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想看看到流血殺戮,為什麼不阻止他?」白若竹揚起了下巴,「你又怎麼知道我不能阻止這一切?」
「不可能的,誰也說服不了他,他的仇恨已經積壓了太久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玲子哭着拼命的搖頭。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笑的無比的諷刺,「我雖然來扶桑不久,但我知道皇室勢微,如今幾處大名早已崛起,你覺得赤松將軍是願意看着皇室繼續勢微下去,還是願意看着你爹野心勃勃的逼宮?或者不趕來分一杯羹呢?」
「我……」
玲子說不出話,她只能不斷的流淚,小聲的說:「求求你,不要說出去,是我害了我爹,我沒臉再見家人了!」
她說完突然露出決然之色,白若竹心中猛然一跳,急忙抬手去點了她的脖子一下,可饒是這樣,她嘴裏已經流出了鮮血。
白若竹急忙扒開她的嘴,發現她的舌頭已經被咬傷,正不斷的冒血,但還好她反應比較快,舌頭才沒有硬生生的咬斷。
她倒了些藥進玲子口中,隨即點了她的昏睡**,對亦紫說:「你來看着她,不要讓她尋短見,也別讓人跑了。」
說完她又強調了一句,「不能心軟。」
亦紫急忙點頭,「主子,我知道輕重。」
走出屋子,白若竹覺得腳下十分沉重,剛剛玲子差點死在了她面前,差點被她逼死了。
江奕淳走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你沒錯,她和我們已經是對立面了。」
白若竹點頭,她知道不能心軟,岸本做的事情必須清算,否則普如大師的傷,劍七、唐楓他們遇襲能這樣算了?
絕不可能!
這時,被帶走的亞希已經醒了過來,她奇怪的揉了揉頭,問:「我這是怎麼了?」
白若竹聽到動靜,快步去了她的屋子。
「你氣血不足,突然昏了過去,前幾日月事來的比較多吧?」白若竹強壓下心頭的情緒,笑着對亞希說道。
亞希紅了臉,「還不是被慧子給氣到了,結果肚子痛,又來的特別多。」
白若竹明白是賽詩會的事情,笑着安撫她道:「過去算了,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回去調理下沒事了。」
「好,謝謝若竹姐了。」亞希笑着說道,「對了,慧子呢?我突然暈倒沒有嚇到她吧?」
「是嚇到了,她家裏還有事,先回去了,說過幾天再去看你。」白若竹硬着頭皮說道。
「那我也先回家了,這會也不覺得暈了,應該沒事吧?」亞希有些擔心的問。
白若竹笑笑,「小事,你調理下好了,是少生氣,睡眠要好,不要多思多想。」
「好,我記下了。」
亞希拿了方子去抓了藥才回家,還把此事和她娘講了一下,亞希娘緊張的不行,又叫大夫幫亞希檢查了一下,確實是輕微的氣血不足,而且大夫誇讚白若竹那方子開的極好,最適合少女溫補。
亞希娘這才放心,這事也暫時過去了。
另一邊,白若竹取下了玲子頭上一支髮簪,叫劍七送去給了岸本。
岸本看到髮簪臉色變了變,隨即問:「白大人這是何意?」
劍七冷着臉,「我家主子說你看到明白了,該怎麼做,你自己心裏清楚。」
岸本的臉陰了下來,已經沒了剛開始表現出的謙和儒雅,他盯着劍七問:「她想如何?」
「你見了她知道了。」劍七說完也不理會岸本,直接閃身離開了。
岸本臉色更加陰鬱,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拳,胳膊都微微顫抖起來。
「該早想到那死丫頭會誤事,真是白養了她十幾年!」
好半晌他才嘟囔了這麼一句,然後狠狠的將髮簪摔在地上,轉身回了屋子。
當天夜裏,一身夜行衣的岸本出現在了驛館,他看着只身前來,但白若竹知道他安排了不少手下在附近,想來還有些影子忍者躲在暗處。
他立在牆頭,不敢輕易跳下去,他在忌憚驛館中的陣法。
白若竹負手而立,遠遠看着他問:「怎麼岸本大人怕了?」
岸本冷哼了一聲,「你這中原女人太管閒事了,小心走不出扶桑。」
江奕淳站在白若竹身側,冷冷的盯着岸本說:「我們走不出去,岸本大人也別想多活一天了。」
「放肆,你們也配?」岸本厲聲喝道。
不想憑空而出的勁氣一下子將他卷了起來,他明明見沒人靠近,卻直接被帶下了牆頭。
江奕淳只是微微抬手,控制水汽將他卷下了牆頭。
不過岸本很快穩重了身形,他吃驚的看向江奕淳:「你是……」
顯然他知道的更多,白若竹眯起了眼睛,大皇子知道的,他肯定都知道,甚至大皇子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而且她覺得,最初一定是他告訴了大皇子關於鮫人血脈的事情。
「你是扶桑皇室的血脈?」岸本驚訝的問道。
江奕淳和白若竹相互對了下眼神,似乎岸本知道的不是鮫人血脈,而是以為那是扶桑皇室血脈的傳承。
「你沒必要知道那麼多,記住自己的身份是了。」江奕淳冷冷的說道。
岸本臉色大變,「憑什麼我沒必要?你是想說我沒資格嗎?」
他猙獰的大笑起來,白若竹看着他臉上的瘋狂之色,突然想明白了什麼。
「你即便是扶桑皇室血脈,但不過是個被扔在外面的私生子,真以為自己是天神的後裔嗎?」白若竹故意加深了語氣中嘲諷的味道。
果然岸本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那他算什麼?不一樣也是私生子?」
果然!
白若竹一下子想明白了太多的關鍵,比如她知道大皇子有鮫人血脈,便覺得他肯定是天皇的子嗣,不可能是已故皇后與情人所生,算他只繼承了皇后那邊的血脈,那岸本為何要瘋狂的幫他奪位?
所以,如果那個情人也是皇室血脈呢?如果大皇子本是他的親生骨血,幫他奪回他失去的一切呢?
岸本已經察覺到自己中了白若竹的陷阱,但他全然不在意,猙獰的笑起來,「對,我本是皇室血脈,本該是嫡長子,天皇的位置也本該是我的!」(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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