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什麼?」白若竹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大八卦。
武櫻有些訕訕的說:「他有個表妹是北隅城的才女,叫紀無雙,如今二八年華。單友慎則是二十五了,卻一直沒娶妻,只收了幾房通房,聽說他就是想等着娶這位表妹的,結果他表妹倒是很欣賞白二哥,在一次詩會上毫不吝嗇的讚賞了你二哥的詩作。」
&是欣賞我二哥,稱讚了幾句?」白若竹驚訝的問道,如果是二哥的愛慕者,她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呢?
&該是吧,倒是沒見她私下找過白二哥。」武櫻語氣有些酸酸的,說完全放下明顯不可能。
白若竹現在算是明白了,那個單友慎就是徹徹底底的嫉妒她二哥,至於他對他表妹等待多年,她也不覺得他是個痴情之人,否則幹嘛納了通房,而且還不止一個?
極有可能是他看上紀無雙的家世,所以才肯這樣等下去的。
單友慎說了那麼兩句,也沒人敢接他的話,他最後也無趣的住口了。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隊伍到了下一個鎮子,江奕淳發令隊伍休息,但任何人不得離隊,有什麼需要跟前面的文書提即可,至於去茅廁,就在旁邊即可。
白若竹也抱了蹬蹬下車透透氣,她活動了下腿腳,這樣一直坐着腿也會不舒服。
武櫻一下車就跟解放了似的,就差沒高興的打一套拳了,她抓着蹬蹬的小拳頭,教他打拳的姿勢,逗的蹬蹬咯咯直笑,倒是吸引不少士兵的注意。
武櫻這樣明媚的女子,到不一定能吸引文人,可卻能吸引那些當兵的注意,不少人都瞅着武櫻看直了眼睛。
武柏在不遠處看的直咬牙,突然指着一名口水都流出來的士兵說:「就是你,來來,咱倆切磋一下。」
說着他就朝那士兵走了過去,而士兵見他是年輕公子,也不想認慫,擦了擦下巴的口水,就要跟武柏切磋。
文書有些擔心,看向江奕淳,問:「大人,要不要去阻止他們?」
江奕淳雖然沒過去,可注意力一直在白若竹那邊,自然也看到了武櫻被人盯着看,也知道武柏為何發脾氣。
&用,他們會點到即止的。」江奕淳語氣淡淡的。
&大人英明。」文官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武柏和那士兵打了起來,士兵是老兵了,也是西北大營里的精英,否則江奕淳不會挑了他隨行,這次的二百人不算多,所以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但武柏是武將家的嫡子,三歲就開始習武了,幾乎是挨打着長大的,所以他並不比那名士兵差多少,兩人交手很快他就佔了上風,然後將那名士兵打倒在了地上。
他果然如江奕淳說的那樣點到即止,不過他冷哼了一聲,轉身對武櫻大聲說:「妹妹,路上照顧好自己。」
他這一嗓門,眾人都知道武櫻是他妹子了,也知道他為何跟那士兵切磋了,不少人都收回了目光,也不好意思亂看了。
這時候隊伍里有名老兵小聲嘟囔道:「哎呀,我瞧着那位公子是武校尉家的啊,你們這些人竟敢盯着人家武校尉的女兒看,真是皮鬆了!」
那些士兵怎麼會不知道武校尉,只是他們平日裏在西北大營,也沒怎麼見過武櫻武柏,所以才會鬧了這一齣戲出來。
白若竹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壞笑着說:「你大哥還真有當哥哥的樣子,這就叫衝冠一怒為妹妹啊,這一出發就這麼精彩,路上肯定更有趣了。」
武櫻揮了揮拳頭,說:「誰讓他多管閒事了,我自己不會去收拾那些兵痞子嗎?把他們眼珠子給打下來。」她說着很不爽的扭頭瞪了那些士兵一眼。
白若竹急忙去拉住她的拳頭,笑着說:「好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們是欣賞你,才忍不住多看,我倒是覺得他們有眼光。」
武櫻沒說話,視線卻朝白澤沛的方向瞟去,卻見白澤沛在跟秦開暢說話,完全沒有往這邊看,似乎根本不在意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更不在意那些士兵盯着她看。
她心裏有些酸澀,急忙收回了目光,不是說好了不再錯下去了嗎?
白若竹順着武櫻的視線看過去,立即猜到她在想什麼了。結果這一看,剛好跟一名男子視線對到了一起,那男人十分倨傲的掃了她一眼,似乎哼了一聲把頭給扭了過去。
她拉了拉武櫻的袖子,小聲問那男子是不是單友慎,武櫻看了一眼,點頭說:「就是那傢伙,你看一副尖酸刻薄相。」
單友慎坐在一邊喝水,還跟旁邊的幾名學子在說什麼,白若竹豎起耳朵,模模糊糊聽了個大概。
&不是因為他,咱們路上不急着走,大家也不用這麼辛苦了,本來去江南比試是件好事,可這剛出發就得吃乾糧,後面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萬一遇到雨天更耽誤行程,這是想把我們給累死嗎?」單友慎繼續着他那番論調。
有一人小聲勸道:「單兄算了,就算是早幾日出現,這趕路還能舒服了?咱們就多忍忍吧。」
單友慎立即不高興了,說:「你知道什麼!那帶隊的江大人是白澤沛的妹夫,他能進代表團也是走了他妹夫的關係,這就算了,只因為他生個小病,大家就得等着他晚幾天出發,你說這樣公平嗎?萬一耽誤了比賽時間,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叫我姑父給上面遞摺子。」
也有人聽了附和,說:「是不公平,比試代表了學宮的榮譽,豈能當兒戲看待?那白澤沛實在太過分了。」
白若竹聽的直咬牙,她覺得大部分成員對她二哥並沒有敵意,甚至也不是什麼壞人,只是這單友慎一直在散佈負面消息,半真半假的讓人對二哥有了不好的印象。
比如二哥確實病了,還差點丟了性命,但在單友慎口中,只是一點小病;還有書院也確實為了二哥延遲出發了,但那是書院愛惜人才,不想二哥錯過此番學宮大比,可到了單友慎口中,就成了二哥走了江奕淳的後門,是江奕淳以權謀私了。
旁人不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就容易被他混淆了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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