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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旁邊另一個男人衝過去扶住了慘叫的男人,只見他虎口離開,鮮血嘩啦啦的流着,這手怕是要廢了。
江奕淳冷哼一聲,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
「對一個孩童都下如此毒手,沒殺了你們已經算客氣了。」
「中原人?」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瞧出了江奕淳的能耐,顯然有些忌憚了。
江奕淳身形一閃,人已經出現在哭喊的孩子面前了,一揮袖子打飛了旁邊的男人,將孩子護在了身後。
「叔叔,救救我娘。」孩子哭着懇求道。
而白若竹已經出現在婦人身邊,一腳踹開了壓着婦人的混蛋,又一把扯掉側面一人的外衫,蓋在了婦人身上。
「你、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們的西域人的事,你們最好不要插手。」其中內力瞧着最強的人開了口,只可惜他那點實力根本入不了白若竹二人的眼。
白若竹起身,慢悠悠的走過去,「你們又是什麼人?趁火打劫?」
剛剛在後院入口她沒看仔細,如今走近了才發現,就在婦人身側不遠處還躺了一名中年男人,雖然眼睛瞪的極大,人卻已經斷氣了!
這中年男人和那孩童有幾分相像,怕就是這家糧鋪的老闆,那孩童的父親。
「我們是飛狼幫的人,他們欠錢不還,還不許我們討債了?」那人做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卻不想差點被殺的孩子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說謊!我家沒欠過你們的錢,明明就是你們趁亂搶劫,搶糧不夠還要銀子,我爹不肯給,你們、你們就打死了他……」孩子口齒伶俐,但剛剛失去了父親,說到這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幾乎要背過氣去。
江奕淳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幫他順氣,一臉俊臉變的更冷了幾分。
白若竹見他這樣,心裏突然有些鈍鈍的痛,他大概想到了年少時的自己吧?當時他就以為他爹死了,也是這般悲戚吧?
「欠債是該還錢,那殺人是不是也該償命?」她懶得跟這些人廢話,或許趁火打劫的人比比皆是,但他們不僅殺了人家孩子的爹,還要侮辱這孩子的娘,甚至要殺了這個年幼的孩子。
這種人豬狗不如,殺了都不可惜。
「你、你們要做什麼?這可是高昌城,你們不能得罪我們飛狼幫!」那人感覺到了白若竹的殺氣,說話都打了絆,不住的朝後退去。
白若竹冷笑了一聲,「捂住那孩子的眼睛。」
這句話她是對江奕淳說的,話音剛落她腳下就動了起來,明晃晃的匕首出現在手中,刀光快若閃電,那幾名地痞根本沒來得及求饒,就一個個倒下了,只留下咽喉間一道細細的血線。
因為刀太快,血反倒冒的不多,但人已經斷氣了。
她回過頭,卻發現江奕淳沒捂住那孩子的眼睛。
「生在亂世,無法逃避,他該看着仇人怎麼死去,你也該明白自己必須變強。」江奕淳說道。
白若竹點點,也是,高昌已經亂了,即便是孩童,也無法繼續單純的活着了,適者生存一直是世界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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