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若竹開始為離開北隅城做準備,她把池塘的泥用消毒過的瓷瓶一瓶瓶的裝好密封,然後交給了方桂枝。
&個製作工藝特別複雜,你不熟悉藥理很難掌握,我就多做了一些,應該夠兩個月的用量,但是你一定要把東西藏好了,不能被人拿了去。」白若竹只能編了個謊話,那淨白玄玉膏她自己都不會製作啊,又怎麼教給桂枝?
為了不惹來懷疑,她也沒把珍珠玉容霜的製作方法教給桂枝,同樣是說工藝太過複雜,她也準備了許多瓶珍珠玉容霜給桂枝,囑咐她一定要看好東西。
桂枝慎之又慎的把東西都收了起來,但又不太放心,只帶了一瓶去溫泉莊子,說等用的差不多再回來取。
白若竹點頭,她覺得桂枝比以前成熟了許多。
隨後,她去了迎客來見沈祿,說了自己要進京的事情,沈祿聽了急忙問:「你是在那邊常駐,還是很快就回來?」
&兩個月就回來了。」白若竹笑着說。
&也馬上要去京里的迎客來坐鎮了,不知道咱們能碰到不。」沈祿笑呵呵的說道。
白若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老話,就說了出來,「有緣自會相見。」
沈祿笑了起來,「我們確實有緣,聽說你已經成了林長老的弟子了。」
白若竹見沈祿笑的好像一隻狐狸,突然露出恍然之色,「你是我師父手下的人?」
&哈,那你現在才發現啊?我也算是商會的人,只不過身份一般罷了。」沈祿說笑着說。
白若竹猜想沈祿肯定不止商會一重身份,背後肯定還有別的靠山,否則就是商會內部也要吞了他的迎客來了。
閒聊了一下,她趕緊扯到了正題上,說:「沈老,我走之前想辦個辭行宴,就打算在迎客來辦,一應費用算我的,到時候也請你過來坐坐。」
沈祿一聽自然是願意的,而且他不過是從後院到前院的功夫,有什麼不願意的?
&用就算了,算我送給你的辭行禮了,你這也算給咱們酒樓拉生意了。」沈祿說道。
白若竹自然是巴不得不花錢了,她想了想說,「我有個法子,要是咱們這次辦成了,以後就用到迎客來上,也算我為酒樓做貢獻了。」
沈祿知道白若竹點子多,一下子來了精神,「什麼法子?」
&助餐。」白若竹說着得意的笑了起來,隨即吧自助餐的形式介紹給了沈祿,然後說了要準備什麼東西,以及到那日店裏如何陳設等等,然後說需要五日後的午時開始佔用一個半時辰,到時候迎客來不接其他客人。
一個半時辰就是三個小時,吃自助餐絕對夠長了。
沈祿聽的十分稀奇,他還從來沒聽說過如此的法子呢。
&請客倒好,如果咱們營業的話,客人可以不限量食用,豈不是賠本買賣?」沈祿有些擔心的問道。
&以我可沒讓你把酒樓都改成自助餐的形式,就是每個月初一、十五辦一辦,說說回饋老顧客,只有老顧客可以提前幾日定位置,入場人數也有限制,至於價格肯定不能低了,比如平日裏一桌十人的酒席是多錢,算一下一個人均攤到多少,然後適當的加個三成就行了。你想想來這裏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有幾個能敞開了不停吃的?」白若竹笑着說道。
&然還有其他講究,比如這樣的自助餐就只有一個時辰,有時間限制,客人能吃多少?至於我們無限量提供的珍貴菜餚也得是有限量的,比如說燉燕窩,一人一次只能取一盅,吃完才能再取,台子自然也放在離座位最遠的地方。另外,到時候你在牆上掛上《鋤禾》那首詩,提醒客人不可浪費。」
沈祿覺得白若竹說的頭頭是道,又忍不住問:「那一般圓桌吃酒席不行了嗎?又為何費事搞這樣的形式?」
&想啊,比如我請了許多朋友來,但一桌只能做十人,我不跟你坐或者不跟她做都不好吧?而且隔了桌子說話也不方便,除非主人家去敬酒才能去別桌說話,而且說也是對着一桌人說的,難道你不想到場的人能更自由自在的說話?沒有拘束?」
沈祿不愧是老狐狸,很快就聽出了門道,一個勁的點頭說:「好,我這幾日就把一應物件準備齊全,讓你過目。」
&謝沈老了,到時候你看看效果如何,再考慮要不要給迎客來用。」白若竹又說。
沈祿捋了捋鬍子,有些感慨的說:「你說你這腦袋怎麼長的,怎麼就有那麼多鬼點子呢?」
白若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可不是我自創的,是曾經聽一位去過西洋國家的商人講的,說西洋人喜歡在天氣好的草地上進行這種自助餐,不過更多是下午茶的時間,場面十分的愜意。或許迎客來以後可以幫一些府邸做這種形式的酒宴呢。」
&好,我已經期待看做出來的效果了。」沈祿由衷的說的。
隨後白若竹告辭去了花想容編織館,鋪子的生意還不錯,她進去陪着來福嫂招待了一會兒客人。
過了一會兒,租鋪子給白若竹的柳夫人來了,笑呵呵的對白若竹說:「若竹,我正想找你呢,剛好你在這裏,也免得我跑來跑去了。」
&麼,有事嗎?」白若竹笑着問道。
柳夫人臉上依舊帶着笑,可語氣卻已經十分生硬了,「這鋪子當初說租給你,但如今我臨時有用,不能租了。至於沒到期就終止合約,我會把錢賠給你的。」
白若竹和來福嫂都愣住了,這生意剛剛好了起來,就說鋪子不租了,這什麼意思?
&夫人,你是不是碰到什麼難事了?不妨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上忙。」白若竹試探着問道。
&以前是生意做不下去才想租賃的,但如今我家小姑要做買賣,這鋪子沒多久要送給她做陪嫁了,我也是沒辦法。咱們好聚好散,你就別為難我了,不如你去別家租一租?」柳夫人說着還拿帕子扇了扇,似乎有些不耐。
白若竹神色暗沉了下去,敢情這是要翻臉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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