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徹底癱倒在了地上,她之前始終不相信江奕淳會對她這麼絕情,一開始是覺得有白若竹從中作梗,後來又覺得是紅蓮控制了江奕淳,直到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的相信了,江奕淳是真的半點都不喜歡她,甚至討厭她就像討厭一隻蟑螂一般。
她此刻的樣子看着十分的可憐,整個人好像被掏空裏靈魂的軀殼,連白若竹都忍不住有些同情,可江奕淳依舊眼皮子眨也沒眨,一劍就刺向了她的眼睛,然後狠狠的刺入了她的頭顱。
「你這樣活着就是禍害,不如早早死了乾淨。」他語氣很淡,可手上動作卻毫不留情,甚至把劍使勁的轉了一圈。
原本料想的慘叫聲沒有傳出,金晶仿佛沒了靈魂,一點點的閉上眼睛,整個人也變成了青灰色,幾乎是幾息的功夫,她便乾癟了下去,變成了一具醜陋的乾屍。
白若竹有些唏噓,可這也是金晶咎由自取,從她第一次給白若竹下毒害死廚娘開始,她早該償命了,更別提她後來為了血肉又害了多少條人命了。
眾人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還是柳楓出來念了一段曾經做聖女時給靈魂禱告的咒文,眾人這才醒悟,一切都結束了,他們也都安全了。
白若竹動了動,卻突然覺得腳下黏糊糊的,她剛剛還笑的豪放,這會兒又覺得反胃,不由低着頭去看鞋子,把那隻腳在地上狠狠的蹭來蹭去,仿佛不多蹭幾下鞋底不會幹淨一樣。
一個身影走到了她前面,擋住了射向她的陽光,她的右腳突然就頓住了,不用抬頭就知道了,是他,他熟悉的氣味讓她覺得溫暖,卻又有些害怕。
她怕的不敢抬頭,因為怕抬起頭又對上一雙發紅的冰冷眸子,也怕她一抬頭對上的不是原本他的清亮眼神。
沒等她多糾結一下,一雙堅實的臂膀就突然伸開,緊緊的擁住了她。
柳楓偷笑,悄悄的退回了馬車上,其他人也有眼色的散開,不去做他們的電燈泡。
「若竹,我回來了!」他聲音不大,卻說的十分有力,抱着她的臂膀更緊了一些,他說,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這句話在她腦海中旋轉起來,一遍遍的放着,她又忍不住熱淚盈眶,她的阿淳真的回來了!
感覺到肩頭的,他用下巴在她頭頂輕輕的蹭着,柔聲說:「對不起,又讓你掉眼淚了,我真不是個好丈夫。」
白若竹使勁的吸了吸鼻子,「你才知道」她話沒說完就哽咽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的嗚嗚的哭出了聲音,她極少哭,跟別說出聲音了,這一次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洩出來一般。
被自己愛的人,自己的丈夫刺了一劍,還是為了其他人女人刺了那原來要命的一劍,即便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被邪術控制了,根本沒有半點自己的意識,但是哪個女人能完全釋懷?除非你真的不愛那個人!
她這些日子的憤怒都是為了壓下心頭的委屈,可是這一刻,她真的壓不住了。
感覺到她整個身子都一抽一抽的抖了起來,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他一下的輕撫着她的脊背,柔聲說:「都是我的錯,你怎麼罰我都行。」
白若竹哭了好久,好像要把所有的眼淚一次性哭光一般,他也沒有阻止他,他知道她這一路頂着的壓力和忍着的委屈。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白若竹的抽泣聲才小了下來,她揉了揉已經紅腫的好像小桃子般的眼睛,掙扎着要從江奕淳懷裏跑開,嘴裏哼了聲說:「放開我,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能原諒你了!」
江奕淳卻死活不肯送開,頭湊到她耳邊說:「不然我今晚再跪搓板,娘子你親自監督?」
想到他那麼愛面子的人會說出這種話,她心也不由軟了下來,「你都不覺得痛,還有什麼好跪的。」
「那罰我給娘子當馬騎?」他嘴唇湊近她的耳朵,狀似無意的碰了一下,嘴裏呼出的熱風吹的她痒痒的,「你上我下,可好?」
白若竹的臉刷的紅到了脖子根,他果然是回來了,否則怎麼會這麼無恥,還無恥的這麼自然,這麼理直氣壯?
「沒門,滾!」白若竹怒吼道。
他緊摟着她不讓她逃走,繼續吐着熱氣,聲音挑|逗的說:「不喜歡?那你下我上好了。」
白若竹氣的直咬牙,可耳根子卻被他吹紅了,身子也酥麻了起來。
江奕淳看她臉色緋紅,身子也跟着熱了起來,只是他知道適可而止,再鬧下去,他那臉皮薄的小女人真的要翻臉了。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進了下個鎮子也好早些休息。」他鬆開了臂膀,衝着白若竹笑着說道,可是怎麼聽都覺得他那「休息」兩字咬的格外的曖昧。
白若竹瞬間就繳械投降,一溜煙的跑上了鳳綰待着的車裏。
「我看看鳳綰姨的情況。」對手柳楓帶笑的眼睛,她只好硬着頭皮找了個藉口,還裝模作樣的給鳳綰把了脈。
可是柳楓依舊臉上帶着淡笑,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別有深意,白若竹再次落荒而逃了。
嗚嗚嗚,這個死男人,沒好的時候氣死她了,好了以後就開始欺負她了,她上輩子到底欠了他多少債,讓他這般來禍害她了!
江奕淳見她重新騎上了馬,湊過去笑呵呵的說:「娘子,你今天好美!」
白若竹臉上越發覺得燙了,狠狠的斜了他一眼,說:「難道我平時不美嗎?」
他不在乎她找茬,唇角上揚,「娘子今天面若桃花,分外妖嬈,豈會不美?」
「你」白若竹覺得無言以對,乾脆扭過頭去不看他,心裏卻酥酥軟軟的,是這些日子少有的滋味。
因為這一耽擱,隊伍到了下個鎮子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客棧沒剩幾個房間,詹娜便提出和鳳綰一樣待在馬車上,柳楓大師自然也留在了馬車上。
這些日子如果只是短時間停留,鳳綰是睡在馬車上的,馬車內舒服、乾淨,倒比尋常客棧的床好了不少,也少了來回抬動可能引起的危險。
等分好房間,江奕淳突然胳膊一夾,就夾着白若竹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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