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陰婚狐路 040碟仙道具

    我全名叫郝呦鹿,呦呦鹿鳴。

    連這名字是都是當年用了一年時間從城隍老爺那裏求來的。

    因為姥姥算過我跟城隍有天緣。

    其實小時候我可沒現在這麼活潑,從出生到五歲,我的雙腿神經失調,腰以上活動自如,腰以下沒有知覺,每天的生活都在姥姥的照顧下,吃喝拉撒睡只要離開姥姥我就什麼都做不了。

    有姥姥無微不至的愛護,那段生病的時光並沒有想像中的難過,甚至讓我感受到了更多的親情跟關懷。

    姥姥卻很自責,她心裏有個疙瘩,一個過不去的坎。

    她覺得我的病,是由於她天生陰陽眼,從小給別人看事,看病,做了很多逆反自然規律的事,所受到的反噬與懲罰!我這病,是她的天譴。

    一個下大雪的夜裏我被姥姥往棉被裏面一裹就背着離開了醫院。

    姥姥推開一座荒廢老廟的大門,我一看,那高高的台子上坐着個泥胎老爺爺,長相周正威嚴,

    裹着一身落雪的黃袍正含笑看着一切。

    姥姥拉出個鏽跡斑斑的大鐵盆,把一堆黃紙元寶蠟燭燒了下去,突然抓起我的小手說:「小鹿,姥姥要你的一點血。」

    我一聽血,在醫院時最怕抽血化驗了:「姥姥不要!」

    姥姥說:「小鹿你別哭,姥姥是不會害你的。」說完,就用小刀割破我的手指,沾着我的血下了一張生辰八字。

    她手指利落的打了幾折,把我的八字壓在了城隍爺雕塑的腳底下。

    火盆里火苗竄動,把姥姥的臉照得明一陣暗一陣的,她精神矍鑠。

    「小鹿!爬起來給你爹磕頭。」姥姥冷不丁的對我說。

    我一時傻了,我爹不正在外面麼?

    「小鹿。」姥姥指指城隍老爺:「給你城隍爺乾爹磕頭。」

    「叫爹。」姥姥命令我,我早嚇的哭了起來:「爹——」

    「認了認了,城隍老爺認下你了!」她大喜過望又難過的要死,複雜的表情在她臉上交替糾結着。

    「小鹿,咱們回家。」姥姥底氣十足的說,邁着套在大棉褲里的長腿,抱着我,走在咯吱咯吱的雪地上。

    這麼久了,那天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東北的雪跟其他地方不同,尋常時都能厚得能埋了人的半截小腿。我伏在姥姥肩頭,放眼望去,白茫中還看見只雪狐狸蹲在不遠處的一課樹下。

    狐狸眼睛向下彎彎,嘴角向上彎彎,正衝着我發笑。

    我大聲叫着姥姥:「姥!狐狸,樹底下有隻狐狸衝着我笑呢!」

    姥姥轉身,那顆樹下馬上變得空空如也,根本沒什麼狐狸。

    姥姥對我說,會笑的狐狸怕不是修成仙兒了,心裏念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快了腳步。

    這一切都似一場夢,現在我長大了,五歲的最後一個月間,我的病奇蹟般痊癒起來,漸漸能跑能跳,甚至比正常的孩子更結實些。

    原來,姥姥當年讓我認了城隍爺,城隍爺爺應諾了下來,那在名義上我已經不能算個完完全全的凡人家的女兒,是有了品階的城隍爺的乾女兒,後來城隍爺託夢說,十五年後地府閻君太子選妃,只要合了生辰八字都在人選之內,我就有了這樣的資格。

    我年滿二十歲那年的八月十五,無論閻君的太子爺到底喜歡不喜歡,都得一命嗚呼被地府來的迎親隊伍接走,如果選上就飛黃騰達,在地府里享受陰壽,如果沒選上就得再去投胎重新做人。

    所以這件事是賭我的小命。

    ——————

    三亞風光美,碧海藍天海鷗椰樹。

    這是老爸送我的禮物。

    本來因為選陰妃的事弄得我都有點不敢輕易出門了。

    但是一想吧,總不能為了躲死就在家裏憋一輩子,悲觀說萬一明年八月十五是我死期,現在不玩夠本好像更虧。出門前,姥姥再三交代我要多留心眼,讓我有事就趕緊打電話回家。

    一大早趕潮回來,跟漁民買了半桶的海貨,等到天黑拎到燒烤沙灘上喝啤酒侃大山。


    本土的漁民二代阿寶比我們大個一兩歲,從小跟他爸出海見多了海上的事,給我們講起出海上遇到的老海龜精的故事,大夥聽得津津有味。

    火上生蚝滋滋滋的冒着熱氣,一排生蚝快能吃了,我去拿盤子把生蚝裝好分給大家,結果一扭臉的功夫,燒烤架上竟然全空了:「我烤的生蚝呢!阿寶,你把生蚝偷吃了?」

    「誰吃了,不都在火上烤着——」

    火上哪有,連個生蚝殼的影子都沒剩下!

