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刺客行兇,丹梁國京城竟如此亂了,真是讓人失望啊。」長相俊美的大叔嘆了口氣,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
白若竹有些忡愣的看着他,這人大概四十左右,看年紀和醫絕天下的姚玉軒差不多大,周身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貴氣,雖然容貌差了姚玉軒幾分,但是氣質卻比姚玉軒更加的出色。
白若竹骨子裏是很欣賞沉穩型男人的,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大叔幾眼,只是看到他那雙墨色的眼睛,心中便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讓她覺得十分的親切。
但她完全確定自己和這人是第一次見面,就是前身也不認識這號人物,又哪來的熟悉感呢?
這時,白若竹的暗衛趕到,很快加入了戰局,有三人過來護住了白若竹和景勝,白若竹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緊跟着巡城官員趕到,刺客見沒了機會,立即四散逃遁了去。
「白大人,你沒事吧?難道這次又是七殺閣在作亂?」沒想到這次巡城的官員依舊是上次那位,白若竹回禮,說:「我沒事,看樣子像是訓練有素的刺客,不管是不是七殺閣,都可以確定是有人想我死了。」
「沒事就好,京里接連兩次出現這種事情,下官難辭其咎,這就進宮向皇上請罪了。」巡城官員行禮後帶人離開了。
白若竹看着他的背影,眉頭微皺,為什麼兩次都是他,為什麼每次都是刺客跑了他才出現?是太巧了,還是她多心了?
她收起疑惑,轉頭朝那位出手搭救的美大叔行禮,說:「多謝前輩出手相助,不知道前輩如何稱呼?」
美大叔笑的十分灑脫,說:「舉手之勞而已,在下高璒,不知道小姑娘如何稱呼?」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看不到她是婦人打扮嗎?怎麼就成了小姑娘了?
「晚輩白若竹,剛剛多虧了前輩幫忙,不知道前輩在迎客來打包的什麼東西?害你損失了吃食,該晚輩賠你的。」白若竹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油紙包,心想迎客來打包的夥計手挺巧啊,包的這麼結實。
高璒看了眼地上的油紙包,露出心疼之色,「是那個鮮果雪媚娘,這麼一摔都爛了,實在是可惜啊。」
白若竹忍不住笑起來,沒想到這位大叔也喜歡吃雪媚娘。
「大叔你別急,我再給你打包一點,我是迎客來的股東,要多少點心都有。」白若竹笑着向高璒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跟她一起去迎客來。
「哈哈,看來我今天扔一包點心就能救個大老闆,真是賺到了。」高璒大笑的跟了上去。
劍七讓暗衛都隱藏起來,他看着高璒不由露出警惕之色,他擔心這人出現的太巧,就是想藉機接近白若竹。
可是如果接近白若竹是為了刺殺她,那剛剛也不需要他救白若竹了,那名刺客直接可以置白若竹於死地了。難道他的目的不是白若竹?而是借和白若竹結識而接近江奕淳?目標是江奕淳?
劍七知道姑爺對主子的重要性,不由皺起了眉頭。
白若竹不是個粗枝大葉的人,也很少跟陌生人走很近,她今天對待高璒如此的熱情卻是極少見的,一方面是因為對方救了她的性命,那種情況下,不是誰都願意招惹禍端的。另一方面則是高璒給她一種親切感,說不出緣由。
等到了迎客來,白若竹叫小夥計去打包雪媚娘,高璒卻擺擺手說:「一包就夠了,多了我吃不完也是浪費,這東西又不能久放。」
「那給前輩明日還想來迎客來吃飯嗎?讓我請前輩吃頓飯表達謝意吧。」白若竹說道。
高璒笑起來,「好啊,來到丹梁京城,也就迎客來的味道最好了,菜色的花樣也多。」
「前輩不是丹梁人嗎?」白若竹聽出了端倪。
高璒臉上依舊帶着笑,但原本十分明亮的眼睛卻黯淡了幾分,只是速度很快又恢復了過來,讓人無法捕捉到他情緒的變化。
「在下是承水國商人,來丹梁京城看看有什麼商機,也好學習學習。」高璒說道。
白若竹一聽承水國,心裏不提跳了幾下,那個該死的周珏簡直要成為她的噩夢了,一聽承水國的人,她心中就忍不住生了防備之心。
「那晚輩先告辭了,明日午時在迎客來等候前輩。」白若竹行禮告辭。
高璒拿了點心,也朝白若竹作揖,「好,明日見。」
回去的路上,劍七忍不住開口說:「主子,你還是防備那個高璒一些的好,他那氣質不像是一般的商賈。」
白若竹皺了皺眉頭,她也有些擔心起來,但邀請已經下了,她不能做言而無信之人,大不了請了這頓飯之後,便和高璒保持距離吧。
「我是感激他救了我,而且我總覺得他哪裏讓我很熟悉,有一種親切感。」白若竹垂下頭說道,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屬下是怕他想借着和主子結交而謀算姑爺。」劍七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白若竹身子一緊,這樣想也不是沒可能,江奕淳可有不少敵人,就是這次刺殺楊家雖是秘密行事,但不代表楊家完全不知情,那人如果是要害阿淳的呢?
可是那種熟悉感如何解釋?難道是某種術法?
「去占星塔一趟。」她吩咐一聲,馬車掉轉方向去了占星塔。
寧譽的氣色好了許多,整個人差不多恢復到正常的狀態了,他傷的不是身子,只要不濫用精氣施術便能慢慢的恢復。
「若竹過來看書了?」寧譽笑着和她打招呼。
「寧譽,你知不知道有什麼術法可以讓人對施術者有種熟悉的感覺,或者是下意識絕對他很親切?」白若竹逮住寧譽問道。
寧譽想了想說:「有,但是很高深,影響一個人的情緒比直接弄暈一個人難多了,但是你現在身上沒有中咒術。」
「那有沒有可能他用在自己身上,默默的情緒別人?」白若竹急忙問道。
「也可以,不過更難一些,也會影響到接近他的所有人。」寧譽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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