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紫華這一刻是當真的,他把餐布往桌上一放,站起來走到我跟前單膝一跪,抓着我的手輕輕的放在他頭頂上,這舉動給我扎了一下,一種摸了老虎屁股的感覺燙燙的。
「你們在幹嘛?」一個女人立在我們身後,望着如此不可思議的一幕吃驚:「堂堂地府太子,居然讓一個凡女摸你的腦袋?」這女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但我看她都快發飆了,我把手一收,閻紫華早就起來,他也沒想到不過是應了我一個隨口的玩笑,竟也能被人瞧了去。
「鍾藜,你怎麼有空跑來。」
閻紫華回到位置上,這個叫鍾藜的女子,仍然用一雙大眼睛上下打量我瞧,她看我?那好吧按照老規矩來我也看她,我們就這麼相互的盯着瞧,她長得漂亮,我覺得比我漂亮,嬌生慣養的味道。
「紫華府君,鍾藜聽說你的傳聞,特意跑來看看,沒料到那傳聞中的女子,居然是這麼個完全沒有特色的凡女黃毛丫頭?」她指着我的鼻子,說:「紫華府君您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聽到了,她說我是沒有特色的凡女黃毛丫頭。
也罷,凡女這個判斷我認了。
黃毛丫頭這判斷我也認了。
說我沒有特色?我突然冷笑一聲:「嗨~!姐姐,我平凡的這麼有特色你都瞧不出來,你是不是——瞎啊?!」
這說話一股封建文意腔的女子突然被我給點了,一步上來要給我好看呢,我心想怎麼還想打我一頓,來啊,我這個平凡的黃毛丫頭從小打架就沒輸過!
我跟這來自地下的女人同坐在車後座上,她有意跟我保持了偌大距離,她當然是怕我再打她,雖然不見得打得過,可在閻紫華面前這麼揪扯實在是很丟臉的,我倒是不怕,凡人的臉皮又不值錢不是?
「閻醫生我到家了。」我看着窗外,閻紫華把車停在我家小區外面沒進去,臨走之前閻紫華特意囑咐我說:「鍾藜不是壞人,今天的事別太往心裏去。」
反正架都打了我也不算吃虧,誰愛記得這個人,「閻醫生我回去了再見。」
回到家裏,覺得好睏,姥姥喊我說話我都真不開眼睛,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閻玄鶴打電話過來笑着說:「聽說你今天把鍾藜給打了?」
我嗯了一聲:「打的不狠,反正她不是人應該也不疼吧。」
閻玄鶴呵呵一笑:「我是想說打的好,那小丫頭仗着她哥哥的勢力成日裏沒上沒下的胡鬧,早該有人教訓教訓她了。」
她哥哥的勢力?我終於想起來問:「她究竟是誰啊?」
「你其實應該聽過,只不過一般想不起來,她哥哥鍾馗,你知道麼?」
我瞬間抖了個精神:「她是鍾馗的妹妹啊?咦好像在哪聽過,哦電影你看過,鍾馗嫁妹,她不是嫁了麼?都嫁人了好端端跑出來爭風吃醋個什麼勁,而且吃了一嘴沒影的醋!」
大白笑着說:「嫁人那是傳說,誰敢娶她啊,就他們那家暴脾氣,一怒之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主,這次要不是參加選陰妃的活動我看這輩子都懸。」
原來,她也要參加選陰妃?難怪今天跑來沖我發飆,難道這女人就是閻紫華口中所謂對三界平衡有幫助的人選麼?
大白聽我不吭聲了,突然說:「我餓了。」
「你冰箱裏好像還有不少好吃的,拿出來熱熱吃了。」
「你來陪我吃。」
「我不,我困的很,你愛吃不吃。」
結果這大白歇斯底里的來了句:「好呀,今晚跟閻紫華約了一次之後你小子就叛變了!你不要我了!」我好笑:「閻主任,您幾千歲的人了不要動不動就撒嬌假裝幼稚,我才不到20歲的人,你好意思沖我撒嬌麼?」
「小鹿。」老狐狸突然笑着說:「我明天帶你飛北京。」
「啊?」為什麼我要陪他飛北京?
「有個特約的手術在北京做,明早起飛,你等着我去接你,叔叔帶你飛。」
這老賊——我好不容易有個假期,他都要我假裝行李麼?好睏,我把電話扔床頭,早上醒來看到一小包的行禮放在床邊,姥姥喊我起床說:「鹿鹿,早點起床,你今天不是要跟同學出去旅行麼?」
我姥姥的話有鬼,我爬起來,姥姥偷偷對我說:「大仙給我來了個電話,他要帶你出差你就去,反正玩一圈不吃虧啊,這一年之約還不知道會怎樣,多跟大仙接觸沒壞處。」
我哼唧着扭臉回房間,姥姥催促:「記得態度要好一些,都是同學,要跟人家搞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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