    阿寶也不知道是嚇唬人還是故意說:「別找了,剛才肯定是被海風妖給吃了!」

    海風妖是什麼妖?我縮了縮脖子,又烤了一次,這次是我睜眼看着,一個白色的影子,嘩得一下在我燒烤架子前面那麼一蹲,清光一閃,一排生蚝里的肉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白色的影子輕輕的舔了舔嘴唇,變成全透明的人,在沙灘上踩出一連串的腳印。

    「剛才你們都看到了沒——」我指着地上的腳印說。

    腳印是什麼東西留下的,剛才那團白光是若隱若現的人形,沙灘上的足跡卻是獸類。

    「梅花印——」是動物?

    我腦海中立刻出現個白色狐狸的影像,一隻笑起來眉毛彎彎的白狐,我已經被它纏了有一陣子,夜裏,我睡得很累,感覺有個沉重的傢伙坐在我的腿上,「下去!」我累的拼命踹了下腿,一個涼冰冰的爪子在我的腿上用力推了一把,男人的聲音飄然說:「小丫頭,腳還挺臭!」

    嫌我——我迷糊的揉眼睛,是那隻白狐狸,它壓在我身上居高臨下眯着細長絕美的眼睛。表情有些玩味這它鼻尖靠近了我的鼻子,冰涼的觸感讓我一下子驚醒!呃——一股生蚝味。

    「郝呦鹿,大巴車快到你酒店門口了。」是導遊的電話。

    兩天前就訂好的,短途古宅大冒險,昨天被那狐狸夢弄得困啊,脆悶頭睡覺才好,可已經訂下的事情,硬着頭皮我爬起來穿衣服。

    老宅味道潮濕,上面植被太濃密了,這裏的光線不太好,導遊說整個建築群都屬於一戶明朝開始十代為官的大世族,裏面有他們家的宗祠叫『閻氏宗祠』。

    「據說閻氏一族通靈,每一代的族長都是陰陽眼能通鬼神。當年漁民家裏遇到事就跑來求閻氏一族的人幫忙擺平,所以閻家百年來都具有着很高的威望。嗯,地位很類似那個日本特別有名的狐仙陰陽師安倍晴明家族的人。」

    「閻家的人也是狐麼?!」

    這個話題還是吸引人的,尤其年輕遊客,每個人都在豎着耳朵聽。

    導遊反正吹牛不上稅,正兒八經的補充:「好像他們家的某一代的族長娶過狐女,我覺得應該算是半個狐仙吧。」

    我切了一聲,半個狐仙啊,這導遊直接把安倍晴明的故事照抄過來不是更好?

    現在旅遊景點為了買票什麼都敢瞎編。

    不過安倍晴明據說是個美男,不知道他們家這族長的怎麼樣。

    這裏雕樑畫棟,我倒是越發的折服起來,感覺上完全就是建造了一棟中式古堡,一層一層的院落,雖然有些已經腐朽風化看不大清楚,可氣勢仍存。

    導遊突然指着天井裏的一口井說:「看到那口井了麼?去年有個遊客玩的時候就在井裏找到了一個穿着鳳冠霞帔被埋在井裏的女人的屍骨,還有好多房間也是,發現過屍骨,還拍到過鬼照片呢!」

    我又切了一聲,賣景點連屍體跟鬼故事都扯出來了,如今這旅遊業競爭真夠激烈的。

    「小鹿,幫我拍個照吧。」同行的藍裙女孩衝着我揮手。

    我說:「好啊。」

    一個晃神,有個白色影子從我前面的門口一閃而過,害我背後的汗毛立刻炸了起來,幾株芭蕉葉晃了晃,怎麼覺得我看到的又是只狐狸?

    「小鹿你在看什麼!」

    「我怎麼又看見狐狸——」我又仔細看了下。

    「哪來的那麼多狐狸精!別看了,快拍啊,最好拍的恐怖一點!」被催促了,我趕緊回過神來順着她們的擺拍找鏡頭:「不錯。」

    藍裙女孩衝着井裏大叫了一聲,聲音被擴大,嗡的一聲!我耳朵里特別不舒服,回聲里夾着嗡嗡的怪聲,一隻手拉突然一拉我袖子,我跌了半步就跳到了井口旁邊,嚇我一跳!

    「來,我們也給你拍一張,留作紀念嚒。」

    「井邊真冷!」打個激靈井邊好冷,朝着裏面探了個頭,平靜的水面里就印了我的一張臉。

    姥姥說過井屬陰,一般要豎在聚陽的地方。這井的位置在天井中央,天井本來就是這個院落最聚陽的位置,四方對角線,井就建在四個等腰三角形相對的頂點,只要是白天,通天接受陽光。

    看來這建築相當考究啊,可我從站在這井旁邊就不自在。

    這是一種侷促的感覺,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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