寫信,他在路上一定能看到。」
小蹬蹬眼睛轉轉,對啊,他還跟他爹約定好了,悄悄給他爹寫信呢。
不對,是畫信。
等隊伍走的完全不見了蹤影,送行的人都慢慢的散了,白家人上了馬車,返回了家中。
「小妹,你別多想,小江是個穩重的。」下車後,白澤浩見白若竹悶悶不樂的,幫她抱了蹬蹬,和聲勸道。
白若竹點點頭,「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他去打仗,我也不能落後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她要做生意賺錢,給家裏積累財富,不管什麼時候,錢財都是家族發展的基礎。她還要好好練習武功,空有內力,卻沒多少招式,豈不是浪費了姑父送的內力?再有她還要好好學機關術,她打印了給徐暉臨做機關手臂的。
白澤浩怕她累着,但想想有事忙就不容易胡思亂想,就沒開口勸阻。
這樣過了兩天,白若竹的情緒好了許多,一忙起來,果然就不會多想了。
第三天早上,傲松突然找了過來,對白若竹說:「若竹,我打算回去了。」
「幾時走?我給你擺宴餞行。」白若竹說道。
傲松擺手,「不用那麼麻煩,我也沒其他熟人,就是跟你道個別。」
白若竹突然也有些傷感,「那你以後還來丹梁嗎?」
「或許會來,如果來了我一定去尋你,還有如果你找到你師兄,可以讓他去一趟西域鍾家。如果有機會,讓他把寧燃的骨灰送回族裏吧。」傲松又說道。
白若竹有些猶豫,「國師葬在京城附近的楓葉山了,位置是他自己選的。」
「那照他自己的意思吧。」傲松說着緊緊的盯着白若竹,「如果能見到我那位姑姑,你幫我給她帶個話。」
白若竹想說自己根本和她姑姑沒交集,傲松卻抬手阻止了她說話。
「就說她的事情家裏都知道,二爺爺說過去就過去吧,都這麼多年的感情了,她永遠是鍾家的人。」
白若竹愣在原地,傲松是什麼意思,是套她的話嗎?還是鍾家其實早就知道了?
傲松笑的有些無奈,「我家裏都是學術法的,另外還有人擅長觀星、占卜,許多事情總要比一般人家清楚,有時候也挺痛苦的。」
白若竹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輕輕的嗯了一聲,她大概也沒機會見到那位靜霜前輩吧。
旁邊的傲松思緒卻飄遠了,她出門前去卜過卦,說她會遇到情劫,可能是好,也可能是災難,難道她的情劫是那個人嗎?
傲松告辭之後,便灑脫的離開了,連留下吃飯都不肯,很快就離開了北隅城。
她已經想清楚了,既然是劫,她就去渡劫,不要繼續迴避了。
又或者她早就想回去了?
鍾家人一直遵從本心,遵循天道,她又何必藏起自己的心意呢?
白若竹不知道傲松回去找桑塔,但她心中默默祝福,希望桑塔身邊能有一個真心對他,心疼他的女子。
很快,白若竹就收到了江奕淳第一封信,按時間估算,是他剛走那天寫的,白若竹選了合適的部分念給了小蹬蹬聽。小蹬蹬果然畫了難懂的圖片,讓人給他爹送去了。
白若竹憋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之後的幾天,她好好整理了一下賬目,隨即把視線落到了新娘學堂上。
她這幾個月忙碌,如今閒下來看看,才發現新娘學堂的發展勢頭很好,她覺得自己該去視察一下,表揚下辛婆子一家了。
「娘,我也要去!」小蹬蹬最近很粘白若竹,大概覺得他爹不在,他要照顧好他娘吧。
「好吧。」白若竹無奈的答應了下來,好在小蹬蹬很乖,也不需要她抱着,帶在身邊並不辛苦。
母子倆坐了馬車,很快到了新娘學堂,小蹬蹬好奇的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白若竹牽了蹬蹬的小手朝學堂里走,不想聽到裏面女子尖利的聲音。
「你什麼玩意,也配對我指手畫腳了?你看看我小姑的臉,我非得報官查封了你們不可!」
白若竹皺眉,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啊。
「這位夫人,我們上妝都用的極好的東西,一直沒出現過這樣起疹子的情況,不如你們先去醫館看看,等確認了再說?」辛婆子到底在宮裏待過,這時候並沒慌亂,語氣雖然十分客氣,但也沒冒然承認錯處。
白若竹暗暗點頭,慢慢走了過去。
這一看,她才想起來那耳熟的女聲是誰的了,正是前幾天才見過的馬玲瓏。
上次在司依寰的添妝禮上,她不想影響司依寰的心情,只是小小的懲戒了馬玲瓏一下,讓她打着響嗝離開,不想她竟然鬧事鬧到這裏了!
而馬玲瓏旁邊,站了個臉上紅腫的小姑娘,她神情怯怯的,還在拉馬玲瓏的衣袖,小聲說:「三嫂,不如咱們先去醫館看看再說吧。」
「看什麼看,你一直都好好的,怎麼來這邊學上妝臉就毀了?這萬一毀容了嫁不出去怎麼辦?」馬玲瓏一把甩開女子的手,眼中又不耐之色閃過,但很快她又掩藏了起來。
白若竹卻看的真切,猜想臉上過敏的女子是季家的女兒,但應該不是嫡女。
蹬蹬:各位美女姐姐,求點月票寄給我爹當盤纏啊,外面伙食不好!
江奕淳:求翻譯我家小包子的信,鑑定費五十月票
若竹:月票拿來,姐給你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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