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他們開始安裝佈置一切,包括夜裏陪鍾盔去了王宮西門,提前安排了些東西。
轉眼到了第三天,按照約定,白若竹去看望櫻彤公主。
這一次她帶上了楚寒,大戰在即,想來旭日他們也不會做的太過了。
果然旭日爽快的答應了,讓清秋帶他們見櫻彤公主。
「表妹這兩天累着了,估計精神不太好。」清秋在路上突然說道。
「累着了?你們讓她做什麼了?」楚寒一聽就急了。
清秋神情有些怪異,「你們問她就知道了。」
白若竹眯了眯眼睛,有些不對勁啊。
二人進了櫻彤公主住的院子,清秋竟然破天荒沒有緊緊的跟着,只是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二人去廳里,她卻沒有進去。
白若竹顧不上和清秋糾纏,見到櫻彤公主自然就知道了。
「你們來了。」櫻彤公主見到他們臉色白了幾分,尤其是看到楚寒。
「他們沒為難你吧?」楚寒迎上去想拉她的手,卻被櫻彤公主下意識的躲開了。
楚寒只以為她怕有人盯着,也沒多想,繼續問:「那個女人說你累着了,怎麼回事?」
這話一出,櫻彤的臉更白了幾分,「沒、沒有。」
「你是不是怕我們擔心,所以自己一個人忍着?」楚寒不放心的問。
「真的不是。」櫻彤公主咬了咬嘴唇,仿佛在決定這什麼,白若竹一直沒說話,默默觀察她的神情。
半晌,櫻彤目光堅定了些許,她開口說:「我仔細想了想,我出生在王宮,我的家就在王宮,去了別的地方我也未必能習慣,或許我還是待在王宮比較好。」
她起初聲音很小,越說越像是下定了決心,聲音也大了起來。
「何況女王是無上的榮耀,我想我父王也是希望看到我能繼承他的王位,我聽說二王子弒父被反噬了,如今也沒有合適的人了,這時候我不能逃避我與生俱來的責任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跟我們走了?」楚寒吃驚的問。
櫻彤公主使勁點了點頭,眼睛卻不敢看楚寒,「對,我不想走了。」
「你瘋了嗎?他們不是真心要扶持你,只不過那你當傀儡,你當了女王又如何?旭日他們遲早要取而代之,到時候你怎麼辦?」楚寒有些焦急,在他心裏櫻彤不該是個貪圖權勢的女人,怎麼突然就變了?
不,他認識的櫻彤公主不是這樣,一定有什麼隱情!
「那又如何?我名正言順,我也能取得朝中大臣和神殿的支持,但如果我離開了,我就什麼都不是了。」她別過頭,「楚寒,別為了犯險了,不值得,即便你們救我離開,我始終還是會回到這王宮裏的。」
「不,櫻彤,這不是你的心裏話,是他們脅迫你說的?」楚寒去拉她的手,卻被她再次躲開了。
楚寒眼中滿滿是受傷的情緒,胸口氣血翻湧,加上內傷未愈,竟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楚寒!」櫻彤公主心疼的叫道,忍不住伸手去扶住了他。
楚寒看向她的臉,「到底怎麼了?你被人控制了嗎?」
櫻彤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搖頭,「我說的是我自己心裏的想法,希望你能理解我,可惜我們只是有緣無分了。」
她不忍這樣傷害楚寒,可是她以後還怎麼有臉面對他?
難道她要告訴他,她已經和別人生米煮成熟飯了?
她說不出口!
她寧願楚寒覺得她是個愛慕權勢的女人,也不想楚寒覺得她已經髒了。
但她覺得自己是真的髒了,再也配不上楚寒了,所以她不想楚寒和若竹再為她犯險,她這樣殘破的身子,就留在生養她的王宮裏慢慢腐爛吧。
楚寒還要說什麼,卻被白若竹攔住了。
「她已經被控制了,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是她的本意,等以後她完全自由了再說。」白若竹說道。
「若竹,這是我的本意。」櫻彤公主哀求的看向她。
白若竹搖頭,「我不想聽你說什麼本意,我們也有我們的想法,今天就當你什麼都沒說過,我先帶楚寒回去療傷了。」
櫻彤公主還想解釋,但見楚寒內傷復發一直吐血,到底不忍再說下去了。
白若竹扯了楚寒朝外走,到了院子裏就看到清秋在對他們笑,還得意洋洋的說:「怎麼這麼快就走了?不再陪表妹聊一會嗎?」
「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楚寒要罵,卻被白若竹給攔住了。
「不用和她廢話,回去再說。」
看着他們走的這般狼狽,清秋笑的更開心了。
很快,她將這邊的情況稟報給了旭日,又忍不住問:「父親,櫻彤讓他們不要管他,那會不會他們不參與行動了,那到時候豈不是影響了咱們的安排?」
旭日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說:「清秋啊,你看人不夠准,還得多學學。」
清秋有些不服氣,「我看櫻彤不是很準?」
「但白若竹他們豈是櫻彤幾句話就放棄他們的人?那些人講究義氣,是不會拋棄她離開的。」旭日說道。
「這樣最好,否則我還真出不了這口氣了。」清秋笑起來,「要是他們真走了,我也沒空追去丹梁收拾他們。」
「辦一切都準備妥當吧,盯緊了櫻彤,這個時候不能讓她尋短見了。」旭日說道。
「是。」
……
鋪子後院,江奕淳和鍾盔看到楚寒吐着血歸來,還以為兩人遇到了伏擊,結果一問之下,竟是受了情傷。
「不知道櫻彤是被控制,還是有別的難處,才說了那番話,但我相信那絕不是她的本意。」白若竹說道。
她有些嗔怒的瞪了楚寒一眼,「你是傻子嗎?知道她身不由己,就是說再難聽也不能信,你就那麼沉不住氣?」
「我是擔心她!」楚寒這會平靜了許多,但氣色依舊很差。
「不管她被控制,還是被脅迫,我都覺得她今天很不對勁,實在放心不下。」
白若竹嘆了口氣,「她今天確實反常,之前我去見她,她也是一句沒詢問你,鍾叔叔不是說了嗎?她中了怨控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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